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天的忙碌之後,丁舒曼終於有時間好好休息。
藍世蕭來天娛接她,然後兩個人一起吃了晚餐,藍世蕭就把她送回來了。
“你說今天也真奇怪,居然有人在我的選宣傳海報上潑墨水,誰跟我這麼大仇呀。”丁舒曼侃侃而談,並不以爲意。
藍世蕭早已聽說過這件事,他關心的對丁舒曼說道:“要是還遇到什麼恐嚇,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丁舒曼看着藍世蕭一臉認真的樣子,未免覺得他太當真了:“都是惡作劇,不會有什麼事的,放心吧。”
“沒什麼事最好不過了。”
丁舒曼看着窗外,濃厚的夜色被寂靜襯托的格外沉重,黃色的路燈,偶爾會走過相互依偎的情侶,他們的影子被燈光拉的很長很長。
每天忙碌到深夜,丁舒曼都快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雖然都是一些瑣碎的事,但密密麻麻,似乎也處理不完。
如果能像街邊的情侶一樣,幸福的散散步,也是一種莫大的欣慰。
“我們下車去走走?”藍世蕭似乎看穿了丁舒曼的想法,這樣建議道。
“算了,還是快些回去吧,我今天也好累了。”丁舒曼疲憊的說着。
藍世蕭點點頭,加快了開車的速度,轉眼間,黑色的蘭博基尼就消失在路的盡頭。
車在丁舒曼的小區門口停下,藍世蕭在駕駛座上,看着丁舒曼下了車,而自己卻沒有下來。
“要我陪你嗎?”藍世蕭看着丁舒曼滿是倦容的臉,有些擔心。
“不用,你也回去休息吧。”丁舒曼說道。
“嗯。你照顧好自己。”藍世蕭也不再堅持,看着丁舒曼走進樓房,纔開車離去。
自從丁舒曼選秀奪冠後,每天的通告工作就有很多,雖然時間不長,但總是要忙到很晚。
所以,藍世蕭已經很久沒有留下來過夜了。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丁舒曼有些排斥他,從決賽那天晚上丁舒曼說過那些奇怪的話之後,就一直是這樣了。
其實丁舒曼確實心有芥蒂,因爲丁舒曼一直誤以爲是藍世蕭安排人把水清兒給綁架的,只爲了讓她能奪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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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無論怎麼說,丁舒曼心裡還是有些愧疚,所以不太想讓藍世蕭親近她。
回到家中,丁舒曼簡單泡了個澡,洗清了一天的風塵,躺在大牀上,卸下了一天的疲憊。
每天的慣例,她還是會躺在牀上看看手機,刷刷微博。
果然,今天下午發生的事還是不可避免的上了微博。
她看到許多網友上傳的照片,那張宣傳海報上潑滿了墨水。
丁舒曼看着手機,笑的一臉無可奈何。
其實,她並沒有太把這件事當一回事兒,就認爲是有誰惡作劇罷了。
而且新聞總是一天天更新覆蓋,估計明天醒來,什麼事兒也沒有了,昨天的記憶已成了過去,新鮮發生的事又被網友津津樂道。
在疲倦中,丁舒曼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夜裡微涼,她不自覺的拉緊了被子,她下意識的把手伸向旁邊,撈了個空。
不知不覺,又是一個誘人沉醉的清晨。初生的太陽灑落在窗臺,從沒有遮擋緊實的窗簾裡透進來。
“叮咚!叮咚!”丁舒曼被門鈴吵醒。
她蓬鬆着頭髮,穿着睡衣,睡眼朦朧。
這麼一大早,是誰?能有什麼事呢?
正待她走到門口,用貓眼往外一看,卻沒有一個人。
難道又是惡作劇?像昨天一樣?
丁舒曼這樣想着,心開始微微的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這事透着一點詭異,讓她忍不住覺得有些害怕。
平時恐怖片她也看的不少,這會兒她有些浮想聯翩。
她沒打算開門,於是就往回走。
這下,她的睏意算是沒有那麼濃了。又不想睡回籠覺,那就做份早餐吃吧。
正當她前腳踏進廚房,門鈴聲又開始響起來,比剛剛按的還要倉促。
丁舒曼皺皺眉,轉身又向着大門走去。
這回,她猛地一下把鐵門打開。
隔着一扇防盜門,走廊空無一人,冷冷清清。
而地上,很明顯的放着一個大禮盒。醒目的寫着幾個大字“丁當親啓。”
禮盒是可愛的粉紅色,做工細緻。
丁舒曼抱着禮盒進了房間,順便把門給關上。
不會是炸彈吧?
丁舒曼好笑的想着。隨即又搖搖頭,炸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給弄來。
也許是自己的粉絲送來的。
懷着濃濃的好奇心,丁舒曼把盒子打開了。
打開盒子後,裡面是另一箇中等大小的盒子,從盒子裡莫名的散發出淡淡的異味,說不出是什麼。
“啊!”丁舒曼尖叫一聲,把第二層打開的盒子摔到了地上。
一股濃濃的腐臭味迅速擴散到整個房間。
盒子裡躺着一隻貓,一隻沒有了生命跡象的死貓。死了好像有很多天了。
貓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身上有幾道很深的傷口,已經凝成血塊,一動不動的躺着,死前,想必是受到了很痛苦的虐待。
貓的生命力很強,即使是從很高的樓上摔下來,都不會輕易死掉。
但如果是被人虐待至死,那是怎麼也逃脫不掉的。
此時,丁舒曼沒有像剛纔那麼驚恐,而是陷入了無聲的嘆息。
心中有一股散不盡的涼意。
無論如何都是一條生命,究竟是誰那麼殘忍,要這樣虐待它,然後再拿它來嚇唬她呢?
她很難把這件事和昨天宣傳海報被潑墨水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可是冥冥中,讓她覺得這兩件事是同一個人做的。
爲什麼有人會不惜風險來恐嚇她呢?
她究竟是做了什麼事,纔會讓那個人這麼恨她?
丁舒曼搖搖頭,不想再想下去,越想只會讓她越頭痛。
“喂,小林,幫我把貓好好處理一下,火化後送到寵物墓地吧。”
丁舒曼打了個電話,讓人幫忙把貓安葬下去。
看着這隻可憐的小貓,丁舒曼已經沒有像之前那般驚恐,漸漸的,一股悲哀浮上心頭。
這件事,她不再打算曝光出來,只希望簡單了事。
她總覺得,有一隻看不見的黑手,正向她慢慢靠近。
不知道之後還會發生什麼,她無所謂的搖搖頭,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麼呢?
如果要丁舒曼放過那個幕後黑手,就太小看她了。
一味的想要息事寧人,對方只會更過分,更加得寸進尺。
她想到,可以嘗試着調出這層樓的監控錄像。看看究竟是誰在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