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緊緊的咬住嘴脣,不要讓眼淚流下來,她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她從小被父親捧在掌心裡長大,即使後來父去世,她被迫搬出林家,生活雖苦,但是她從來都沒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可是眼前的這個貴婦人,卻讓她知道了什麼是屈辱。
她是林家的大小姐,是父親捧在掌心的寶貝,即使父親不在了,她也不會給林家丟人。
林清淺挺起脊樑,對着尚雅蘭微微的一笑:“墨夫人,我想您誤會了,從始自終,我只是當墨先生是好朋友而已,現在的我只是遇到了一些困難,所以纔會藉助在這裡,如果讓墨夫人和雲衣小姐誤會了,我很抱歉,如果你們不願意我住在這裡,我現在就可以走!”
她說完這幾句話,還沒等尚雅蘭有所表示,轉身就要離開!
轉身的同時,悄悄的抹去眼角的淚水,卻在擡頭的瞬間看到那個讓她受盡委屈的男人。
他朝着她緩緩的走進,高大的身軀緊繃着,整個人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你說,你只是把我當成普通的朋友?”他看她的眼神冰冷,憤怒,還帶着濃濃的傷心還有不可置信
“是!”她挺直了脊樑冷冷的回答,他都已經有未婚妻了,爲什麼還用這麼傷心的眼神看着自己。
“林清淺,你再說說一遍!”墨以琛的眼神掀起風暴,彷彿隨時都能把她溺斃。
“墨以琛,我恨你,我恨你,你是個大混蛋,你是一個比閆洛東還要壞的大混蛋!”林清淺忽然的爆發,對着他的胸膛狠狠的捶過去!
墨以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帶着隱忍的怒火冷冰冰的問道:“你竟然把我和那個渣人做比較!”
林清淺恨恨的看着她:“在我心中,你和他一樣,都是人渣!”
“林清淺!”墨以琛咬牙切齒的叫道。
他是那麼在乎她,唯恐她受一點兒的委屈,一聽到自己的媽媽和妹妹來了這裡,他放下上億元的案子,急匆匆的趕過來,聽到的就是那麼一句話,她說她只是把他當成普通朋友而已,她說他和那個渣人一樣,原來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竟然如此的不堪。
林清淺倔強回視他,雪白的貝齒緊緊的咬着下脣,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啦。
“好,好,林清淺,這次就算我墨以琛瞎了眼睛,你滾,我永遠都不要再看見你!”他惡狠狠的看着她說道。
聽到她絕情的話語,林清淺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她用力推了一下他,然後跑了出去,墨以琛下意識的想去追,卻被墨以蓮拉住了胳膊。
“哥,那種女人,走就走吧,你……”墨以蓮用不屑的口吻說道。
墨以琛回頭,眼神如冰刃一般射過來,墨以蓮花被他看的一個瑟縮,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了尚雅蘭的身後。
委屈的叫道:“媽!”
尚雅蘭狠狠的瞪了墨以以琛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以琛,你怎麼能對妹妹那麼兇,她也是爲你好!”
墨以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壓住心中的怒火。他沒有回答尚雅蘭的話,只是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到這裡來,還不是爲了你,你都多大的人了,還不讓我省心,還那麼個女人搞在了一起,還傳的沸沸揚揚的,我們墨家的臉都被你丟近了!”尚雅蘭一提起這件事,就氣不打一起來。
一想到那些夫人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眼神,她就氣的心疼。
“媽,我是個成年人,我自己的事情我能做主,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插手我的私生活!”墨以琛無奈的說道。
“我是你媽,我管你的事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關心你,難道還關心錯來了!”尚雅蘭被他氣的火冒三丈。
“媽,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下,你們先走吧!”墨以琛不想和她吵,只好推遲道。
此話一出,尚雅蘭更加的生氣,她抖抖索索的用手指墨以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你竟然要攆我走!”
“以琛,伯母都是爲你好,你……”一直沒有說話的許雲衣此刻站了起來,溫柔的拉着他的胳膊,賢惠的說道。
墨以琛一用力甩開了她的手,毫不客氣的說道:“雲衣,我希望你以後不要插手我們家的事情!”
