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209你人是我的
“媽,好了好了!”
眼看天都黑了,四爺換了隻手夾煙,用騰出來的手在桌上按住溫佩玲的手。
溫言細語的說道:“都說一卡車的話了,也不嫌累的呦?先吃飯,兒子陪你喝兩杯,好麼?”
溫佩玲這才住了口,憋悶的瞪着四爺,老半天都一臉青色。
……
晚上回家,沒司機送,是四爺開車的髹。
深深覺得四爺壓根不在意老太太今天說的事,面上沒任何陰沉的地方。
被打量的久了,還翹起了脣角,冷不丁的問道:“奇了怪了,這麼看四爺做什麼?”
她便含糊帶過,笑了笑,扭正了身子。
江城的馬路上全是霓虹串起來的燈河,一幀一幀的從窗外一閃而逝。
他也一路上就在找便利店,過了一個丁字路口,真的給他逮到了一處。
車子徐徐靠邊停下,深深不知所以的問他:“幹嘛呀?”
他便忍不住衝她賊兮兮的一笑,解開安全帶,說道:“等着,四爺去買盒避孕套!”
倒是意外的,深深短暫愣怔過後點了點頭,輕飄飄的說道:“好啊……”
從擋風玻璃前目視着四爺高大的身影小跑着匆匆掠過,她便靠向椅背,偏頭看着路邊那家便利店。
不久後,四爺拎着便利店的最小號塑料袋回到車上,把塑料袋扔給深深。
她忙接住,撐開袋口,俯低頭看了看。
“不是平時用的那種?”
他一面系安全帶一面隨意“嗯”了一聲。
“這東西主要還是給你感覺,我看有個男人買了不少,我也想讓你試試。”
深深把盒子丟回塑料袋,扎口,重新靠着椅背望着窗外。
……
昨天晚上明明快要水汝交融,結果被楚燕西那廝破壞,今天週五,深深明天不上課,四爺想當然想要好好過個甜蜜的夜晚。
晚餐在老宅那邊用的,回家後四爺在玄關處給了深深姓暗示。
他大手很熱,從針織衫裡面探進去,皮膚會忍不住發癢,她只好討饒。
“老太太催我們結婚,你看呢?”
她便用手肘把後面那纏着自己想找自己要的男人抵開,彎腰換棉拖時說道:“等我畢業吧,我不想同學們議論我,四爺你看好不好?”
“好啊。”
他說着,手已經捏住了她一邊
。
也是,就算她和四爺結婚也還是會被老師同學知道,但都畢業了,誰再說點什麼閒話,反正她聽不見,就不會影響心情。
四爺今晚心情格外的好,別說嶽月還那樣諷刺他,他一點兒不生氣,悶氣都沒有,自拿鑰匙開了門後,就纏着深深想要幹那事。
“才吃過晚餐,還是等一等吧。”
說的也有道理啊,但四爺突然把她身子翻過來,面朝他,然後他俯低頭,壓着眉看她,直叫她受不了他眼底那股子邪氣。
“這事還能等的?你忘了四爺跟你說過,這是三急之一?”
她纔不信,所以縮着肩膀搖搖頭,看起來有那麼點呆,不過也足夠討得男人的歡心與愛憐。
但他又把眉壓下來了,沉聲問道:“什麼意思這是?”
深深齜了齜牙,小心翼翼把他往後面推:“我得消化消化,才吃完晚餐,做那個的話,會有點……”
四爺一聽,眉直接擰起,昂起下巴頦就怨:“什麼嘛!不帶這麼玩的!我現在興致特別高,你這丫頭掃什麼興嘛!”
她覺得他有點胡攪蠻纏了,就衝他昂起頭,挑起眉,也學着他的口氣埋怨起來:“你要不要摸摸我的胃呀,你不怕把我吃的東西撞出來呀!真是的!”
說完,她便提着書袋繞過他,去臥室換衣服了。
四爺垂頭站在玄關這裡。
可以想象,他碰了一鼻子灰。
昨晚和楚燕西去酒吧喝酒,老楚就說了,媽的你人都是我的,我碰你一下還跟我不要不要的,傲嬌個蛋,孃的,女人就該治,越寵越上天。
身爲一個在事業上已經混出名堂的男人,外面呼風喚雨那都是假象,回到家,還不都得變成個慫包,老婆纔是老大。
……
既然是週五,也就代表着明天早晨可以睡懶覺。
所以晚上聽從了深深的安排,先消化消化食物,然後洗澡,然後看一會兒電視。
9點鐘,不早不晚正正好,兩人躺下來就開始幹正事了。
伺候她一陣子,他就有意外收穫了,撐在她身上,眼睛發亮:“呦!我家深深越來越上道了!你瞧瞧,這是什麼?”
深深把他手指攥起來就把臉皺成了包子。
做她的時候,四爺真是由衷的發出感慨。
看她在身下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心動的同時依稀還記得最初她那傻樣。
躺牀上半天沒反應,翻她時候只覺得她像條死魚。
現在可是大不同了,會配合,會與他一起享受,最後那段時間那個表情,真的可以用痛並快樂着形容。
結束時,她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有些累,所以他輕輕撩她頭髮呢喃她小名,她也很難掀開眼睛。
“深深?”
男人俯低頭,下巴頦便抵着她的額。
“不睡麼?”
聲音又輕又小,看來是真的累了
。
他便擁緊她,輕聲細語的說道:“四爺抱你去浴室擦擦汗好不好?”
