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文雄狼狽不堪。
趙亞科的心裡也焦急不已。蘇安然她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流血,爲什麼會這樣?他將蘇安然抱起,朝自己的車奔去。
在他的身後,卻是鬱文雄在竭力地阻攔。
趙亞科看着他,怒氣沖天地道:“鬱文雄,你還有完沒完?要不是你在這裡胡攪蠻纏,蘇安然她怎麼會這樣?你要是爲蘇安然好,那就不要跟着我。”
趙亞科的氣勢似乎鎮住了鬱文雄。如果爲了蘇安然的話,那麼他當然願意忍耐。
“可以。”
“那你趕緊走。”趙亞科不給他留任何的餘地。
“但我也關心蘇安然,所以我必須跟着。”
“你?”
“趙亞科,我看出來了,你也是喜歡蘇安然的是不是?既然喜歡她,就不要難爲她。”
“鬱文雄!我告訴你,不要用這樣的口吻和我說話!你想跟着,我阻攔不了你。但我不會讓讓你再見蘇安然!”
趙亞科感受到了威脅,似乎一個不慎,自己就會失去蘇安然。他緊握着蘇安然的身軀,將她放在車內,就疾速往醫院奔去。
蘇安然只是不停地淌血的,但並未陷入昏迷。她看着開車的趙亞科,想要告訴他自己懷孕了。這下身淌的血和小腹裡的孩子有關。
“亞科……”蘇安然躺在後座喃喃。
“蘇安然,很快就要到醫院了,你再等一等。”趙亞科焦急地看了一眼蘇安然,更是加快了速度。
鬱文雄在後,是亦步亦趨跟隨。
蘇安然覺得子還要告訴趙亞科自己懷孕的事。
“亞科……我……”話到脣邊,身上更是一陣劇痛。
“蘇安然……不要說……什麼都不要說……”趙亞科太心疼她了。這個女人……不但傻,還蠢。如果不是她在淌血,他真想給她一個教訓!
鬱文雄再怎樣,已經是過去式。只有他——趙亞科,纔是每天和她纏綿,和她同牀共枕的男人。
蘇安然……什麼時候你才能明白,我對你的心?
一想到此,趙亞科的心裡也猛吃了一驚。如此說來,自己這樣失態,這樣暴躁,還吃鬱文雄的醋,難不成自己真的已經喜歡上了她?
不!他猛一甩頭,這不可能。對於蘇安然,充其量他只想展示對她的佔有慾!
但,這又怎麼不可能?從蘇安然委身與他的那一刻起,他們已經同牀共枕了兩個多月!一切的情感都是在牀上培養起來的!他們翻蘇覆雨,他們熱烈纏綿,他們不吝佔有對方身體的全部!
趙亞科!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雖然你還不瞭解她,雖然你和她仍有隔閡,但你敢說,如果她現在掉頭就走,你不會發了瘋地去追她?不會覺得失魂落魄地難過?
夠了!不要多想了!愛上就愛上吧!她已經和你扯了證,餘下的日子裡,你就好好待她吧!趙亞科覺得委屈,覺得這個女人什麼也沒有做,就這樣輕易奪走了他的心!
醫院很快就到了。趙亞科小心翼翼地將蘇安然從車上抱了下來,往醫院裡狂奔。
此時的蘇安然,因爲失血過多,已經陷入昏迷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安然終於慢悠悠地醒了來。
她知道自己在醫院。剛睜開眼睛,趙亞科陰鷙的目光就鎖住了她的臉龐。
蘇安然下意識地就往自己的小腹摸去。
“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我?”趙亞科一直不知道蘇安然懷有身孕,就算蘇安然下身不停滴血,趙亞科也以爲她是身體上出了毛病,絲毫沒有想到這上頭。
這個女人,既然懷了他的孩子,卻又想一心瞞着他?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有多麼渴望孩子?
