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曉一路捂着口鼻,卻依舊被嗆的難以呼吸。
她越是往上走就火勢就越大,而溫度也就越高鈐。
“子遇……子遇……”她一邊念着韓子遇的名字一邊向樓上跑去,直到到了某扇門之前,她急急忙忙地將門鎖打開,推開門卻是滿眼的熊熊燃燒的大火洽。
這裡已然成了火的海洋,火光將她的臉烤的生疼,濃煙令她睜不開眼睛。
“子遇!”她站在門口向裡面高喊着,而裡面只傳來木樁倒塌的聲音,以及噼噼剝剝的燃燒的聲響。
“子遇!”
“子遇!”
“子遇!”
她每喊一聲,心裡的絕望就會多一分,最終絕望的她猛地衝進了火場,就在那一刻,她只覺得人生就此結束了也好。
大火將她的長髮從中燒斷,而她卻再也顧不得其他,只在火場裡面尋找着那個最想看到的人影。
最終她是在客廳的某個角落裡看見了早就昏迷的韓子遇。
她連忙跑過去,將他的頭抱在自己的懷裡,烈火讓她的眼淚還沒有來得及流出來就將其蒸發殆盡。
她只拍打着韓子遇的臉頰,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那人確實是醒過來過,卻只不過是一瞬。
“子遇,你睜開眼,睜開眼看看我!”她拍打他臉頰的力道更重了幾分,而那人根本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是的,頭顱隨着她的力道而搖晃,卻絲毫沒有再轉醒的跡象。
……
晚上的時候,秦暖與江貝貝坐在一起胡亂地轉換着電視頻道。
卻發現好多頻道都在轉播同一個新聞。
“怎麼回事?”江貝貝納悶地說道,“究竟是哪裡失火了?”
秦暖定睛一看,辨出畫面中所在的地方就是幾天前她與妮娜一起去過的西郊的某個樓區地段。
一場大火,連燒了數棟高樓,造成兩死數十傷。
影像中有一個有一個的傷患被擡上了擔架,都處於重度昏迷的狀態。
江貝貝突然發現秦暖的臉色變色極其的蒼白駭人,於是問道:“暖暖,你怎麼了?”
“貝貝,不好了,陪我去一個地方!”秦暖說着便連忙站起身來,且快步向外走去。
江貝貝雖是不明所以,卻也起身跟上了秦暖的步伐。
秦暖將車子開得很快,看起來有點瘋狂,江貝貝不安的抓着安全帶,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車輛的行駛情況。
秦暖一直將車子開出了市中心,直到開到了西郊某事故現場,她纔將車子停下。
半空中還閃爍着殘留的火光,警察到現在都還沒有將火災現場完全的處理完。
秦暖直直地向某棟被燒的只剩下基本框架的樓體跑去,卻又被警察攔住。
“同志,你不能進去!”警察拉着秦暖說道。
江貝貝連忙過去,將秦暖拉到一邊。
“暖暖,你這是做什麼,那邊危險!”
“不行,我得過去,子遇哥……子遇哥……”
江貝貝皺起了眉頭,她仰頭看着那棟被燒的幾乎什麼都不剩的高樓,滿心疑惑。
秦暖情緒顯得十分的激動,突然拉住某個警察的衣領問道:“這棟樓……這棟樓裡面的人……”
“暖暖,你別這樣!”江貝貝將秦暖拉開,卻聽警察口氣十分冷清又十分平靜的說道:“這裡面的人都死了!”
