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後的白夢菲,繼續着她的學業,對於那一天的事情,她絕口不提,不管舍友們怎麼樣問,怎麼樣的說,她就是一個字也不說,不是不想說,是她不提起那個叫王一凡人的,那樣自己的傷口就會再一次地被揭開,那種痛,她沒有辦法接受,也沒有辦法停止疼痛。哥哥白世奇曾經想試着問白夢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白夢菲還是不願意吐露一個字,而且鄭重其事地告訴白世奇不許去查,如果他要是去查她的事情,那就一輩子也別想再見到她。白世奇看着白夢菲的樣子,只能默默地離開。
每天重複着三點一線的生活。看着身邊一對對幸福的人經過,那種情形,刺痛了白夢菲的眼睛。期間邵陽打過電話來,只是淡淡地問候,淡淡地聊着天,在家人,朋友都認爲這是她男朋友的時候,白夢菲不不知道爲什麼?卻沒有了愛與喜歡的觀念,愛是什麼?喜歡又是什麼?
這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男人,那種憨憨的表情,雖然時常也會出現在自己的夢裡,但大多都不是愛,而是從小一種習慣而已,她們習慣了從小一起玩,一起上學,放學,週末一起去玩,也許太熟悉了,就不是愛了,而是依賴。
自從王一凡出現後,白夢菲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她想向邵陽提出分手,與其分手,還不如說他們倆還沒開始,結束這種關係,也許是她目前要做的事情。可在分手與不分之間,她又有點猶豫,如果分了,她會去找王一凡嗎?如果不分,她還要繼續這種無望的愛情關係嗎?她時常問自己,你是真的愛邵陽嗎?愛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都說愛情是在成長中成熟,可他們的愛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知道。也許有,也許根本就沒有。只是大人們都習慣了這種方式。他們也要習慣這種方式嗎?白夢菲一次頭次地問自己。該怎麼辦?走在這十字路口,往前一步,往後一步,她要該怎麼選擇。
張敏,白夢菲在宿舍裡的宿友,她最近發現白夢菲自從那次旅遊回來,變了,不愛說笑了,有時候一個人莫名其妙地發呆,爲什麼?張敏把她的疑問告訴了宿舍裡的另外兩個許萍和韓妮。她們都覺得奇怪,可怎麼問,她們都不知道,問得好了,還行,問不好,是會傷感情的。
作爲90後的她們,大多都很任性,不想讓別人瞭解自己的秘密。有人說他們是非主流人羣,就是潮人。在這個宿舍裡就能看出來,張敏家在河南,她是家中的獨女,父母都在政府部門工作。
許萍來自山東煙臺,也是獨生女,父親在一家國企裡當領導,母親是當地政府部門的領
導。韓妮更不用說,來自煤城山西,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雖然父母離了婚,可是繼續待她比親生女兒都好。也許是彌補了她母親的缺失吧!
白夢菲家境也不錯,家裡有酒樓,還有食品工廠。哥哥經營後,現在成立了餐飲公司。對於這些從小就被呵護長大的小女孩身上,有的只是用錢能買到的東西,也許就是她們經常說的那句話,姐有的是錢,這世上還有錢買不到的東西嗎?