趙亞科陰鷙的臉即刻化成了怒氣衝衝的顏色。剛纔,醫生已經進來了,他告訴趙亞科,蘇安然的身體沒有什麼問題,就是太過虛弱,再住院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爲什麼?”趙亞科連聲質問,他只想弄個明白。
“我……我想告訴你的……”蘇安然喃喃開口。她覺得自己瞭解趙亞科的性格,當他生氣的時候,自己不能激他。否則,他會更加衝動。
“如果你想告訴我,你就該早說。醫生說,根據你身體的跡象,你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只可惜……孩子沒了……”說完了這話,趙亞科的神情裡也現出極爲痛苦的神色。
畢竟,那個消失不見的孩子,也有他的骨血。
“亞科,我也是前幾天纔去醫院體檢的。當時我要告訴你,可你要做別的事……”
她以爲趙亞科聽了,會理解她的。哪裡知道,趙亞科只是冷冷一笑:“呵呵……所以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瞞着我?說!你隱藏的目的,是不是想悄悄地揹着我處理掉?嗯?”
“不是!當然不是!我是孩子的母親,我當然希望能將孩子生下來!”蘇安然連連搖頭。她要讓趙亞科知道自己的心意。
“撒謊!”趙亞科痛苦地抱着頭,告訴蘇安然,“你還不知道吧?就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你的前夫鬱文雄一直在走廊裡來回踱步,他滿心焦急!可我就是不讓他見你!”
“你……”蘇安然聽了,就止不住地嘆氣,“你又和他起衝突了?”
既然知道鬱文雄大病初癒,蘇安然就不希望他的身體上再受到什麼傷害。
“是呀!”趙亞科看着蘇安然,像要報復她一樣,故意說。
“真的?”
“哪還有假?他對你不死心,死賴着不走,我當然要揍他!”趙亞科舉着拳頭,對着牆壁做了一個揍拳的動作。
這讓蘇安然看在眼裡,真的是忍無可忍。
“趙亞科!你真的要這樣嗎?”蘇安然吼叫着,全然忘了身體的虛弱,“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一個得了絕症剛好的人嗎?”
“呵呵……我管。只要他和對着幹,我就要揍他。”趙亞科惡狠狠的。
他滿眼的戾氣讓蘇安然更是厭煩。
“趙亞科……你爲什麼要這樣?”
蘇安然說着,拔掉手上的輸液瓶,支撐着虛弱的身體,就要站起來。
“你要幹什麼?” 趙亞科見她要走,趕緊將她一把堵在了房間內。
“你,你放開我!“蘇安然激烈地反抗。
“我就是不讓你出去!”趙亞科將蘇安然拽着朝着病牀上去。
但蘇安然哪裡肯讓?趙亞科越是這樣,她便欲是暴怒。“你憑什麼?難道我連這點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嗎?”
“沒有!當然沒有!你是我花錢買來的女人,我對你有絕對的專屬權!你要是想反抗,那就是對我的不忠!”趙亞科更是咆哮了。
二人都在氣頭上,各自不相讓,誰也說不過誰。
忽然,蘇安然也就不動了。她彎下腰,忽然捂住臉,倒在牀上,低聲抽泣了起來。她就是想哭,想嚎啕大哭!
趙亞科冷冷地看着她。
“怎麼?是不是對鬱文雄還是餘情未了?”
這話,他極不願意說,因爲一旦說出口,就是對自己尊嚴的打擊。但這個該死的鬱文雄真的像一塊狗皮膏藥,真的是黏上蘇安然了!
就在蘇安然舒醒前,他就自告奮勇地說給蘇安然下樓買粥。還大言不慚地告訴趙亞科,說蘇安然最喜歡吃紅棗蓮子粥。而只有自己知道她喜歡什麼口味。
這一切的一切,在趙亞科看來,都是那麼的不可忍受!
他這樣說,難道不是來對自己挑戰的嗎?哼!鬱文雄,你真的太高估你自己了,不管怎樣,我是不會讓蘇安然再回到你身邊的!
“亞科……我……我沒有。”看着趙亞科逼着問她,蘇安然自然是否認。
其實,她的腦子裡很亂。因爲知道了和鬱文雄分開不過是一場誤會,所以她的心裡,自然也就不那麼恨鬱文雄了!