“啊!”秦暖頓時尖叫一聲,緊接着便是跌坐在地上一陣嚎啕大哭。
江貝貝不知其所以然,只蹲在秦暖一邊抱着她單瘦的身子不住的勸慰着她。
秦暖一驚將近三天基本不吃不喝,只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懷裡一直抱着韓子遇的相片。
江貝貝與牧宇森輪流看着她併爲她做思想工作,而秦暖的情況卻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
有時候牧宇森會趁秦暖睡着的時候而將韓子遇的相片偷偷地藏起來,而秦暖卻又總會準確無誤的找到,並會抱着相片一陣痛哭。
醫生說秦暖是因爲受了刺激而需要某種心理安慰。
在這一天的傍晚,韓子遇的葬禮在郊外舉行,此時秦暖已經憔悴到不行的地步,任憑是熟人見了她,一會被她這幅模樣所嚇到。
她一身黑色的衣服,形容蒼白憔悴,站在人羣的最前面,懷裡抱着的死韓子遇生前的相片。
骨灰盒裡所裝的並不是韓子遇的骨灰,而是他生前所愛之物,是他珍藏已久的東西。
哀樂漸漸響起,最後又慢慢的消失。
當所有人都以離開之後,秦暖又一個人折返回來。
她就那麼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淚眼婆娑,凝視着那墓碑上依舊年輕英俊的韓子遇。
“子遇哥!”她哽咽着說道,“對不起……”
僻靜清幽的墓園裡,又響起了她滴滴地啜泣的聲音,“我若當初執意帶你離開,或許你就不會……就不會這麼早離我們而去!對不起,對不起……”
身後響起了沉穩的腳步聲,最後那聲音在她身邊停止。
她仰頭,看見牧宇森站在她身邊,他向她伸出手心,說道:“暖暖,我相信子遇在天有靈的話,是不會希望你總是如此哭下去的。”
他即便是這麼說,而她又是一陣洶涌落淚,“阿森……”
“回去吧!”牧宇森說道。
秦暖沒有理會牧宇森,她又在韓子遇的墓前哭了很久,直到天色完全漆黑她才站起身來。
因爲腿麻,她已然無法走路,牧宇森將她打橫抱在懷裡。
秦暖抱着牧宇森的脖子,疲憊的閉上眼睛,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阿森,謝謝你!”她說道。
他只淡淡一笑,在她的額上落下輕輕一吻,“累了就睡一會,我帶你回家!”
“好!”
……
時光清淺,過了秋季之後,已然到了冬天。
秦暖靠坐在牀頭看着外面緩緩飄落的雪花。
她的臉上染上淡淡一笑,“是初雪!”
這時候,牧宇森抱着閃閃從外面推門進來,小小的人被穿上了可愛的棉衣,像是一個圓滾滾的球。
閃閃已經將近一歲,此時已經長了四顆牙齒,開始牙牙學語。
“閃閃,到媽咪這裡來!”秦暖看見閃閃便拍着手逗弄他。
牧宇森將閃閃放在大牀上,而閃閃就像是獲得瞭解放似的,在牀上一通亂爬,好不快活。
秦暖和牧宇森看着閃閃開心的笑,他倆亦是覺得開心。
牧宇森將秦暖攬在懷裡與她計劃聖誕節怎麼過。
……
江貝貝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裡,懷裡抱着一大桶的冰淇淋。
錢莫迪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見江貝貝披着羊毛毯子一邊看電視一邊吃冰淇淋的畫面,總覺得着實有些奇怪。
他走到冰箱前,從裡面拿出一罐果汁來,然後在江貝貝身邊坐下,說道:“牧白添了個女兒,我們是不是該去祝賀一下?”
江貝貝只一眨不眨地看着前面的電視機,說道:“見鬼,爲很麼恩熙只能是俊熙的妹妹……做戀人多好……”
錢莫迪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機關掉。
江貝貝皺眉不甚滿意的看着錢莫迪,“麻煩將電視機幫我打開。”
錢莫迪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正和你說話呢,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江貝貝扁扁嘴,一邊挖着冰淇淋一邊說道:“我向來都是一本正經的,毫不含糊,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錢莫迪忍住將江貝貝暴揍一頓的衝動,說道;“我剛纔說牧白下週要辦個生日宴會。”
“哦”江貝貝不甚在意,“到時候去就成了。”
錢莫迪微皺着眉頭,“那依你看我們要送什麼禮物纔好,不過據說牧宇森準備送他輛買一輛新款的蘭博基尼!”
江貝貝輕聲笑笑,“牧宇森送蘭博基尼?開什麼玩笑……我相信他就是把錢全扔大風裡,也不會花錢給牧白買蘭博基尼。”
錢莫迪聳聳肩,說道:“我也是聽米婭說的。”
“米婭是聽誰說的?”
“秦然啊!”
江貝貝頓時嗤笑,說道:“錢莫迪你腦子是紙糊的吧,小孩子的話你也當真?”
誰說小孩子的話就不能當真了?