“墨以琛,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不要插手,在我眼中,雲衣早就是我們家的人了!”尚雅蘭看着許雲衣那張泫然欲泣的蒼白的小臉,指責道。
“那只是你的一廂情願!”墨以琛皺着眉頭說道,他每次一和母親說話,就會失控。
“你這個沒良心的……”尚雅蘭本着臉再次罵道。
“伯母,我沒關係的,我知道以琛哥哥只是心情不好!”許雲衣強擠出來一抹笑,溫柔的說道。
尚雅蘭嘆了一口氣:“伯母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放心,我只認你是我的兒媳婦,至於別的其他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只要我有一口氣,就別想進我們墨家的門!”
“媽!”墨以琛無奈的叫道。
許雲衣擡頭看了一眼墨以琛的臉色,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伯母,我看以琛哥哥很累了,我們不要打擾他休息了!”
“好孩子,真是個體貼的好孩子!”尚雅蘭感慨的說道。
許雲衣得到了尚雅蘭的同意,接着對墨以琛說道:“以琛哥哥,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墨以琛看着她精緻的眉眼點了點頭,許雲衣永遠是那麼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即使他剛纔說了那麼過分的話,她依舊那麼體貼他。
他忽然有些後悔剛纔說的那些話,那麼美好的雲衣,他怎麼忍心傷害她呢!
“雲衣,對不起!”墨以琛內疚的說道。
許雲衣沒有說話,只是對她釋然的一笑。
等到整個房間徹底的安靜下來,墨以琛像是被抽乾了全部的力氣似的,頹然的坐到了沙發上。
就這樣過了好久,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皺着眉頭說道:“出來陪我喝酒!”
酒吧裡的許東籬喝了一口酒,調笑道:“今天吹的什麼風,您墨總竟也想要買醉了!”
“你到底喝不喝?”墨東陵不耐煩的問道。
“當然喝,當然喝,我現在馬上就來找你!”許東籬慌忙的說道,笑話,現在的墨爲琛可是他的財神爺,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啊。
林清淺哭着從墨以琛的公寓跑了出去,等到她終於平靜了下來,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帶,只穿着拖鞋就跑了出來。
幸好墨以琛的公寓離自己的住處不遠,她一邊哭一邊往前走。
街上的行人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她,但是林清淺卻一點都不在意,她一想到墨以琛鐵青着臉讓她滾的情形,心就很痛很痛,像是有針扎一般。
明明是他的錯,明明是他腳踩兩隻船,用花言巧語騙了自己,他竟然還對自己發脾氣,墨以琛,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大最大的大壞蛋。
等到她終於走到了小公寓的門口,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帶鑰匙,也沒有帶手機,李曼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班。
林清淺現在去無可去,只有坐在公寓門前,等李曼下班,她越等就覺得越委屈,越等就覺得越傷心。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哭累了的她靠着門板就睡着了!
朦朦朧朧中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個黑影,她下意識的就因爲是李曼回來了!
“曼曼!”她帶着哽咽的聲音叫道。
對方卻沒有說話。
林清淺這才覺得不會進,李曼的身材不會那麼高大。
“你是誰?”她驚叫道。
“林小姐,是我!”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但是林清淺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墨總的助理,李煦!”黑影說道。
一聽到墨以琛的名字,林清淺立刻冷下了臉問道:“你要做什麼?”
李煦有些爲難的開口:“那個墨總喝醉了,林小姐能不能過去照看一下他!”
“我不去!”林清淺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
“林小姐……”李煦試圖說服他。
“如果你再囉嗦,我就喊人了!”林清淺堅定的說道,現在的她恨墨以琛恨的咬牙切齒,怎麼可能去見他。
“林小姐,墨總……”
“來人啊,救命啊,有強……”林清淺忽然放聲的大叫,她最後一個字沒有喊出來,就覺得脖後一疼,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李煦扶住她的身體,心裡說了一句抱歉,他這也是被逼的呀!
墨總喝的不省人事,要死要活的,非要見林小姐不可,旁邊還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許少,說既然他李煦沒有辦法給他的老闆找來女人,那麼他這個做朋友的,就想辦法給他弄來個!
李煦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來找林清淺,他知道墨總和林清淺之間存在着誤會,只要他們把誤會解除了,那就皆大歡喜了!
