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認命了……他又不是第一次“霸道”了……
可是,爲什麼呢?幾個小時前,他不是還很冷淡嗎?!就在剛剛,他還懟她,把她氣個半死呢!怎麼這麼快,他的情緒就反轉了?!
這個男人果然很奇怪,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來看待。她腹誹着,一時間想也想不通。
奔騰的熱血在向晚迷惑之時,仍在厲宇鐸身體中不斷昇華。每一次高亢,他都能感受到自己某一處身體發生着異樣變化。
薄薄的衣料無法抵抗灼熱的溫度,他相信餘向晚已經感覺到了。
“給我。”厲宇鐸嘶啞的聲音低沉着,那不容置疑的語氣根本不是在“請求”,而是在“命令”。話音落下,容不得餘向晚開口反對,俯身、低頭,他性感的脣直接向餘向晚吻去。
糟糕……今天是真的逃不過去了……
向晚緊閉好牙關,準備硬撐過去!反正,她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雙眼死死閉上,抗拒的氣息從她的每一個毛孔散發出來,好像一個無形的罩子聚攏在她的四周。厲宇鐸的脣仍在進一步迫近。眼看他的脣即將貼在她的脣上。
突然,不知怎麼,一個怒號的聲音從厲宇鐸內心深處爆發,以摧古拉朽的聲勢抵擋着無盡瀰漫着的慾望。
她心裡沒有你!沒有你!沒有你!
這一聲一聲,每一聲都比前一聲洪亮,它們像越來越利的鐮刀,刀刀砍到他的心上,刀刀見血。
他的脣在離餘向晚只有毫釐的地方倏然停下,那一聲聲的嚎叫彷彿又變成了一個一個無邊無際又無形的盾牌,阻擋着澎湃的熱血。
猛地一凜,他的腦子一時間竟然變得清明無比。
他不能再捨棄自己的尊嚴靠近餘向晚了……不能……
驀然間,他的身體好像彈簧一樣,猛地後退兩步,踉蹌穩住了身軀。
壓迫感瞬間消失,餘向晚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見他衣衫不整地站在遠處,雖然心中鬆快萬分,但疑雲佈滿了她的思緒。
其實……他可以得手的……爲什麼又會突然放棄?
他什麼意思啊?
餘向晚整了整衣服,眼神一直集中他的身上。她既害怕他會捲土重來,又想要窺探他的心思。厲宇鐸沉重的喘着氣,微垂着眼皮,遮擋住了自己控制不住,想要看向餘向晚的目光。
他必須得離她遠點!不然,更控制不住自己了!
於是,他快速扭轉過身軀,以百米的速度狼狽地跑了出去……
厲宇鐸……
向晚注視着他,心中想叫卻還未來得及開口,他的身影迅速消逝在了目光中……
他……到底怎麼了?
厲宇鐸跑得很快,耳邊呼嘯的風略過他的身體,卻並未帶走他的慾望之火,反而讓這股烈火越發旺盛。
餘向晚,你真是我的劫……
他咒罵着,煩躁地揚手拽開了脖頸最上方的鈕釦。這時,一股輕風鑽進了領口,讓他猛地暢爽無比,但是這點舒爽顯然是不夠的。既然已經決定徹底離開餘向晚,還不如找個好地方解解悶!