可是……可是自己已經和趙亞科在一起了!鬱文雄是謙謙君子,溫文爾雅。但趙亞科不是!他狂狷傲慢桀驁不馴,鬱文雄不是他的對手!
不,不能讓趙亞科傷害鬱文雄半點!
因爲趙亞科激烈的態度,已然讓蘇安然足夠相信,他狠狠地揍了鬱文雄!
“你沒有?呵呵……還跟我撒謊?女人,你以爲你的演技很高超嗎?只要我一提鬱文雄的名字,你的眼睛裡就露出你自己都沒有覺察的眷戀!現在你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所以鐵了心要離開我了,是不是?”
趙亞科只想讓蘇安然給自己一個痛快的答案。
“我……我沒有。”蘇安然搖頭,也是滿臉的痛苦。
“是嗎?好,那麼現在鬱文雄就在外面,他的手裡還端着你喜歡吃的冰糖粥,我這就開門,你去告訴他,當着他的面,明明白白地告訴他,說你在乎的人,你愛的人,是我!”
趙亞科沙啞着嗓子,扼住蘇安然的喉嚨,他這個粗暴的舉動,似乎要使蘇安然窒息。
“亞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其實是在將我一步一步地往前推,逼我離開你嗎?”蘇安然可憐巴巴的。他開口閉口地鬱文雄,難道就對自己那麼不自信?
“我沒有逼你!我只想聽你說實話!”
趙亞科掐着蘇安然的喉嚨,眼睛瞪得通紅。他這個樣子,在蘇安然看來十分猙獰可怕。此時的趙亞科和從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蘇安然受不住了。“趙亞科……你這樣……不如干脆殺了我!”
“你以爲不想嗎?”
“咳咳……”蘇安然的喉嚨被趙亞科的大手卡住了,她不能自由說話,更是劇烈地咳嗽。
但趙亞科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蘇安然的頭髮,就到了病房前。啪的一聲,他將病房門重重地打開。果然,門外站了鬱文雄。因爲病房是隔音的。雖然鬱文雄就站在門外,但絲毫聽不見病房裡面的說話聲。他當然想進去。但趙亞科做好了防備,早就將門反鎖了。
趙亞科看見門開了,見趙亞科緊緊拽住蘇安然的頭髮,就像感剛剛暴打過她一樣,鬱文雄真的是受不住了。
“趙亞科,你放開她!她還是個病人!”鬱文雄將手裡提的冰糖蓮子粥放在地上,趕緊就過來拉蘇安然。他的眉頭緊鎖,他的心在煎熬。他爲自己犯下的嚴重過失而不安內疚!
蘇安然這是過的什麼日子?天啊,她根本就是一天到晚地被虐待!從醫生的口中,鬱文雄也知道了蘇安然不幸流產的事實,他的心裡個,更是沉痛。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沒有將事情處理好!要是他自信一點,將自己得病的事情勇敢地告訴蘇安然,那麼,事情的結局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能,不能再讓趙亞科繼續折磨蘇安然虐待蘇安然!現在,他回來了,他要繼續給蘇安然一個安然無恙的港灣!
“趙亞科……你還是個男人嗎?”鬱文雄也上前拉住了蘇安然的胳膊。
他這一拉,可是更讓趙亞科暴跳如雷。“鬱文雄,你趕緊走!蘇安然是我的女人!”
“不!我不能眼睜睜地撇下蘇安然不管。”鬱文雄說完,又溫柔地告訴蘇安然,“蘇安然,這一次,我不會丟下你了!請你,相信我的誠意!”
蘇安然聽了,不知爲何,心裡就想哭。眼淚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趙亞科見蘇安然竟然哭了,心裡更覺得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她的眼淚,如果不是爲自己而流,那麼是爲鬱文雄了?
看來……他們之間,還是藕斷絲連啊!
蘇安然心裡難過,身體順勢一歪,真的就靠在了鬱文雄的懷裡。這個時候的她,寧願選擇鬱文雄做短暫的停留,也不願回到趙亞科驚濤駭浪般的懷抱中去。
此刻的她,剛失去孩子,只想平靜地悼念。
鬱文雄見了,心裡更涌起萬千的感觸。他摟着蘇安然,輕聲說道:“蘇安然,你受苦了!我來晚了!”