房間裡的墨以琛正在發酒瘋,基本上能砸的東西全都讓他砸了!
而許東籬正坐在沙發上一邊看笑話,一邊喝酒!看到他揹着林清淺進來,對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李煦汗顏,看着凌亂的室內,不滿的說道:“許少,墨水喝醉了,你倒是攔着點啊!”
“攔什麼,反正他墨以琛窮的就只剩下錢了,東西砸壞了,就再買就是!”許東籬毫不在意的說道。
李煦無奈,只好把林清淺放到了沙發上,轉身想把把躺在一堆酒瓶中的墨以琛拖進了房間內,醉意喃喃的他不住的叫着:“清淺,清淺……”
“李助理!”許東籬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
“許少?”李煦帶着疑問問道。
“這裡沒我什麼事了,也應該沒你什麼事了吧,所以我們都滾吧?”許東籬一邊攬着他一邊往外走。
“可是?”李煦擔心的看着依舊躺在地上的墨以琛,有些猶豫的說道。
“走,走!”許東籬不由分說的把推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清淺才悠悠轉醒,後頸很疼很疼,她皺着眉頭從沙發上坐起來,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環境,這裡是哪裡,好像是墨以琛的公寓,又好像不是!
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腳下卻不小心絆到一個東西,整個人站不穩,就往前倒去。
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耳邊響起細微的*聲,林清淺下意識的擡起頭,就撞進墨以琛黝黑的雙眸裡。
肯定是這個壞蛋派他的助理把自己抓到這裡來的。
林清淺恨恨的想爬起來,卻被他的大手緊緊的控制住。
“清淺……”他喃喃的叫道
“墨以琛,你放開我!”林清淺一邊掙扎一邊氣急敗壞的說道。
“我是在做夢麼?”她的那單反抗對他來說無異於小貓撓癢癢,他毫無察覺的把緊緊的摟在懷裡。
他摟的那樣緊,林清淺只覺得喘不過氣來!
她呼吸困難說道:“墨以琛,你放,房開我!”
“不放,不放,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墨以琛強硬的說完,一翻身體,緊緊的把她壓在身下。
林清淺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眼前便只有男人放大的臉,還有他帶着酒氣的淺淺的呼吸。
林清淺不喜歡喝酒,也不喜歡喝醉酒的臭男人,但是他的氣息,並不難聞。
“墨以琛……”她氣急敗壞的叫道。
“噓……”他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小嘴,墨玉似的眼裡星光璀璨。
“不要說話,說話,我就會醒,一醒來我就會見不到你了!”他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撒嬌耍賴。
林清淺認識他那麼久,見過冷酷的他,溫暖的他,生氣的他,笑着的他,卻從來都沒見過如此孩氣的他。
他眼中的依賴,讓林清淺的心中一軟,但是一想到白天的事情,她的心瞬間就硬了起來。
她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能心軟,就是這個臭男人明明有未婚妻了,竟然還來招惹自己,最最過份的是,在被自己拆穿了以後,竟然惱羞成怒的讓自己滾。
白天的時候那麼凶神惡煞,現在又裝出一副癡情的樣子,這招也許對別的女人有用處,但是對她林清淺沒用,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小女孩了!
“墨以琛,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我永遠都不要見你了,從今天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及時雞犬相聞不往來!”林清淺一邊推着他堅硬的胸膛一邊決絕的說道。
“林清淺,我愛你!”墨以琛喃喃的說道,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林清淺,像是飢餓了許久的狼,看到了獵物一樣,這讓林清淺很不舒服!
她一不舒服口氣自然就不好,林清淺想到那個優雅大方處處可憐的許雲姨。嫌棄的說道:“可是我不愛你!請你放開我!”
她說完這句話,就用手捶打他的胸膛,同時試圖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墨以琛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雙眸惡狠狠的看着她。
他的嘴巴上的鬍渣扎的林強淺的臉頰有些疼。
她拼命的掙扎,試圖避開他的嘴巴!
但是他的力氣好大,在他的懷抱裡林清淺的那點反抗和掙扎顯得非常的微不足道!
墨以琛的動作越來越過分。
“墨以琛,你住手!”林清淺一邊躲避一邊大聲的叫道。
“只要能得到你,即使讓我死了,我也願意!”他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