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她戳了一下的的地方還酥酥麻麻着,像被輕微電了一下一樣瞬間漾遍了全身,厲宇鐸頓時有些後悔帶她來這裡了。若是在家,她早就被他吃幹抹淨了,不像現在,只能忍着……
試衣間很大,幾乎能容納三到四個人。向晚窸窸窣窣地開始換衣服,而厲宇鐸站在外面隱忍着逐漸升騰的慾火。
儘管隱忍着,但他仍然感覺到身體上的變化。眼眸幽黑地死死盯着門簾,某個部分正在一點一點的膨脹。輕咳兩聲,他掩飾着尷尬:“老闆,我等着就行,您先忙吧。”老闆聽罷,退出了屋子。本以爲這樣他身上的感受會好一些,可不知怎麼空氣中依舊瀰漫着情慾的氣息。厲宇鐸閉上眼,心中不斷平復着心情……
這個時候,他不該亂想,更不能亂想……
“還在嗎?”突然,一聲嬌柔的聲音從門簾後傳來:“能不能幫我拉下拉鍊……我夠不到了……”
像情話呢喃一樣在厲宇鐸耳畔響起,卻更像一塊大石頭,“轟”的一聲投下,在他心中激起了萬丈浪花。那剛剛被死命按下的絲絲濃情,又被這句話撩撥地興奮起來。
真是該死!餘向晚!這可是你自找的!
快步上前翻開門簾,只見餘向晚提着裙子,還默默地等待着厲宇鐸幫她拉上拉鍊。見到眼中灼熱濃烈的厲宇鐸,餘向晚吃了一驚。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厲宇鐸傾身上前,拽着餘向晚纖細的手臂,長臂一伸。她便直接緊貼在了牆壁上。
火焰在眼眸中熊熊燃燒,瘋狂的火苗在她的臉上不斷逡巡,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徹底點燃。餘向晚的眸子裡夾雜着些許困惑。
她不明白怎麼突然厲宇鐸……會有這種反應……
但是,她隱約感覺到的是……他可能又要做些什麼了……
雖然兩人已經說開了,也早有了肌膚之親,可這是在外面,還是在換衣間裡,怎麼想都不太好啊……
要是讓老闆看到,這叫什麼事……
不行!絕對不能在這裡!
你要幹嘛呀?這是在試衣間。別鬧!”餘向晚蹙着眉,臉頰通紅。她不知道老闆是不是在外面,只想着不能太大聲。於是,她一手提着裙子,另一隻被拽着的手只能小小地不斷扭動着。儘管如此,她仍舊掙扎着,試圖改變厲宇鐸的心意。
柔柔弱弱的拒絕、白皙細嫩的皮膚和她紅如蘋果的臉頰,這哪裡是在抗拒?!
分明是欲迎還拒……還夾雜着半分欲語還休的嬌羞。
一時間,厲宇鐸的手攥得更緊了。雙眸的熾熱像被潑了汽油的烈火,更奔騰濃烈,好像下一秒,他就能把她徹底燃燒。
“厲宇鐸!你醒一醒!”她壓低聲音急促着。突然,一抹柔軟霸道地覆上了她的脣。
她驚訝地瞪大了瞳孔,恍惚間,任厲宇鐸的氣息包圍了她的所有。她想要掙開他的束縛,可腦子昏昏沉沉,不斷地在他氣息中沉浮。
厲宇鐸……不要……
胸腔中吶喊的一切盡數悶在了心中,但它仍在沸騰着,不斷想要衝破束縛。
小手死死拽着禮服半圓形的綢緞邊,柔嫩的手背撐在厲宇鐸健碩的胸膛前。這是她最後的堅持,不能被他壓制。
好像感覺到胸膛有些不適,厲宇鐸摸索着,探索着將手覆在了他感覺硌的地方上。些微的骨頭上還有一些嫩滑。他緩緩地覆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
“乖……老闆早被我請出去了……”
他溼潤的脣瓣貼近她的耳畔,說話間有意無意地向裡面吹着氣。輕拂的風鑽進耳朵,像過電一般,令她充斥着戰慄。
“別緊張,像昨晚一樣。”
昨晚?不!昨晚是在家啊……
還有禮服、禮服呢……
“不行!禮服!禮服!”她顫抖似得呢喃着:“不能給人家弄髒……”
“禮服,我都可以買下來。不會讓他發現的。”
嘶啞而感性的低音炮在她的耳畔誘惑,突出的喉結向下微微滑動,如火的眸散發着陰暗而迷離的光。緩緩的,厲宇鐸把持着她的手,一根一根將她青蔥似的手掰起,她的指尖顫抖着,一點一點被他誘導着,融化着,迷失着。
忽然,“嘭”的一聲,衣服上的水晶珠子散落在地上,偌大的裙襬像盛放的花一樣在地上開放……而他的手強勢地將她的胳膊霸氣地按在了牆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老闆再一次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將視線轉移到房間門口。
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他們怎麼還不出來啊……這兩個人到底在幹嘛?
他想推門進去,可厲總一個小時前剛把他“請”了出去。萬一惹他不高興,他豈不是失去了一個最大的客戶?!
想着,老闆又收起了心思。
半晌,厲宇鐸終於牽着餘向晚的手緩緩走了出來。只見,她微低着頭,慢慢地跟在了厲宇鐸的後面,臉頰異常紅潤,衣領不自然地支棱在脖子上,好像在遮擋什麼,
而厲宇鐸大搖大擺滿足似地走到老闆面前,衣領微微敞開着,整件襯衫有着難以言說的皺巴巴的感覺。分明在進房間之前,他的衣服很挺很平順,怎麼出來變這個樣子了?!
見到老闆,厲宇鐸將手腕上兩條裙子遞給老闆。老闆也沒再想太多,趕忙雙手接過了裙子。
“老闆,兩條裙子我都要了,不用改樣式。女朋友穿着很漂亮。”說着,他向後輕瞟了一眼餘向晚,笑意蒙上他的眼。感受到厲宇鐸的注視,餘向晚的頭又低了一些,臉頰的紅又加深了。轉過來,厲宇鐸的眼已然平靜,對老闆道:“老樣子,裡面都請縫上暗兜。”
“好。”老闆連連點頭:“明晚就要嗎?”
“對!我可以出加急費。可明天一定要拿到貨。”他言之鑿鑿,沒有更改的餘地。面對他的財大氣粗,老闆纔不想得罪,趕緊吩咐讓人量體裁衣起來。
“不用了,我告訴你三圍。”說話間,他擡起手寫了幾個數字,遞給老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明天請送到家裡。”
還未等老闆發話,厲宇鐸帶着餘向晚風風火火地快步走了出去。老闆撓了撓頭,望着他們離去的身影,不禁疑惑。
今天厲總是怎麼了,火急火燎的……
幾分鐘後,厲總的車鳴聲響起,在安靜地街道上顯得異常刺耳。而司機卻沒在駕駛座上安穩坐好,暗淡的陽光從窗戶的一角攝入,都微微別過,害羞似地收起了微芒。
歲月靜好,天氣似乎開始有些冷冽了,但是車內,燥熱得如同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