蘇安然聽了,就無力地搖搖頭,給鬱文雄給一個無奈的微笑。
他們在自己眼皮底下就這樣放肆的互動,簡直將自己當做一團透明的空氣!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趙亞科本已暴怒之極了,但他罕見地沒有發怒。
他只是覺得失敗,從未有過的失敗。難道自己付出那麼多,仍舊得不到她的心?
“蘇安然,我只想問你一句話。”趙亞科的神情瞬間恢復了冷靜。
“你想說什麼?”
“就一句,你有沒有愛過我?”趙亞科睜着通紅的眼,他不甘心。怎能甘心?
蘇安然哀哀地看着他。該說什麼?盛怒之下的趙亞科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
而不能傷害的還有一個人——鬱文雄!
“你要說真話嗎?”
“廢話!”趙亞科暴躁的像一頭豹子。他盯着鬱文雄,像隨時都要將他吃掉。
蘇安然苦笑了。趙亞科說過:他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他帶着自己扯證,也是爲了安慰趙老太太。他對自己做的每一步,都是別有用心的。
既然已經制定好了規則,可他又遊離於規則之外!趙亞科,你可真貪心!得到我的肉體還不夠,還想得到她的靈魂嗎?
鬱文雄發話了。“夠了!趙亞科!蘇安然是不會愛上你的!”
“媽的!我現在在問蘇安然,我要你摻和幹什麼?”他真想揍他 !
“趙亞科,你不覺得你問的,很無恥嗎?如果你愛蘇安然,你大可以和她談一場正大光明的戀愛!可你,你將她的人格都侮辱夠了,現在確又希望她能愛上你?這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事!”
爲了蘇安然,鬱文雄怎樣都要反擊。
不過,看着蘇安然怔怔的,木木的,若有所思的,鬱文雄的心也不確定。蘇安然……蘇安然會喜歡趙亞科嗎?存在這個可能性嗎?
現在他和蘇安然之間,誤會已經化解。從私人情感出發,他當然巴不得趙亞科滾得越遠越好……
“文雄,不要說了。”蘇安然示意他別開口,因爲,這畢竟是自己的私事。
“蘇安然,你告訴我呀!不管得到怎樣的回答,我都要你親口說出來!”趙亞科的心,煎熬的都在燃燒了。
“沒有。我沒有。”蘇安然深思熟慮後,終於給了他這樣一個清晰的回答。
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做戲。好戲能開場,但終有一天也會曲終人散。與其深陷其中,還不如大大方方撒個謊話讓彼此清醒清醒。
但爲什麼,說出這“沒有”二字後,蘇安然的心是那樣的痛?
心痛,小腹也痛,腦子也痛,身上無論哪個地方都痛!她不敢看趙亞科的眼睛,因爲當自己說出了這句後,趙亞科就似受了巨大的打擊,石化在那裡,身子一動不動!
對於這個結果,他並不感到有多意外。感覺告訴他,蘇安然並沒有愛上自己。無論他們自己之間有過多熱烈銷魂的夜晚,可他們的靈魂始終是分離的!
沮喪、失望、痛苦……一齊襲擊他的胸膛!
“對不起……”看着趙亞科失魂落魄的樣子,蘇安然忍不住淚如雨下。
“不必和我說對不起!很好,我終於等到了你的回答!我很滿意!”趙亞科手扶着門框,強撐着。
“亞科……其實你不是一個壞人,我從來都知道……只是……”蘇安然還想繼續往下說。
但趙亞科聽了就罷手:“不要說了。女人,我畢竟是一個男人,此刻我需要的是自尊。”說完了這話,他就昂着頭走到鬱文雄的身邊:“不管怎樣,蘇安然還是我的女人。只是……這幾天我需要靜一靜,不如你幫我照料蘇安然幾天。”
說完這話,鬱文雄就仰首挺胸地走了。
“亞科……亞科……”蘇安然知道自己深深傷害了他,但心裡中縱然有千言萬語,此刻卻一句也不能說出。
但趙亞科已經不理她了。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長長的走廊了。
“蘇安然,進去吧……你需要的是好好休息。”鬱文雄看着趙亞科,心情複雜地將蘇安然扶着進了病房。
蘇安然無力地躺在病牀上。她的心裡腦子裡滿滿的都是趙亞科的影子。她知道,因爲自己的那一句,他們之間的誤會將更深!