以前的白夢菲也會隨着她們一樣,錢對於她們這些從小生活在富裕家庭的孩子來說,就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大不了就是向父母撒個嬌,再不就是發個脾氣,對於疼愛孩子的父母來說,辛苦了一輩子,還不都是爲了孩子,錢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問題,問題是隻要孩子有需求,他們都會滿足。
所以從一開始,她們四個就經常在一起,喝酒,上網,去酒吧,KTV,蹦迪對於她來說,都已是輕車熟路,當別的同學都在學習時,她們會偷溜出去,當別的同學在爲這個月多化了一點錢而痛心的時候,而她們卻還在無所謂地化着父母給的足夠的零用錢,有時候,她們的一個月的零用錢是她們同學一個學期學費加上生活費還要多。有時候她也覺得這樣不行,可沒過幾天,又被打回原形。用她們的話來說,已經成這樣了,想省也省不下來了,老爸老媽的錢就是用來化的,不然放着也是放着。可她們四個在班裡從來不會用錢壓人,也不過分的張揚,所以和班裡的同學相處的都還不錯。
這天晚上,張敏,許萍,韓妮三個人聚在一起,商量着怎麼樣才能從白夢菲的嘴裡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想出辦法。怎麼辦呢?韓妮突然看見電視笑了起來,那兩個人看着韓妮的樣子,再看看電話,三個人同時笑了笑,既然主意一定,那讓誰告訴白夢菲。
張敏說:“這事還得韓妮說,我和許萍說話白夢菲還以爲我騙她呢?沒辦法,誰讓我忽悠她好多次了,好妮子,你就爲我們代勞喲,大不了這星期我請你吃披薩喲!Yeah,思密達。”看着張敏的樣子,許萍和韓妮都笑起來了,韓妮更是一番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像要隨時就義一樣。她們都在等着今晚的正主回來,可等了好長時間,白夢菲還是沒有回來。
“哎,你們會,那小丫頭是不是有對象了,會不會是我們學校的,看她最近早出晚歸的,也不和我們一起了。”韓妮說。
“也是呀,韓妮,一會她回來,你可得給我們好好問問,我們倆給你幫腔,她和邵陽就這樣一樣不死不活的,我當初還真以爲她
會和邵陽一起,可沒想到,這小丫頭不喜歡人家邵陽。你們說,那小丫頭最近處的那人,如果是我們學校的,會是那個系的,可千萬別是藝術系,那些人都怪里怪氣的,到時候會嚇死我的,如果是人文系的還可以。”許萍說到。
“我說妹妹,你能不能不這麼花癡,我那堂哥有這麼帥嗎?你動不動就人文系,好像從文系的男生都很帥呀,可我怎麼看那些都是蛤蟆,還是長腿的。只有你把他們當成寶,但願是工程系的,那就好了。”張敏說着。
原來張敏和堂哥張偉是許萍的男朋友,說是堂哥其實就比張敏大了三個月,每次張敏都很不服氣,都不願叫張偉,可沒想到,最後高考時,張偉和她考了一個學校,氣得張敏一個暑假沒和他說話,他也懶得理張敏,當初要不是二叔不放心這小丫頭,他才懶得管她,害他本來想考北京的大學,卻沒想到,志願硬是被爸爸和二叔給改了,還美名其約怕他考不上,哼,以他張偉的才華,還能考不上。真是笑話,可改了就改了,沒辦法,誰讓他現在還靠着老爸養着,所謂拿人的手斷,吃人的嘴軟嗎?那他就將就着吧!
更讓張敏生氣的,還是在大一剛入校時,剛離開家的孩子都一樣,可很快到了中秋節,白夢菲家是本地的,還可以回家,她們三個都是我外地的,韓妮的姑媽在本地,所以中秋節回姑媽家去了,只有她和許萍兩個人獨守宿舍,可沒想到,張偉是不請自到,也不知道爲什麼,後來他和就許萍在一起了,她多次提醒許萍,她那個堂哥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可人家許萍說她不在乎,真是氣死張敏了,最後也就任其自然了。現在有時候,張敏有時候還故意在宿舍裡管許萍叫嫂子,許萍也樂意接受,搞得韓妮和白夢菲直罵她們有病。
“我說花癡們,我們那個小丫頭還沒有回來,你們都花癡起來,能不能淡定點,你們那小子如果是電氣化的該多好呀!”韓妮剛說完就聽到兩聲鄙視的聲音。
“哎,我就是說說嗎?都什麼意思,不管他是那個系的,我們是不是該高興一下,以後我們出去聚餐,旅行什麼的,那小妮子也不會形單孤影了吧!以前每次還害我擔心似的。”
“你擔心個什麼?你擔心你家趙東會被她搶走呀,還是擔心自己沒有那股騷勁呀!”許萍和張偉同時笑了起來。氣得韓妮真想撞牆。什麼跟什麼?明明說到白夢菲身上,怎麼也扯到自己身上了。還是不要說話了,免得讓這兩個人圍攻,正在此時,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對望了一眼,迅速鑽進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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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