週六下午的時候,牧宇森全家集體出動去了4s店,也確實全款買了一輛最新款的蘭博基尼,但是這車卻不是送給牧白的,而是送給秦暖的。就像江貝貝說的,牧宇森就是全把錢扔大風裡,他都不會給牧白一毛錢。
不過,牧宇森倒是在某件事上聽從了秦暖的意見,十分有心的給牧白未出生的孩子買了一份終身保險,意在希望這孩子能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出生、成長。
……
這一日,秦暖正在書房裡研究估計,突然張姐敲門進來說有她的快遞到了。
秦暖納悶至極,自己沒有網購習慣,更沒有什麼經常來往的遠房親戚,怎麼會平白無故的來了快遞了呢?
張姐告訴秦暖快遞郵件正放在客廳的茶几上,於是秦暖便下了樓去。
果不其然,茶几上放着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
秦暖雖說是滿懷疑竇,但那上面接收人的名字確實是寫的秦暖無疑。秦暖小心翼翼的將包裹拆開,讓人放心的是裡面裝的並不是恐怖的炸彈之類,卻令人更加疑惑的是裡面僅僅是一個筆記本。
秦暖與身邊的張姐面面相覷,而張姐更是一臉的茫然。
秦暖提了口氣,將日記本翻開扉頁上寫的是葉曉曉的名字。
秦暖只覺得咯噔一下,葉曉曉已然去世,爲什麼日記本會被郵寄到這裡?
她連忙翻開郵寄的日期,而上面最令人心生恐懼的是,日期和寄件人地址並沒有註明。
“太太,要不等先生回來再看吧!張姐小心翼翼的說道。
秦暖心裡也是有種莫名的恐懼,最後只微微一笑,說道:“張姐,不用擔心,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她徑自將日記本翻開,裡面是娟秀的鋼筆字體。
秦暖一頁頁將日記看完,看到最後淚流滿面。
她想,她們所有人都是辜負了這個可憐的女人的!
有人窮其一生都在追求着光明與溫暖,卻又一生都生活在陰暗潮溼的世界裡。
秦暖嘆着氣將日記合上,只覺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新湖在這一瞬間又被人扔下了一塊小石子。
原來葉曉曉確實是在國外與人結了婚的,只不過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三年前,二十四歲的葉曉曉在姑媽的撮合下認識了一個異國男子,她在日記中提到那人對她很好,她那時覺得那個陽光一般溫暖的男人就是她下半生的一靠,她甚至爲此賭上下半生的幸福,在與那人認識了不到四周的時間便決定與他結婚。
婚禮如期舉行,浪漫地與她夢想的一樣。當年新娘和新郎旅行結婚,在歐洲某個不知名的小鎮拍下最美麗的相片,卻沒成想,那相片卻成了對這對幸福情侶最後的記錄,因爲在當日新娘和新郎在回酒店的路上遇到了車禍,新郎爲保護新娘當場死亡,而新娘劫後餘生,在養傷三個月後重新回到中國的h市。
就這樣,葉曉曉在失去了愛人三年之後又無意中認識了一個名叫韓子遇的男人,她被韓子遇的溫暖乾淨的笑容所吸引,而他更是讓她想起了當年才結婚就不幸身亡的丈夫。
她也曾夢想着與韓子遇結婚,甚至暢想着在婚後生下幾個可愛的孩子。只是現實似乎永遠都比想象的要殘酷的多,她的出身並不被韓子遇的父親認同,而韓子遇也在無意中知道了她不堪泥濘的過往。
韓子遇的消失,已然令她傷心欲絕,而在那期間她的母親又因爲她的失誤而在臨終前都沒有見上她一眼。
她不知道是自己已然在無形中透支了幸福還是這一生註定了無法幸福,於是她選擇離開h市,裡開這個給了她幸福卻給給了她永遠都無法修復的傷痛的地方。
然而令秦暖震驚的是,從此消失的葉曉曉,之所以會換了一張臉之後又回到h市,完全是出於瘋狂的報復心理。
在經過了長久的心理折磨之後,那個努力讓自己淡然的女子全然消失,轉而變成一個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另外一個人。
她在日記中提到,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人突然變成了兩個人,有時候她是那個獨自悲傷的葉曉曉,但更多的時候她是那個被憤怒矇蔽了雙眼的孔瑤。
而孔瑤之所以要害江貝貝,事情還要從更早之前說起。
