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叫四爺瞧,我要睡覺,你快走,別來煩我睡覺啦!”
現階段,大腦還未完全清醒,想睡覺的念頭,比什麼都強。
她翻身,把背對着四爺,拉起被頭,蒙上了自己的頭。
四爺的大手,說罷就擱在自己肩頭,像鉗子一樣剛猛,要扳她的身子。
深深只覺得疼,拼命拉扯被子,聲音哀哀的。
道:“四爺,您要做什麼呀!我困的受不了啦!我要睡覺!您出去呀!”
“四爺一整天都沒瞧過深深了,深深乖,給四爺瞧一眼,四爺瞧過了,不想了,就讓你睡覺,好不好?”
深深把臉轉向四爺的時候,是帶着一腔怨念的,可氣的是,頃刻之間,睡意已經沒了。
“我很困的,可我現在睡不着了!”
深深負氣的,把兩條胳膊,擺到被子外頭來,還用力的砸了自己一下。
四爺瞧到,立刻擰了眉,喝道:“你這是做什麼!淘氣!”
“我想睡覺,可你爲什麼要搗亂我睡覺!我睡不好覺,一整天都沒精神,頭還會疼!”
四爺攥住她擱在被子上的手,解釋道:“瞎說八道!好端端的,四爺做什麼要搗亂你睡覺?”
深深的性格里,有執拗的一部分,如果遇到講不清的事情,她會氣到跺腳。
所以她就像一道閃電,從牀上跨到了地下,還帶着前所未有的煩躁與惱火,推起坐在牀邊的四爺。
“你回你的屋,以後我睡了,不許你進來。你要是再敢進來,我就搬出去自己住。”
四爺高大的身影,竟就叫一個不到90斤的女孩子,推到了牆邊。
見她要拉門,四爺立刻轉身,將深深擁進懷中。
“都幾點了也不瞧瞧,還在這欺負可憐的四爺。四爺想你了,進你屋裡來,偷偷的瞧瞧你,可是也不行了?如今四爺是碰不得你了,是不是?碰你一下,就給四爺吊個臉,四爺欠你的麼?既然討厭四爺,你找四爺要錢的時候,做什麼要假惺惺的討好四爺?”
深深叫四爺講紅了眼睛,在覺得自己有理,偏偏又講不過對方的前提下,心裡的那口氣,就怎麼都疏通不了。
她就往四爺身上掐,叫道——
“既然捨不得給我花錢,那我問你要,你做什麼要違心的給我?你放心吧,我今晚算是看清了資本家的真面目,以後也不會再找你伸手要錢,你也別心疼爲我花的那點錢,我告訴你,男人娶妻,比這花的要多上幾十倍哩!”
四爺氣極,臉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大掌狠狠拍在深深腰上,罵道:“小浪蹄子,四爺的一顆心都叫你扒走了,講這種話,等着四爺收拾吧!”
“你罵我馬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