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如期而至,厲宇鐸馬不停蹄地回到別墅。此時,向晚還在爲船運公司的項目忙到焦頭爛額。可
當聽到大門“咣噹”關上的那一刻,她迅速將資料收拾起來,關上不該看的網址,調到遊戲界面。
那一瞬,向晚突然有種自己在偷情的感覺……
雖然,沒有真實的情郎,但是這些表現……嗯……怎麼想怎麼覺得怪……
正想着,一道性感如低音提琴般的嗓音,伴隨着臥室關門的聲響在耳後同時響起:“在想什麼?”
餘向晚一怔,趕忙打了個哈哈:“沒……沒想什麼啊……”
她可不敢告訴厲宇鐸自己設立了新公司,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回來得還挺早的。”她嘴角漾着淡淡的笑,不着痕跡地將筆記本蓋子扣下,情緒並沒有厲宇鐸預料到的那麼驚喜。
“怎麼,我回來得早,你不興奮?”幽暗的眸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口氣晦暗難辨,然後,他用修長的手抽出領帶,挑開襯衫上的第一枚釦子,頓時,凸起的喉結和鎖骨展現在餘向晚面前。
餘向晚默默嚥了下口水,瞬間,一種莫名其妙的暗示感撞擊在她的心上。
“過來,我給你買了東西。”
“東西?紀念品嗎?”向晚慢騰騰地從座位上下來,看到一個繫着蝴蝶扣的碩大粉色盒子擺在面前。
幸好不是那種直男愛的死亡芭比粉……
這種粉偏於幽暗,盒子的邊緣有一圈黑色的波浪紋,隱隱流瀉出迷惑的味道。
解開蝴蝶結釦,打開蓋子,一條純黑半透蕾絲睡裙展現在向晚面前。細細的肩帶、若隱若現的紗絲、除了重點部位的刺繡加厚讓人不太能看到之外,剩下的部分和沒穿沒什麼區別……
甚至,還不如不穿……那種隱隱約約的朦朧,更想入非非好嗎?
向晚的臉“刷”一下紅了……他特地給自己買了性感睡衣……也太……
不對啊……他不是喜歡學生JK制服嗎?這麼快,就轉性了?
對上他迷離到極致的眸子,向晚將睡裙放在一旁,隨口問了一句:“你不喜歡JK了?”
話音未落,厲宇鐸猛地俯下身,用指尖強勢捏住了她的下巴,來回摩挲。呼吸焦灼,向晚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熱,甚至能燙傷她的肌膚。
“哦~原來你最愛的還是JK制服啊~”撩人的語氣該死的放肆,讓她的心瞬間漏跳了一拍。
他到底要幹嘛?!剛飛回來不累嗎?想那些有的沒的……
“誰、誰喜歡JK制服了?我不喜歡。”她的臉紅撲撲的,讓厲宇鐸看起來有種小女人獨有的嬌媚。心彷彿被什麼撩了一下,癢癢的,又麻麻的。
“哦~你不喜歡JK制服。那你喜歡我買的這件?”他的脣向她壓過去,卻未緊緊貼上,反倒臨摹着它的形狀細細摩挲,好像在賞玩什麼工藝品一樣。
向晚被他撩得有些不知所措,脣輕輕動着,生怕觸到了什麼,說起話來都有些斷斷續續:“不……這件……我、也不喜歡。”
“哦~都不喜歡。那一定是不穿最喜歡。”他拉開了與她的距離,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她。眸子閃爍着動人的慾望,裡面像粹了火一般熱烈搖曳着。
死變態!
還沒等向晚想好該怎麼迴應,厲宇鐸馬上再次俯下身,灼燒的氣息又逡巡到了耳畔。
“向晚,三天了,想我嗎?”他性感的嗓音夾雜着欲動的情色,喑啞得格外讓人心動。
“我……”向晚此刻真不知該說些什麼。說沒想吧,確確實實也想了。只不過,她想的是希望厲宇鐸能晚些回來,這樣她新開的公司開展業務也不用束手束腳。
可是這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來啊……
還未等餘向晚回覆,厲宇鐸磁性的嗓音又幽幽想起:“我想你了……”
想她???
