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和總裁真的……”孫麗麗吞了一口唾沫,眼睛瞪得圓溜溜的。不錯,他希望總裁移情,但當真的聽到文靜和總裁又做了ml後,心裡還是酸溜溜的。什麼時候,她才能和總裁上一回牀呢?
文靜點點頭。“麗麗,亞科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可是……總裁身邊的女人,到底不是你呀!既然都上牀了,你更該加把勁兒呀!”孫麗麗兩手握着拳頭。
“呵呵……那幾天不是我的安全期,我和亞科也沒做任何的防護措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覺得我會懷上。”文靜說的慢慢悠悠的,並不是在開玩笑。
“真的是嗎?”孫麗麗的嘴巴已經合不上了。
“是啊,這種事情,我騙你幹什麼?”文靜撇了一下頭,似乎看到餐廳裡走來一個自己頗爲熟悉的男人。她對孫麗麗道:“不好意思啊,我好像看見我一個熟人,我去打個招呼!”
文靜站了起來,徑直朝着角落裡的男人走去。
“嗨……史蒂文!”文靜在他對面大方坐下。
“文靜?”那個叫史蒂文的男人,正在看一本雜誌,見說話的人竟然是文靜,心裡又意外又高興。史蒂文是個混血兒,媽媽是中國人,爸爸是美國人。但他本人長得和純種的中國人並無多大區別。
史蒂文曾和文靜在同一所常春藤大學進修過,彼此算是同學。史蒂文也曾請文靜吃過幾頓飯,算有一些交情。
“史蒂文,你怎麼到A市來了?”
“文靜,我在A市一所大學當外教。任期兩年。”史蒂文看着文靜,眼睛裡熠熠的光。
早在美國,他對文靜就有一些好感。只是斷了聯繫了,不來往的,對她的印象也淡漠了,但現在重新遇上了,史蒂文就想抓住一點機會。
“原來這樣啊!”文靜打完招呼,也不想冷落生氣。在她看來,畢竟孫麗麗是她對付蘇安然一顆有用的棋子。
“怎麼,要走?”史蒂文站了起來。
“史蒂文,那邊有我的一個朋友,以後咱們再見。”
“文靜,你聯繫方式給我!”史蒂文不想失去這次機會。他從咖啡桌上取出一個便箋,就問文靜的手機號碼。文靜報給他一個數字,就朝他擺擺手,說了幾句英語。
史蒂文聽了,就微微一笑。
文靜回到座位上,孫麗麗正在玩手機,見文靜又過來了,就問:“那個男人是誰?”
“算我一個在美國的同學。”文靜一帶而過。
文靜平靜了一下,還是繼續剛纔的話題。“麗麗啊,本來這話我是要告訴蘇安然的,但還是你出面吧。你的嘴巴伶俐,比我會說話。”她擔心趙亞科知道了,又會過來警告她。
所以這出頭鳥就由孫麗麗來做吧。
孫麗麗給文靜一誇,果然就很高興。“哎呀,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我比你會說話。”
文靜聽了,心裡就呵呵一笑。“是呀。你什麼時候說了,什麼時候告訴我一聲。我聽你的消息。”文靜不信,蘇安然聽了,心裡真的會無動於衷。
她看出來,像她這樣的女人,其實就是綠茶婊,裝出一副純情毫無心機的樣子,其實目的說到底都是爲了男人的錢。她不是很清高,什麼都不在乎嗎?
孫麗麗得了令,自然是忠實執行。她想一箭雙鵰。蘇安然接到孫麗麗的電話,是在中午十一點。
“蘇安然,我知道你不愛聽我的聲音,但有一件事,我非得要告訴你。”
“孫麗麗,我和你不說朋友,就算有什麼,你也不要告訴我。”蘇安然只想掛電話。
“哈哈……是嗎?這一次可是關於趙亞科和文靜兩個人的,我不信你沒興趣!”
