今夜,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在這個漆黑的夜裡,丁舒曼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但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水清兒,將事情說清楚,她也許就輕鬆許多。
這幾天下來,她也沒怎麼睡過好覺,常常因爲那些惡作劇而反覆思考。
蘭博基尼在水清兒的小區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嗎?”丁舒曼看着眼前的樓層,仔細看看該有二十層吧,太高了。
“嗯,她就住在最高一層。”
“那我上去了。”丁舒曼點點頭,表示要快點上樓。
“我陪你,我怕水清兒對你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藍世蕭緊張的看着丁舒曼,有點擔心。
“好,那你一會待在門外,我進去。”丁舒曼想了想,表示同意藍世蕭的想法。
雖然現在有錄音在手,可以證明丁舒曼的清白。
但是之前水清兒一直對她懷恨在心,她很害怕會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一進門就被水清兒整死了。
想起那隻死貓,丁舒曼心裡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電梯很快就停到了頂樓,藍世蕭和丁舒曼走了出來。丁舒曼小心翼翼的按響了門鈴。
不到幾秒鐘,門開了,水清兒一臉蠟黃,面無血色的出現在丁舒曼眼前。
一開始還雙目無神的水清兒,在看到按門鈴的是丁舒曼時,臉色瞬間就變了,連同眼神也一起改變。
眼睛裡是掩藏不去的恨意。
“丁當,你來幹什麼!”水清兒發出了尖銳的聲音,眼神犀利。沒有要讓丁舒曼進屋的意思。
丁舒曼心裡很無奈,以前水清兒是多有活力的一個女生,現在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清兒,你做的那些惡作劇,我都知道了。”丁舒曼小心翼翼的說道,並沒有責怪水清兒的意思。
“呵呵,你是來找我算賬的嗎?你來啊,你來打死我啊!”水清兒瞪大了血紅的雙眼,眼裡佈滿血絲,激動不已。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真的誤會我了。”丁舒曼拉起水清兒的手,想讓她冷靜一下。
“虛僞的女人。”水清兒毫不留情的拍開丁舒曼的手。
“真的,一直以來你都誤會我了。” 丁舒曼拿出手中的錄音筆,柔和的說着。
水清兒看着錄音筆,並沒有想要伸手去接,只是直勾勾的看着。
丁舒曼無奈,親自播放了那段錄音。
錄音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那天下午,一個自稱是鼎尊未來董事長夫人的女人找到我們,給了我們十萬塊錢,要我們幫她辦一件事......”這段錄音,丁舒曼已經聽過了兩遍。
水清兒面色變得蒼白,她死也不會忘記這個聲音,這就是那天晚上凌辱她的三個男人中的一個。
水清兒安靜的聽完這段錄音,閉上眼睛,彷彿又將那一天的恐怖經歷歷經了一遍。
丁舒曼看着水清兒的神色不像剛纔那般狠厲,試探性的問道:“清兒,現在你知道是誰害了你吧?”
水清兒低着頭看着地板,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丁舒曼也看不清她現在的樣子。
丁舒曼乘勝追擊,繼續道:“我們都被喬湄兒給欺騙了,她纔是幕後黑手,你和我都被她給利用了。她應該是發現了你和陳澤如走的比較近,所以”
她希望用自己的真誠讓水清兒明白一切,但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
“你認爲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水清兒笑的絕望,定定的看着丁舒曼,像看着死物一般。彷彿透過丁舒曼的身體看向了白色的牆壁。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你有權知道真相。”丁舒曼柔和的看着水清兒,希望水清兒能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你少給我假仁假義了!就算這一切都是喬湄兒做的又如何,你丁當還不是奪走了本該屬於我水清兒的一切?本屬於我的冠軍,被你奪走了。”水清兒一把拍掉丁舒曼手裡的錄音筆,面目猙獰。
“我告訴你,丁當。都是你,姐姐被害的封殺,都是你,我被人綁架失去了比賽機會,你敢說這一切和你沒有關係?”水清兒聲嘶力竭。
丁舒曼無語,她無法承認,但也不能否認,水清兒姐妹的不幸遭遇似乎都和自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你夠了,一起都是你自作自受。”藍世蕭走上前,把丁舒曼攬到身後,防備的看着水清兒。
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執迷不悟。
水清兒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此護着丁舒曼,不禁紅了雙眼。
爲什麼別的女人都有優秀的男人來呵護,而她卻獨自一個人奮戰。
“藍世蕭,你也不是好東西。”水清兒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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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藍世蕭冷靜的說道,他也不是好惹的。
“呵呵,哈哈哈哈!”水清兒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
“丁當,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這輩子都不會,要死我們一起下地獄!”水清兒看着藍世蕭身後的丁舒曼,恨不得把她撕成紙片。
“清兒,你冷靜一點。”丁舒曼想上前耐心的勸導。
突然,水清兒二話不說,把門關上。
丁舒曼和藍世蕭兩個人,就乾巴巴的被擋在門外了。
丁舒曼有些難過,她費盡了這麼多努力,想要幫助水清兒,可是水清兒對自己的話一點也聽不進去。
水清兒就是鐵了心的要恨她,那她也無可奈何。
“我們回去吧,這種人,不值得我們理會。”藍世蕭攬丁舒曼入懷,安慰道。
“嗯。”丁舒曼也不抗拒。
她突然覺得有些荒唐,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情,去幫助一個總是陷害自己、傷害自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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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就因爲水清兒被傷的更徹底嗎?
有時候,丁舒曼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心太軟了。這樣下去,該怎麼向陳澤如復仇?
說不定,等陳澤如在她面前跪下求饒,她又要心軟了。
丁舒曼搖搖頭,打消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怎麼可能,天底下的人她都可以原諒,但陳澤如,還有傷害她和家人的那些人,她丁舒曼是不會放過的。
藍世蕭看着丁舒曼的眼神,她在想什麼,他都知道。
現在他需要注意的,就是水清兒會不會再找丁舒曼的麻煩。
如果水清兒依舊執迷不悔,依舊找丁舒曼的麻煩,那休怪他藍世蕭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