“蘇安然,來,我來餵你吃粥。你看,冰糖蓮子粥都涼了。”鬱文雄解開飯盒上的塑料袋,將粥遞到蘇安然的脣邊。
其實,在和蘇安然戀愛的那段不算長的日子裡,鬱文雄爲了表達自己的愛意,常常給蘇安然餵飯。現在,他又做這個親密的舉動,其用意是不言而喻的。
蘇安然接過便當,對鬱文雄淡淡說了一句:“不用,我自己來。”說完她就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冰糖蓮子粥很好吃,只是……今天吃了,卻是五味雜陳……
看着蘇安然垂着眼睛,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鬱文雄的心也糾葛不已。
“蘇安然……剛纔那句話,是出自你的真心嗎?”這話,鬱文雄到底不能不問,他也熬不住。
蘇安然一聽,手就顫抖了一下。她喃喃地看着他,不說話,也是吃粥。
“文雄,我的心很亂,請你不要再問了。”
“好……那我就不問。”鬱文雄將房間裡的窗戶打開,讓外邊新鮮的空氣透進來。他心裡的沉重不亞於趙亞科。雖然蘇安然不說,但看得出,她對趙亞科並不是一絲一毫地沒有感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他們也親密同居過幾個月,而蘇安然還懷過他的孩子……
他什麼話也不能對蘇安然說。他能做的就是細心地將蘇安然照料好,直到她順利出院爲止。
趙亞科開着路虎,一路在車上狂奔。進了一個酒吧,他要了一杯烈性的酒。開着車,繼續走在大街上,幸虧沒有遇到交警執勤。
剛要回別墅,他身邊的手機就響了,電話裡,傳來文靜的聲音。
“文靜……”此時的趙亞科只想尋求安慰。
“亞科,你怎麼了?我聽你的聲音……”趙亞科的聲音,聽起來又頹喪,又萎靡,僅聽聲音,他像是得了一場大病。這令文靜更覺得奇怪了。
“沒怎樣,你有什麼事嗎?”
“亞科,我知道上次我不該約蘇安然出來。後來,我冷靜想了一下,的確是我不好。我就是想對你解釋解釋,其實我對蘇安然吧,是一點惡意都沒有的。相反,我還要感謝她,在我離開你的那段日子陪在你身邊,照顧你。”文靜像背臺詞一樣,將這些話乾巴巴地說了出來。
爲了能將趙亞科的心挽回,文靜真的是豁出去了!
“不要跟我提那個女人!她沒良心!”受了傷的趙亞科,一聽到蘇安然的名字,更是禁不住心頭怒火。
“亞科,怎麼了?”文靜眉頭一皺,從趙亞科的話語中,她似乎能嗅到一點不同尋常的氣息。趙亞科不惜當着自己的面,傷自己的心,也要維護蘇安然。但這一次,爲什麼不讓自己提她?趙亞科竟然還說她沒良心?看他忿忿的樣子,吵架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文靜覺得自己該抓住這個絕好的機會。
“沒怎麼,和你無關。”
“亞科啊,要不你來我這裡,咱們聊聊!就像以前一樣?”文靜溫柔的提議。
趙亞科本想拒絕的,但一想起蘇安然此刻正受着鬱文雄溫柔的照料,他們這樣朝夕相處幾日,一定會舊情復燃。呵呵……趙亞科……原來你纔是那個傻瓜!