“孫麗麗,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攪亂別人的生活,就是你這樣的人,存在世上的意義嗎?”蘇安然真的惱火了。
“怎麼?沉不住氣了?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在乎。好吧,我就不和你費工夫了,我告訴你,文靜和總裁上了牀了!他們已經舊情復燃了!怎樣,這對你而言,算不算是個噩夢?”
孫麗麗在電話那頭,更是笑的得意洋洋。
什麼?蘇安然聽了,說心裡沒有任何悸動,那是假話。她實實在在是吃驚的。趙亞科一面和自己上演深情戲碼,一面卻又和前女友暗中複合?趙亞科會是這樣的人嗎?
也不知怎麼了,她的心裡一下就冒出許一鳴說過的話,鬼使神差的。
“蘇安然,你怎麼不說話了?文靜還告訴我,那天不是她的安全期,可她和總裁什麼措施都沒做。我想,文靜一定會懷孕的。而總裁也一定會很高興。我想,你也會更高興吧?畢竟,那是你金主的孩子!如果以後,文靜和總裁奉子成婚的話,你還是賴着不走,這倒是一個現成的保姆,也不用到外面去請人呢!”
孫麗麗的嘴巴其實真的很惡毒。
蘇安然的臉一下子鐵青。她拿着手機,怔怔的,呆呆的,一顆心只往下墜落。
看來,孫麗麗說此話是真的了!
“喂喂喂……你說話啊?你倒是說話啊!”孫麗麗更是得意。
蘇安然默默無言地將手機掛了,重重地坐在沙發上,看着一邊的窗戶,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傭人柳嬸過來了,見小姐面無表情,就笑着問:“蘇小姐,今天中午的菜已經準備好了,有京醬牛肉,清蒸雞……”
蘇安然心裡煩亂之極,哪裡想聽這個。“柳嬸,你看着吧。”
“蘇小姐,您的臉色……”柳嬸覺得蘇安然的臉色很難看,剛走幾步,還是回過頭來,小聲提醒。“您是不是不舒服呀?”
蘇安然聽了,就搖頭道:“不是。你去忙你的吧。”
孫麗麗說的那樣振振有詞,連具體的時間都說了出來,看來趙亞科在和她同居的同時,也在和文靜來往。他們畢竟是相愛過的舊情人,有什麼藕斷絲連的也很正常。
和趙亞科在一起,平平淡淡不吵架的,她已經滿足了。可是爲什麼,心卻又那樣痛?
明明自己還沒有愛上趙亞科,或者說自己正嘗試着去接受趙亞科,既然如此,她不該這樣難過的!半個小時後,趙亞科容光煥發地從公司裡回來了。
見了蘇安然,趙亞科一把就將她摟在懷裡,又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寶貝兒,告訴我,今天都去買了什麼了?”
要是昨天,蘇安然見了他,也就會默默讓他摟着,做個溫順的小女人。但因爲心裡起了波動,蘇安然再不能接受趙亞科這樣的愛撫了。
她輕輕地伸手推開了他。皺着眉頭,只是看着別的地方。
“蘇安然?你怎麼了?”敏銳的趙亞科,當然發現了蘇安然的變化。
“沒什麼。”蘇安然想回避這個問題。
“你到底怎麼了?我的姑奶奶,有話你說出來呀!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看着蘇安然滿腹心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趙亞科真的急了。
乾脆,他一把抱起蘇安然,就將她往樓上臥室拉。
“不要……不要……”蘇安然激烈反抗,她以爲趙亞科又要做那事。怎麼可以?在和自己溫存後,卻又那麼快地轉過身去,和別的女人接吻*?趙亞科,你也像對我一樣,對待文靜。我受不了,我真的不能忍受!
“女人,你這麼反抗幹什麼?我只是想給你一個空間說話!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趙亞科摟住蘇安然的肩膀,輕聲問她。
蘇安然悶悶地看着他,終於問:“趙亞科,你是一個誠實的人嗎?”
“誠實?沒頭沒腦的,你這話什麼意思?”趙亞科也訥悶了。
“我說的誠實,就是不撒謊。”
“嗯?”