他的嘴角邪邪一笑,心情也放輕鬆了不少,於是,打開車門,一腳油門疾馳而去……
夜晚的會所燈紅酒綠,這裡有最肆意的人生、最醇厚的酒和最美的女人。很多生意都是在這裡達成,很多夥伴都是在這裡認識。這裡雖是人間,卻彷彿是個天堂,讓進來的人都飄飄欲仙。
儘管美好,但普通人很難進來。因爲別說是一個包間,就是一瓶酒,都能讓普通人傾家蕩產。這裡只歡迎有錢人,尤其是那些喜歡揮霍的公子哥兒。
一輛轎跑輕盈又快速地停了下來,厲宇鐸剛一打開門,就被大門口眼尖的服務生看到了。他開拓國內市場時來過這裡幾次,儘管每次都簇擁着一羣人,但他強大的氣場、出色的外表和對女人淡漠的態度,讓人印象分外深刻。
“厲老闆,好久沒來了,就您一個人嗎?裡面請!”服務生熱情招呼着,好不容易見到金主,哪有冷淡的道理。
聽到這句話,厲宇鐸微微一頓。
確實很久沒來了……和餘向晚續約之後,他擔心她會多想,就再也沒來過……
仔細想想,他真得爲她放棄了不少東西……只可惜……她就沒領過情……
心裡苦笑了一下,他點了點頭,大踏步與服務生一起進入了會所。一個一個包廂大門緊閉,時不時能從裡面傳出些許聲音。有唱歌的聲音、有談話的聲音,還有……嗯……喊叫的聲音……不用猜都知道里面在做些什麼……
厲宇鐸本就慾火中燒,聽到這番喊叫更加讓他欲罷不能。突然,他猛地拽過身邊的服務生:“除酒以外,給我找個漂亮的小妞來。”
服務生一聽,立刻明白了什麼意思,只是令他奇怪的是……這位爺很少找女人,就算有,也一直保持着謹慎而冷靜的態度。怎麼今天突然開竅了?!
可奇怪歸奇怪,有錢哪有不賺的道理?!於是,將厲宇鐸送到包廂後,他立即辦事去了……
粉紅的窗簾……偌大的音響……柔軟的沙發……曖昧的氣氛就像泡泡給人營造旖旎幻想的空間……
這老闆很會做生意……至少以他投資的眼光來看……
門“當”的一聲響起,只見一個裸露着雪白雙腿,身穿低胸玫色紅裙的長髮女子,端着一瓶酒和兩個酒杯關上了門。她腰若拂柳,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雙眸顧盼生情,微笑着走到茶几前方……
那個服務生倒是很懂他的心思……
女子放下托盤,舉着猩紅如血的酒,聘婷地來到他的面前:“厲總,還記得我嗎?”
厲宇鐸眼睛一眯,上下打量起她來。柳葉眉,櫻桃口,尖尖的小臉白皙而光滑,說像哪個女明星也不像,但確實是實實在在的美女。
“小姐,我們認識?”厲宇鐸興味甚濃。
他跨了一步,與她拉進距離,順手接過了她手中的高腳杯。
“厲總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在輝耀集團宴請的會所裡見過,我一直記憶猶新呢。”甜膩膩地說着舊事,她玉臂上前,誘惑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輝耀集團……
他記得那日確實有不少女子到那裡作陪,原來她也在其中。可惜……當時自己一心顧着餘向晚,看都沒看那些姑娘。
“那日真是我的不是,如此佳人,我竟然都忽略了。”他嘴角流露出邪邪的笑,那笑有一分危險,四分性感,五分誘惑,將眼前姑娘的視線牢牢吸引在他的身上,無法逃離。
那姑娘的目光也漸漸變得曖昧起來。她愛死了厲宇鐸的這種迷離又充斥着誘惑的邪魅。
自見到他的那日起,她就記住了這個男人,原以爲很久後纔會再見,沒想到今日倒讓她逮到了這個機會。他的眼如同妖魅的網,用密密麻麻的網格將她困囿其中,令她不自覺地彌足深陷,卻一點也不想離開。她能看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也被自己所迷惑,或許她可以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了。
厲宇鐸對她的沉迷非常滿意,他是來找樂子的,這“樂子”會讓他更快從餘向晚的的陰影中逃出來!
想到這裡,他調情似地搖晃着紅酒杯,杯中猩紅的酒波紋一圈一圈妖嬈地綻放,像一朵旖旎的紅玫瑰盛放。
“小姐叫什麼名字?那日沒有問真是失禮。”他微低下頭,透明的酒杯映射出兩人之間越發靠近的距離。
她內心激動地想要尖叫,通紅的臉頰抹上了一點小女兒般的嬌羞:“我叫米樂。厲總忘記了,那日是我侍候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