“想我就給我買性感睡衣,你想的是什麼啊?”她心裡默默白了他一眼,不知怎麼,話就隨着脫口而出了。
厲宇鐸沒想到她會說這麼一句,愣了一秒隨即低低笑出了聲。他健壯的胸膛上下起伏,隔着一層布料,她都能感受到他身體散發火一般的溫度。
“想這個就不是想了?我沒出差的時候,咱們每天不都……還不止一次。現在我都憋三天了,怎麼能不想?”
這個流氓!大變態!每天到底在想什麼啊……
身爲投資集團總裁怎麼擴大業務纔是正經事,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能提升業績嗎?!
“厲宇鐸,你放開我。我不想你。”向晚躲避着,試圖擺脫他的控制。可她越是掙扎,他的手攥得越緊。
“向晚,我會讓你想我的。今天一天,你滿腦子都會是我。”
“厲……”
她的話還未說完,厲宇鐸的就壓了下來,吻在了她的眼、她的臉頰、她高挺的鼻樑和她的脣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久到白晝變成了黑夜,然後又從黑夜換回了白晝……
向晚才悠悠轉醒,剛一動,腰上、腿上的痠痛感瞬間襲來,讓她不自覺地倒吸一口涼氣。
該死的厲宇鐸!跟八百輩子沒開葷了似的,分明才憋了三天而已,至於這麼折騰嗎?
緩緩用僅剩的力撐起身子,她趔趄地走到鏡子旁,只見脖頸上連帶着要胸膛裡,全都是片狀的紅。
撅起小嘴,她心裡狠狠又咒罵了幾十遍厲宇鐸。
這種情形,今天她想出去都沒辦法出去了……正鬱悶時,她突然想起時間好像已經過了四十八小時,如果再不吃藥的話……
於是,她趕忙從抽屜最裡側翻出了緊急避孕藥,一股腦兒地吃了進去。
她不想懷上厲宇鐸的孩子……至少,現在沒準備好……
將避孕藥塞回抽屜最裡側,她扶着牆來到衛生間洗漱,看到被吻腫的嘴和紅撲撲的面頰,剛想着如何補救,突然,她的頭彷彿被什麼敲裂了一樣,一股撕裂般的疼秒瞬間襲來。
不同於上次的疼,這一次比起宴會那次有過之而無不及……那原本痠軟的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向晚腳下猛地一滑,只聽“砰”一聲,直接跌在了衛生間裡。
痛苦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癱在涼薄的瓷磚上,忍受着撕裂的陣陣侵襲,避無可避……
“啊……”
感受到有又一次痛苦的襲擊,向晚不禁低吟出聲,卻控制不住地乾嘔了好幾下。然而她沒有吃東西,除了胃中的酸水,她什麼都沒有嘔出來,但也是這幾下乾嘔,讓她的頭疼稍好了一些。
理智逐漸攀上了高峰,將肆虐壓制。她手撐着地板,漸漸能讓上半身直立起來。
如果上一次宴會是喝了太多的酒讓自己頭疼,那這次呢?是因爲什麼?難道是縱慾過度或者是睡得不夠好嗎?
她想不出頭緒,只好放棄。
如今,她需要做的事太多了,只是兩次頭疼應該算不得什麼大事。更重要的是,厲氏投資集團和自己新設立的船運公司。尤其是厲氏投資集團,他們對餘氏集團投資的太多了,佔股太高了,高到快要和她齊平了。若是再高一些……再加上那幫股東對厲宇鐸的態度,恐怕餘氏集團就要易主了。
她不能讓爸爸的心血毀在她手裡,更不能讓厲宇鐸鳩佔鵲巢。
是時候了……是時候該找厲宇鐸談談,或許,他能理解自己這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