“好吧。既然你不說,那我問你,其實你一直沒和文靜斷了聯繫,是嗎?”蘇安然覺得這話其實自己也不該問。畢竟冉家是前女友,也是正大光明的憐愛過。而自己是見不得太陽的情婦。
可是,她就這樣問了。再吞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趙亞科的臉,果然不似剛纔那樣端正無礙了。他看着蘇安然的目光,的確有點兒躲閃。
蘇安然捕捉到了。她的心裡更是酸楚。
“亞科,我在問你呢?雖然,我也沒有這個資格去問。”
一霎時,蘇安然又低下了頭。
“不,你有這個資格。”趙亞科看出了她的猜疑,扳過她的肩膀。但……和文靜酒後失態……這……該告訴蘇安然,對她坦白嗎?
他就是擔心她知道後,會有心理上的負擔。
“趙亞科,我只想知道,到底有沒有!”蘇安然不想繞過來繞過去的,她只想求趙亞科給一個痛快。
“你……這是誰告訴你的,你又是從哪裡聽來的?”趙亞科覺得不對勁,難道是文靜告訴了蘇安然?是嗎?他一下從牀上站了起來,拿起衣服就要下樓。
不行,他要去警告文靜。那件事本就就是酒後的一時糊塗。而文靜心裡清楚,卻不阻攔他那樣做,更是故意勾引他上牀。
這要換做是別的女人,趙亞科早不客氣了。畢竟文靜曾是自己的戀人,趙亞科也不想讓她難做人。但,她就可以因此去挑釁蘇安然嗎?
見他要走,蘇安然也急了。
她在後背後急急地喊:“亞科,不要去,不是她……”
如果,文靜真被趙亞科質問了,不用說,她就是頭一個罪魁禍首。
趙亞科轉過來,目光非常陰鬱。他看着蘇安然,慢慢道:“我知道是誰了!”說完,他就咚咚咚地下樓,開車就出去了。
蘇安然來不及跟上,只得眼睜睜地看着趙亞科開車走掉。他……難道要去警告孫麗麗?
趙亞科是何等聰明的人?蘇安然的心裡,更是慌了。她覺得都是自己搞砸了。要是孫麗麗真被趙亞科訓斥了的話,那自的日子就別想太平過了!
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她懊惱地靠在牆角。
二十分鐘後,趙亞科已經趕到公司。他一走進辦公室,就用內線給孫麗麗打了一個電話。“你趕緊給我進來,我限你三分鐘!"
趙亞科的聲音很響很大,震的隔壁辦公的威遜嚇了一大跳。總裁……總裁這是怎麼了?不過,當看着孫麗麗接到命令,戰戰兢兢而又故作鎮定地走過去,威遜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反正,不是私事就是公事,不是孫麗麗工作出了簍子,就是她去挑釁總裁包養的女人蘇安然!總是這個兩個原因,不會再有別的!
當孫麗麗輕輕推開趙亞科辦公室的大門時,趙亞科已然怒不可遏了!
“孫麗麗,下午,不,就現在,你馬上給我滾蛋!”趙亞科將桌上的一張解聘書扔在她的腳下。
“啊?總裁……總裁大人……爲什麼會是這樣?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孫麗麗眼珠轉了轉,心裡猜到了七八分。果然是蘇安然那死女人惡人先告狀?哼哼!她孫麗麗也不是吃素的。孫麗麗最擅長表演,她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就跪下來,嘴裡泣不成聲。
“孫麗麗,你自己乾的好事,你自己知道!”趙亞科見她趴在地上,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心裡更是來氣,“你是公司的秘書,可你都幹了什麼?一天到晚地只是關心別人的私事!算了,你還是趕緊簽上字,不要讓自己更難堪!”
要不是看在她的父親也是趙氏企業打江山的老臣,趙亞科早就請她走了。
孫麗麗哪裡肯走?她聽了這話,眼珠一轉,八成是總裁聽說了什麼!哼!一定是蘇安然那個蘇安然告的密!除了她,還有誰?這個女人,真的是好陰險啊!表面上一副不和自己計較的清高樣子,可暗地裡對着一個勁的說自己的壞話!
