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傅席歌又在她手心裡寫了一個怕字。
他接着寫:“有我”。
就在他繼續往下寫的時候,喬悠悠將這四個字連在一起唸了一下。
別怕,有我。
她心頭一顫,不由擡頭去看他。
他此刻低垂着目光,修長的指尖還在她的掌心寫寫畫畫。
月光下,他的表情很認真,睫毛很長,一根一根,她都能看得清晰。
直到傅席歌寫完,他擡起頭,想要問她看清了沒有。喬悠悠才發現,她剛剛竟然什麼都忘了,就那麼盯着他一直在看。
而旁邊,付劍波叫了一聲沒人說話之後,他又輕聲道:“小棠,悠悠,你們睡了?”
回答他的,依舊是空氣。
他有些困惑地低嘆:“這風都能吹倒酒瓶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而是拉開椅子,在陽臺上坐了下來。
雖然喬悠悠二人沒有往付劍波那邊看,可是,聽到動靜,也知道他沒有走開。
喬悠悠擔心地看着傅席歌,心頭是後悔和自責,她又做了對不起付劍波的事,她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渣了。
兩人一直貼着角落站着,站了好一會兒,那邊的付劍波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喬悠悠不由有些焦灼,她鼻子有些發癢,連忙慌亂地捂住,好容易,纔將噴嚏憋了回去。
察覺到她冷,傅席歌將手裡的睡袍全部裹在了喬悠悠的身上,然後伸出手臂將她抱在懷裡。
她不敢動,任由他抱着,清晰地聽到他胸腔裡,心臟沉穩有力的跳動。
又站了一會兒,付劍波依舊還是在陽臺上,喬悠悠只覺得雙腿發軟,不由伸手搖了搖傅席歌的胳膊,擡頭想要說什麼的模樣。
他將自己的掌心攤開,遞到她的面前。
月光下,她看到他的掌紋清晰深刻,以前看過上說過,這樣的紋路,代表着一個人操心的事少,而且感情專一。
她心想,上那些果然騙人,剛纔就連傅席歌自己都說了,他之前交過很多個女朋友。
喬悠悠收起紛繁的思緒,擡起指尖,在傅席歌掌心寫字。
她感覺到他的手掌溫暖乾燥,掌心很寬,甚至,還讓她想起了剛纔他揉捏她胸前飽滿時候的觸感。
她自責自己突然的心猿意馬,手指竟然忘了動彈,就那麼停留在了傅席歌的掌心。
他只覺得掌心被人這麼一撩撥,好像羽毛劃過心底,血液又不自覺沸騰起來。
傅席歌喉結滾了滾,等不到喬悠悠寫字,便低頭去吻她。
她身子一顫,他知道她想要躲開,可是,礙於不能發聲,只能任由他一路攻城略池。
他趁機撬開她的牙關,靈巧的舌頭和她糾纏。
他一路追,她一路躲,最後,避無可避,只好投降。
他吻得越來越深,技巧控制着不發出任何聲音,感覺到喬悠悠的身體被他加溫。
他很想要她,可是也知道現在這個情況,真要了他,旁邊的付劍波必然會聽到動靜。
雖然他不怕他,不過,也不想喬悠悠爲難。
只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是在找罪受,點起了火,卻又根本無法滅。傅席歌鬥爭良久,纔將脣瓣從喬悠悠的脣上離開。
她無聲地喘氣,嘴脣在月光下越發晶亮,微微腫着,誘人極了。
他強迫自己別開目光,否則根本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出無法控制的事來,好半天,傅席歌才重新擡起手掌,遞給喬悠悠,示意她繼續。
她這次再也不敢走神,連忙在傅席歌掌心裡寫下:“我快站不住了。”
也是,她剛纔和他做了好半天,他雖然沒射,可是她估計腿軟。
最新最熱門好看讀物,微信搜索關注公衆號櫻桃跟車不走丟
傅席歌想了想,又拿起喬悠悠的手,在她的掌心寫道:“把重心交給我,靠在我懷裡睡。”
她看懂了他的話,臉頰有些發紅,可是,身子的確太軟,根本站不住,只好將身子重心都靠在了傅席歌身上。
他伸臂將她摟着,又在她手心寫道:“有沒有覺得,這樣的無聲交流很浪漫?”
是的,過去在看偶像劇的時候,好像就有這樣的鏡頭。那會兒她有些羨慕地看着,也幻想自己和自己的白馬王子來個這麼一出。
後來她和付劍波交往,付劍波對她的確很好,可是,他的大多數精力都用在了學習上,所以,開始時候,他們經常一起上自習,一起準備功課,一起爲考大學而努力。
正因爲這樣,那些年少時候的小小幻想,反而越來越遠了。
沒想到,她竟然從另外一個男人這裡,找到了當初少女時代無數次幻想過的小浪漫!
