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乖巧的摸了摸長頭髮,兩隻手兜着大衣口袋,站在門口。
嶽月過來了,剛迎着微笑,要與深深說話,深深卻冷漠的轉了個身,留下背影給她。
嶽月的笑臉,有點僵,雅間裡的幾個男人,正巧走出來,前面的是楚燕西。
嶽月立刻笑臉相迎,當四爺出來後,挺直纖腰,句句都是吳儂軟語。
深深回頭,面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一個小女孩,能這樣,擺明了她不高興。
“四爺,我餓了,您能快點嗎?”
四爺低着頭,正在交代嶽月什麼,聽不清談話內容。
反正嶽月的胸,若有若無的挨着四爺的胳臂,那種獨屬於成熟女人的嗓音,總是對四爺道,“好的四爺”。
深深見四爺仍在和嶽月講話,就把頭別開,抿着脣,等着。
眨眼功夫,四爺交代完,嶽月跟後面伺候,卻是隨四爺腳步,來到了深深面前。
深深不想理會嶽月,就把身子轉開,面朝另一個方向。
四爺只當她餓了,笑着抓了她的手,挽到自己臂彎裡。
深深這才擡眸,清澈的目光,面向四爺的眼睛時,溫暖的笑了。
四爺低頭問:“餓了?”
深深點頭。
四爺的眼角,綻放柔和的微笑,輕輕拍了拍挽在臂彎裡的小手,嗔她——
“平日裡叫你用個飯,那比登天還難,今個倒是稀奇,可是以後都得餓你幾回,讓你自己找東西吃纔好?”
深深不愛四爺當着外人的面爲難她,當即就要把手從四爺臂彎裡抽出來。
四爺眼疾手快,已經強制握住了那細細的五根,全都攥在溫暖的大手中。
一席人,陸續走出了沁園春,路口停着幾位爺的車,深深先行鑽進了四爺的。
四爺後面上來,但車外頭還有殷勤相送的嶽月。
瞧見她,深深把頭,瞥向了自己這邊的窗外。
聽嶽月又說了好幾句吳儂軟語,最後一句是:“四爺,您已經許久沒來沁園春了,這幾日,店裡到了好茶,您若是私下得閒,請常來坐坐,我想您的很。”
深深聽到這,大抵是確定這女人口中的“小女表子”,說的是她了。
……
車子開走了,深深才轉臉,瞧了四爺一眼。
四爺將手機擱在耳邊,是在打電話,於是深深什麼也沒說,正要把頭轉回去,四爺拉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膝頭。
深深又回頭去看。
四爺已和對方說上話,所以沒瞧她,但溫熱的大手,似是一種無聲的語言,緊緊的握住了她的。
一道暖流纏繞心房,自始至終,不論深深如何埋怨過四爺,但有一點,絕不會不承認——
四爺愛她。
- - - 題外話 - - -
謝謝親親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