哈!有種你當我的面呀!背地裡算什麼東西!但這些話,孫麗麗並不敢對趙亞科說。她只是可憐兮兮地跪在地上,對趙亞科求饒道:“總裁大人,你不要把話說清楚,我是死不瞑目啊!”
“那是你自己的事!”趙亞科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不管是不是,這個女人公司都不能用了。“威遜,叫安保來,將她拖走!”
“嗚嗚嗚……”孫麗麗這下哭得更是傷心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安保聽了威遜助理的吩咐,已經站在趙亞科辦公室的門外了。
孫麗麗見事已成定居,心裡已經將蘇安然恨上天了。行,蘇安然,這筆賬我記在心裡了!我走,我這就走!孫麗麗也不嚎哭了,威遜將筆遞給她,無奈地勸道:“孫秘書,你就簽字吧!”
孫麗麗憤憤不平地在合同上籤了字。趙亞科已經背過臉去。威遜就道:“你在公司幹了三年,但總裁給你差不多十年的補償金,你該滿足了!”
孫麗麗聽了這話,更是恨恨地瞪了威遜一眼。“威遜,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瞧不起你。你就是總裁身邊的一條狗。總裁叫你咬誰,你就得咬誰。”
威遜一聽,臉色就尷尬起來。
趙亞科坐在辦公桌的椅子上,朝着威遜揮了揮手。很快,安保們就將孫麗麗架出去了。孫麗麗出了趙亞科的辦公室大門,絕望的淚水一下又涌了上來。
她在同事們一副靜觀其成的目光中,狼狽地離開了公司。“孫麗麗,只要你改掉你的惡行,會有被的公司聘用你的!”威遜決定不和她計較。
“要你管!”孫麗麗抱着文件袋,上了一輛出租車。剛上車,她就掏出手機,要給文靜打電話。
“文靜,我,我……”電話通了,孫麗麗一聽文靜的聲音,更是哇啦哇啦的嚎啕大哭。她的哭聲忽高忽低,還帶有一點旋律,弄得司機問了幾遍,才知道她住的地址。
“文靜啊,我被總裁開了!”孫麗麗好不容易扯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一邊話說,一邊哭,差不多將車上的面紙都用光了。
“什麼,什麼開了?”文靜正在證券交易所研究股市,因爲身邊嘈雜,問了好幾遍。
“就是……我被總裁解聘了,他叫我滾蛋,滾得遠遠的!”孫麗麗癟癟嘴。
“是嗎?”文靜也吃驚了,“你乾的好好的,爲什麼他要你走?”文靜從交易所出來,找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
“文靜!這還不是因爲你嘛!”
“因爲我?”
“是呀。我給蘇安然打電話,將你和總裁上牀的事,告訴了她。這女人陰險呢,聽了一聲不吭的,但卻是在趙亞科的面前狠狠地告了我的狀。就這樣,我悲催地被公司解聘了!”
說完了這些,孫麗麗的心裡還輕鬆了一些。潛意識裡,她就是要讓文靜知道,自己都爲了她做了些什麼。反正,趙亞科給的那筆補償金,她兩年不工作都沒問題。
“真的?”
“那還有假?我前腳告訴蘇安然,後腳就被總裁訓了個狗血噴頭!我的面子是裡外都丟到家了!”孫麗麗想想,以後再也不能見到英俊瀟灑多金又魅力非凡的總裁大人,還是非常傷心!
“麗麗,我知道了!”文靜也無心看股票了,“我來你家裡,好好安慰你怎樣?”文靜此時也就能說這些。
孫麗麗就道:“文靜啊!我是爲的你,才弄到現在這樣悽慘!要我是你,現在早去了總裁的別墅,去找那個女人算賬了!不狠狠抽她十個巴掌,你就不叫文靜!”