於是深深的眼睫毛掀了掀,臥室黢黑一片,並沒有點燈,是啊,做那種事,怎麼可能點燈麼。
意識有點回籠,知道自己剛結束秦愛,現在很累,很想睡,但身上黏糊糊的,還和四爺貼在一起,味道也不可能好聞。
“唔——”
她一鼓作氣坐了起來,蠶絲被輕柔的從脊椎上滑下來。
旁邊人也傳來動靜,須臾就將被子重新裹住了她身子。
“我去洗洗。”
說罷,她下牀,透過紗簾漫進房間的月色,深深就像一條雪白的影子,從房間一閃而過,入了浴室。
裡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四爺便沒了睡意。
於是點開牀頭燈,靠着牀頭幫,想點根菸解解乏,後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深深還在浴室沖澡,他便赤足下地,穿上平角褲,赤膊拿起牀頭櫃上的煙和打火機,趿着拖鞋,沙沙的走去了客廳。
這個年紀,煙是離不開了,深深也沒指望他戒菸,但四爺儘量不在臥室抽。
現在和深深住在一起了,把臥室染上煙味,她肯定不高興。
走到客廳,他把陽臺的推拉門打開一條縫,也就沒離開,站在那兒點了煙,徐徐抽了起來。
青白色的縷縷煙霧朦朧的隱匿了剛從秦愛回來的臉,只覺得這個男人的輪廓十分爾雅,眉間盪漾着舒適的痕跡。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聲音十分消沉,頹廢。
四爺夾着煙回頭,似有些疑惑,又聆聽了一會兒。
直到再次傳來敲門聲,四爺才趿着棉拖,沙沙的朝玄關走去。
門打開,過道上的人終於擡起頭,黯然落寞的一雙眼睛帶着苦笑,衝四爺笑了笑。
四爺不免皺起了眉。
“怎麼了又?”
後退兩步,讓楚燕西進來。
他苦笑着踏進家中,反手闔上門,就對四爺道:“老嶽,給俺安排幾個人,我上酒店捉姦去。”
四爺是目瞪口呆的回望着楚燕西蕭條的笑眼。
看到好兄弟這樣看他,楚燕西也覺得混的潦倒失敗。
於是更加誇大其詞的諷刺自己:“我他媽沒那姓王的有本事,管不住自己老婆的心。于娜今一天都沒回家,傍晚接過我一通電話,光明正大的告訴我晚上陪姓王的吃飯。孃的,我被綠了老嶽!”
四爺頭疼的嘆了口氣,夾着煙走去廚房,點了點菸灰。
回來後跟楚燕西面對面站着,忍不住罵他:“你就是這樣相信你老婆的?她光明正大告訴你才證明沒問題,懂麼?你見過哪個在外面亂搞的,回家跟另一半大方承認?”
楚燕西黯然的垂着頭苦笑,接着又苦笑着搖搖頭,看起來可憐兮兮。
四爺也於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一種安慰
。
接着他就叼着煙,兩三步邁到臥室門口,握着門把,把門關上了。
深深還在浴室洗澡,但剛纔進去時是光着身子的,出來的話會被楚燕西看見,所以四爺走過去把門關上了。
楚燕西突然抱住頭,發神經似的往牆上撞了好幾下。
四爺眉一擰,大步過去,拽住他胳膊把他往旁邊拉:“發神經可是?”
“我他媽都被人綠了我!我看我不是發神經,是要神經了!”
“你有證據麼?你在這亂講你老婆的是非?除非你逮到她和姓王的在牀上。要麼,廢話就少講,可懂?”
“懂你個蛋我懂!別跟我BB了,給我幾個人,我上酒店去,抓到我他媽的非閹了那傻X不可!”
四爺被楚燕西胳臂一揮,往後退了一步。
兩男人四目相接。
四爺眼睛深晦,似是還想勸他別亂來。
於是楚燕西揚手把四爺一推,罵罵咧咧講道:“靠你大爺,老子跟你多少年交情?現在老子遇難了,你不幫?你他媽有沒有人性?”
四爺動了動嘴角。
但楚燕西突然朝牆上猛踹:“老子被綠了!孃的!”
臥室房門口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四爺眼尾朝那邊掃了一眼,立刻舉手投降:“行,照你說的做,打電話,叫上人,上酒店捉姦。”
……
讓文非凡安排人,去酒店與楚燕西匯合後,這廝回家拿了車鑰匙,套上皮鞋就下樓了。
他臨走時像龍捲風似的。
四爺站在自家門口,夾着煙,一臉無奈,想叫住他,他回頭發狠的指着他,四爺立刻攤開雙手,側頭微笑,決定見死不救了。
于娜那個人,四爺還是瞭解的,要面子,楚燕西今晚這麼一鬧,以後的追妻路恐怕很難走了。
臨走時,四爺真想叫住他,若不是他態度那樣蠻橫,也不至於穿着小熊睡衣睡褲,光着腳脖子,卻穿了雙皮鞋出門啊。
四爺實在愛莫能助,把菸灰點在家門外,沉默了一會兒,才轉身進了家,把門關上。
轉身就看見深深站在後面,洗過澡後,已經穿上了睡裙,先前的睏意,想來也是叫楚燕西吼的不知所蹤了。
“這麼嚴重?”
“哪有!”四爺無奈的笑搖搖頭:“燕西性格太沖動,你瞧着吧,于娜和王騫準什麼事沒有,我看他怎麼下臺。”
聽到這個陌生的名字,深深反倒露出了一抹惑然不解:“四爺,于娜姐的前任叫王騫是麼?”
四爺挑眉,點點頭。
於是她便說:“今天中午,洪兆南去我學校找我,臨走時我聽他身邊那位姓毛的老先生說,這個王騫約他晚上見面。”
四爺反倒好奇起深深口中另外一件事。
“洪兆南中午去學校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