“行。”趙亞科心裡涌起強烈的嫉妒,答應了文靜。
“是嘛?”文靜一聽,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亞科啊,那我等你啊!”文靜掛了電話,匆匆進衛生間又洗了個澡,她在櫃子裡翻出一套透明的真絲內衣,又在身上灑了香水。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文靜就有些遺憾,自己在一氣之下將頭髮剪短了。這身裙子,配上自己之前的那頭大卷波浪,那纔是真正的迷人。
二十分鐘後,趙亞科果然開車路虎過來了。
聽到車子停止的聲音,文靜心裡更是激動了!她穿着拖鞋就下了樓,迫不及待地開門迎接。一陣誘人的香味侵入了趙亞科的味蕾。
文靜在他背後,一下就抱住了他。“亞科,我還以爲你不會來的!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趙亞科想扳開文靜的手。他不習慣文學這樣熱烈的擁抱。文靜轉過身子,趙亞科看着她穿的蕾絲睡裙,腦中熱血上涌,何況他剛纔喝了不少的烈性酒。
文靜看着趙亞科,輕柔問道:“亞科,你喝酒了?”趙亞科其實個節制的人,這樣酒後駕車,並不是他的風格。難不成……他和蘇安然之間,真的有什麼誤會?
“文靜,進去吧。”趙亞科輕輕推開她。
但文靜的身子就像有粘性似的,他一推,文靜又黏上來,如此幾次,趙亞科乾脆也不推了。喝了酒,他身體的慾望本就上升。
他一下就摟住了文靜的腰。文靜大喜,更是將豐滿的胸脯觸碰着趙亞科的胸膛。本來他們之間就曾是戀人。
進了大廳,趙亞科神智迷離,文靜將燈都開成妖豔的紫色。燈光之下,她半明半露的肌膚,灼晃着趙亞科的眼睛。“文靜……我想喝茶……”趙亞科晃了晃腦袋,想令自己清醒。
“亞科……我這裡沒茶……”文靜不容趙亞科說話,飛速地就將自己的舌頭探進趙亞科的嘴脣裡去。她要和他來個熱烈纏綿的舌吻。
“文靜……你一定要這樣嗎?”趙亞科酒力上涌,渾身都是汗,他撫摸着文靜的渾圓,腦子裡更是想起蘇安然的臉。
多少個夜晚,他們就是這樣熱烈相擁的?“蘇安然……安然……”趙亞科一個用勁,就將文靜伏在沙發上,脫她的裙子。
什麼?蘇安然?這個時候,他竟然將自己當作蘇安然?
文靜的心裡羞惱不已。她本想站起來,一把鬆開趙亞科箍在她腰間的手臂,他要讓他看清楚,自己是文靜!
“蘇安然……不要……不要離開我……”趙亞科似乎察覺懷中的人兒要走,更是將舌頭深深的纏繞進去。他的手在她的渾圓上來回揉捏,身體的慾望更是勃發的不可遏制。
他要,他要將她碾在身下,快快活活地佔有她,剝奪她!蘇安然……不管你怎樣逃離,你都只能屬於我趙亞科!“亞科……亞科……”文靜見他口裡猶在喃喃,心裡不甘。
但趙亞科一個翻身,很快又將文靜壓在了身下。他已經褪掉了褲子,就等着最後的衝刺了!文靜被他迷亂的吻,弄得簡直透不過氣來。在他們的身體接觸的那一刻,她忽然不叫嚷了!好吧!就讓他將自己當做蘇安然吧!她要痛快淋漓地和趙亞科一直到自己都快要遺忘的高潮!
畢竟,他們戀愛過,也有幾次魚水甚歡的*。文靜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她緊緊地摟住趙亞科的脖子,在高亢到來的那一刻,終於忘情地閉上眼睛呻吟:“亞科……亞科……就知道你還愛我……”
黑暗中的趙亞科,聽了這話,心裡猛然一抽。隨着高潮的釋放,他疲憊地躺在文靜身上,一下一下地喘氣。做完愛,出了一場大汗,他的神智一下清醒了不少。
怎麼?懷中人兒的聲音,難道不是蘇安然?蘇安然……蘇安然……她難道不該在醫院裡,那個該死的鬱文雄不正陪着她嗎?
這聲音怎麼這麼像……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