喬悠悠心頭很是複雜,一方面有些自責,覺得自己似乎作風太差另一方面,卻又暗自因爲這樣的小幻想被滿足而竊喜着。
她覺得自己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只是,下一秒,傅席歌已然環住了她的肩,他的手掌在她的後背輕拍,哄小孩似的要哄她睡覺。
她心跳更亂,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裡,心緒亂成了一團麻。
只是,畢竟因爲喝過酒,而且,真的是太累,喬悠悠開始還能胡思亂想,到了後面,竟然真靠在傅席歌身上睡着了。
她的呼吸聲融入風中,淺淡得幾乎聽不見,因此,三米之遙的付劍波根本不知道,喬悠悠就在旁邊房間的陽臺上。
付劍波在陽臺上坐了好久,直到他看見遠處的天邊有些發白。
他這才恍然驚覺,天都快要亮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次回國之後,喬悠悠似乎有意無意避開他的碰觸。
他想吻她,她往後躲,直到被他逼到牆角,她也對他的吻沒有什麼迴應。
晚上的時候,他看她的母親睡了,讓她去他的房間,她卻總是找理由推脫。
而今天,他睡到一半,心裡總有些不安。而且,他還夢到,他依舊還在倫敦,正和那個女孩睡在一起,喬悠悠就到了,她推開他的房間,看到他和別的女孩糾纏,於是,轉身就跑。
他去追她,可是,任憑他跑得多快,都追不上她。
最後,他看到她離他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一片迷霧裡,再也看不見。
就在那時,他隱約聽到了隔壁陽臺傳來的聲音,聽到什麼東西摔了,他叫着她的名字醒來,然後,毫無睡意。
會不會,蘇拾槿當時在倫敦看到過他身邊有別的女人,昨夜,會告訴喬悠悠嗎?
付劍波只覺得心頭越來越慌,他不由站起身來,打開了陽臺的門,回到了房間。
他拿起手機,想要給喬悠悠發消息,可是,又怕她睡着了吵到她。
這時,風吹來,陽臺上的門不斷傳來響動,付劍波只好起身,將陽臺門鎖好,繼續坐在牀上猶豫着。
付劍波在陽臺坐了多久,傅席歌就抱着喬悠悠在角落站了多久。
他聽到隔壁付劍波已經回到房間,還鎖了門,於是,伸臂輕輕搖了搖懷裡的喬悠悠。
因爲心頭擔心,她原本睡得就不是太深,一直在半夢半醒中,所以,傅席歌一搖,喬悠悠就醒了。
她睜開眼,看着遠處有些發白的天際,擡頭看向傅席歌。
“他走了。”傅席歌在她的耳畔低聲道:“你跟我去我的房間休息一會兒,要不然,撐不住。”
她眨了眨眼,正要問他怎麼過去,傅席歌臉上就有了扭曲的表情。
因爲一動不動站了太久,他剛剛一擡腿,雙腿就一陣發麻,幾乎站立不穩,只好將重心都靠在了牆上。
好半天,傅席歌才從這樣發麻的感覺裡掙脫出來,緩了口氣,衝喬悠悠笑了笑:“好了。”
喬悠悠猛然意識到,他竟然真的就這麼站在牆角保持不動待了半夜,心頭不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她努力壓下那樣的感覺,衝他道:“你昨夜去找小棠拿鑰匙,就沒這麼多事。”
他垂眸看着她依舊還有些發腫的脣瓣,笑了笑:“這不是爲了表示誠意嗎?我演苦肉計你沒看出來?”
喬悠悠不由沒話說了,她從他的懷裡出來,因爲冷,正要裹緊傅席歌的睡袍,這才發現,他把睡袍給了她,他身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竟然就那麼窩在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身上,還心安理得睡了那麼久!
喬悠悠只覺得一道驚雷落下,她連忙一把將身上的睡袍扯下來,遞給傅席歌,不敢多看他一眼:“你快穿上啊!”
他伸手接過,可是,手掌卻襲上了她的身體:“那你情願你自己光着?”
喬悠悠潛意識是覺得自己穿了睡裙的,可是,當她低頭一看才意識到,她的睡裙之前不就被傅席歌給脫了嗎?!
此刻,睡裙正躺在他們的腳邊,似乎,還被踩過好多下了
她連忙彎下腰,將睡裙撿起來,也不管正反,胡亂套上。
這時,傅席歌已經披上了睡袍,可是,他故意慢悠悠地不去繫帶,見喬悠悠看他,他反而大方地敞開,衝她挑眉:“怎樣,對我的身材滿意嗎?”
喬悠悠瞪他一眼:“你趕緊走吧,天都要亮了,你在這裡我說不清!”
“不,不是我一個人走,還有你,我們一起。”傅席歌道:“何況,你一個人在這裡,會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