文靜聽了這話,心裡不禁想苦笑。“麗麗,我擔心我去了,也不過和上次一樣,自討沒趣,還沒趙亞科告誡。“
孫麗麗見文靜這樣主動的朝後退,一點進取的意思也沒有,急的嗓子就尖利了。“不,文靜,你必須去!你忘記了嗎?你已經和總裁上了牀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武器!這男人和女人一旦上了牀,有些事情總是說不通了嘛……你去試試,我等你的好消息!我就不信,蘇安然聽了會無動於衷!”
孫麗麗擦乾眼淚,是竭力鼓動。司機大叔見這女乘客嘴裡吐不出一句正能量的話來,心裡非常鄙視。
“那……麗麗,我就再試試?”其實,文靜是故意這樣說的。她哪裡肯放棄,肯後退?她將自己裝扮的這樣柔弱,無非是更要激起孫麗麗的憤怒,從而對蘇安然更厭惡,更加爲她賣命!
“哎呀,我的文靜小姐啊!你不能懦弱啊!要不……乾脆你就去找她,對她宣佈,你懷上了趙亞科的孩子,我看她還好意思呆在那裡?”
“可是……就算我懷孕了,現在也沒有這樣快呀!”
“那……按照常理,大概啥時算算能懷上?”
“最快,也要十天。”
“哎呀…就算是假的,也要等上十天,那我真的要瘋了!瘋了!”
“呵呵……麗麗,你爲我弄得工作都沒了,這份情意,我會記在心裡的!你放心,我總是會補償你!不過,今天我決定爲了你去找蘇安然!”
“是嗎?”孫麗麗一聽,心裡十分驚喜,“文靜,你對我還真的講交情哦!”這話,她說的假兮兮的,一邊說,一邊冷笑。反正是電話,又沒通視頻,文靜也不知道她什麼表情。
“嗯。所以,你更應該知道,我是什麼爲人了吧!”
“那個女人最善於裝小白兔,她喜歡背後咬人,你可要小心!”畢竟蘇安然是自己和文靜的共同敵人,這敵人還沒趕跑,她當然不會和文靜撕破臉。
“我知道的!和她也算打了幾回的交道了!”
“哎呀……文靜啊,我覺得你還是將她約出來好了。”
“不用,我就直接過去。這個時候,亞科還在公司。”
十分鐘後,文靜回到家裡,換了一身衣服,又化了一點淡妝,這才拎着包,開車去了趙亞科的別墅。一邊開車,文靜就覺得心裡憋屈。亞科的別墅,自己以前也來過。那個女傭柳嬸見了自己,也是半個女主人的態度。自己曾住着的屋子,如今另外換了一個女人。這怎樣都不可能讓她心裡舒坦。
很快,文靜就將車子開到金橋別墅第60號。柳嬸正在公園裡除草,看見了這種款式的汽車,心裡一陣激動,難道是……先生的前女友,那位文靜小姐?
柳嬸走過來一看,果然就是。文靜下了車,看着柳嬸,心裡帶了一絲酸楚。“柳嬸啊,我還以爲你不做了呢!”
“哎……文靜小姐,先生待我不錯,我一直幹着呢!”見了文靜對自己還是這樣親熱,一點不顯生分,柳嬸就覺得有點尷尬。
“柳嬸,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家先生的!”文靜決定開門見山。
“那您是……”柳嬸以爲,文靜小姐不知道蘇安然的存在。
“我是來找蘇安然的!”文靜將“蘇安然”這兩個字幾乎是咬着說出來的。
柳嬸聽了,心裡就發怔。看來文靜小姐什麼都知道了!不過,知道了也好,省的自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柳嬸,她在裡面嗎?”
“在,在呢……”柳嬸的聲音放的輕輕的。“文靜小姐,您真的要找她呀?”不知爲什麼,柳嬸今天一見到文靜小姐,就知道有事會發生。其實,在她心裡,最看重的只是先生趙亞科,因爲只有他纔是給自己開工資的人。其他什麼蘇小姐,李小姐,她一點不在乎。不過,想自己從前也受過文靜的好處,所以她雖然不討厭蘇安然,但情感上卻又是傾向文靜的。
因此,柳嬸就嘆氣。“文靜小姐啊,您怎麼現在纔回來呢!這不都晚了嘛!”
“不晚。我和你們先生,其實一直保持聯繫。而且……我們的關係,還是和以前一樣好。”文靜故意吊柳嬸的胃口。
文靜說的很直接,她想柳嬸應該明白自己說的意思。
果然,柳嬸一聽,嘴巴就張成一個大大的0字型。她小眼兒飛快轉動,心裡也在盤算:文靜小姐留過洋,她應該不會說假話!這麼說來,一切都還沒成定局呢!那位房間裡的蘇安然小姐,隨時可能搬出來。而面前的這位文靜小姐,隨時就能搬進去。
這樣一想,柳嬸反而更緊張了。她想整理一下情緒,就對文靜自告奮勇道:“那……文靜小姐,您先進去。我這去樓上將蘇安然小姐給叫下來。”
文靜看出柳嬸是哪邊都不敢得罪,就微微一笑:“嗯,你去吧。我等着。”
柳嬸聽了,果然就大步進去了。
文靜就站在走廊下,看着這裡的一花一樹,神情幽幽的。是的,她本以爲自己會是這裡的女主人。但哪裡能夠想到,不出數個月,趙亞科真的就金屋藏嬌了呢?
文靜的心,怨恨不已。她恨自己當初太過沖動,太過矯情。她也恨趙亞科不主動回頭,對自己求好。她更恨的,卻是蘇安然。如果沒有她的出現,自己和趙亞科怎麼也都複合在一起了!就是因爲她的攪局,所以事情才變得這樣複雜起來!
蘇安然……如果有可能,我願你在這裡趕緊消失!
蘇安然是在書房裡聽說文靜過來找她的。她喜歡去書房靜靜地構思自己的銀飾設計。這一刻的她,神情專注,聚精會神,幾乎忘記了身邊所有的煩惱。
當柳嬸告訴她,樓下來了客人,這位客人的名字叫文靜。她看着柳嬸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就淡淡說道:“我知道。我馬上去見她。”
似乎能夠猜到,這個時候,文靜會來找她。對此,她的心裡,已經做好了準備。
是呀!那個孫麗麗說的,趙亞科和她又舊情復燃了!
那麼,這該來的總要來,那麼自己不如大方應對。
她出了房間,站在樓梯上,淡淡看着客廳裡的女人!是的,爲了同一個男人,她們打交道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蘇安然的心,不但不緊張,反而有些鬆緩的淡定。
“文靜小姐,請坐!”蘇安然知道自己不能失去的是禮貌。
“蘇安然,你不必和我假客氣。我來,不過是爲了告訴你幾句話。說完了,我就走。”文靜看着她,雖然心裡憎恨到了極點,但面上卻又露出一絲詭異的友好。
“那……你有話,就直接說好了。”蘇安然心裡,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好。蘇安然,實不相瞞,最近我和亞科的感情越來越好,我們又再次在一起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說的什麼。”
蘇安然聽了,雖然已有所準備,但聽了還是心裡微漾。
“呵呵……那麼我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可以告訴我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嗎?”
“無可奉告。”
“爲什麼?”
“因爲,這是你和趙亞科的私事。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蘇安然還是保持着一副蘇淡風輕的樣子。
“笑話!這些難道和沒關係?”
“文靜。我覺得你很好笑。”
“什麼?”文靜真的吃驚了。同時更覺得這個女人厚顏無恥。爲了能繼續賴在這裡,她可以選擇對所有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是嗎?蘇安然,你告訴我,我哪裡好笑了?很快,我將會懷上趙亞科的孩子。你說,趙亞科都快當爸爸了,你夾再我們中間,你真心不覺得尷尬嗎?”
蘇安然聽了,更是笑了。
“文靜,你不過就是希望我走嗎?”
“不錯。但你想過榮華富貴的生活。你寧願像一隻狗一樣,對趙亞科卑躬屈膝,你也不願意走。”
“文靜,我要說多少次,你才能夠明白?我走不走,留不留,取決於趙亞科。你跟我歐一千遍,一萬遍,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蘇安然的聲音還是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