十七八的女孩子,不諳世事卻都是張揚跋扈,尤其是千金之軀的江貝貝向來目中無人,因爲在一次書法課中葉曉曉將墨水不小心滴在了江貝貝的裙子上一滴,而致使兩個人發生了口角,甚至江貝貝用鋼筆尖戳進了葉曉曉的耳朵裡。
她們之間的戰爭並沒有因爲葉曉曉受傷而結束,而在當天晚上放學的時候,江貝貝並幾個女學生一直跟蹤葉曉曉,直到看到葉曉曉進了一家酒吧。
葉曉曉在酒吧裡做公主的事情被江貝貝知曉,不過當時江貝貝做了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是在酒吧裡花錢買通了一個陌生男人,並加害與葉曉曉。
葉曉曉被人在酒裡下了藥,並拖到房間裡被人實施qiang暴,且拍下了不雅視頻。
一個還未成年的姑娘的人生就此被毀滅,一朵花還沒有開過便已然凋謝。葉曉曉想要活下來便只得離開h市。
然而當離開多年的葉曉曉再出現在江貝貝的面前的時候,江貝貝已然不記得這個被稱作是葉曉曉的女人竟是曾經被自己害過的人。
對於加害過自己不但沒有一點愧疚的感覺反而根本就認不出自己的人,葉曉曉感到十分的氣憤,於是她化身成孔瑤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破壞江貝貝的家庭讓她體會一下人生毀滅的滋味。
葉曉曉一直不知道韓子遇當時之所以離開並不是因爲她而是爲了要躲避家裡給安排的親事,而她也不知道韓子遇之所以和妮娜結婚完全是爲了要知道她的下落。
……
秦暖坐在沙發裡,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就一直那樣在沙發裡坐着,心裡想了很多事情,最後她決定要將關於葉曉曉的秘密到她這裡就徹底的埋葬掉,她不想再讓任何一個活着的人感到不安,更希望葉曉曉在天之靈能夠安息。
秦暖讓張姐找來一個火盆,最後她將日記本點燃扔在火盆裡化爲灰燼。
秦暖看着那一團熊熊燃燒的火,“曉曉,仇恨是永無止境的,希望你喝下孟婆湯的時候能前世所有痛苦的記憶都忘掉,來世要做一個快樂的女孩子。”
人就是這樣,面對今生今世的痛苦,總希望來世能夠超脫出來,能有多一些幸福快樂,少一些痛苦煩惱。
然而任誰都知道,人生只有一次!
人,有時候實在是渺小,心比天高,卻從來都是無力迴天的角色。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秦暖獨自來到了公墓陵園,她懷中抱着一束百合,這是她平生最喜歡的花,她甚至覺得在她生病住院的時候那個偷偷來醫院將百合放在她牀頭的那個人就是葉曉曉。
秦暖相信葉曉曉的內心最深處是善良的,也相信她的內心深處是極其乾淨澄澈的。
她從來都不曾骯髒,髒了的只是這個世界!
秦暖來到韓子遇的墓前,她將懷中的百合下,然後蹲下身來對着墓碑說了許多關於葉曉曉的話。
臨走之前,秦暖從衣兜裡拿出一張葉曉曉生前的相片來,那是葉曉曉整容之前的相片,還是那個整日會淡淡的微笑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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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將相片壓在一塊石頭下面,她淡淡微笑,“曉曉,我把你送到子遇哥身邊了,我相信你們在天上一定也相見了吧,是不是也已經化干戈爲玉帛了呢……”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心的土,“好啦,我走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
聖誕節快到了,幼兒園組織小朋友們準備節日的節目表演。
秦然坐在車裡,一邊晃着小腿一邊說道:“媽咪,老師說每個小朋友都要和家長在聖誕節那天表演節目!”“哦!”秦暖一邊開車一邊心不在焉的答道。
“你說我們要表演什麼纔好?”秦然又問道。
“你決定就好啦!”秦暖又是十分不走心的說道。
秦然環抱着雙臂,扁扁嘴,揶揄地看着秦暖,說道:“媽咪你能不能關心一下你兒子了?”
“啊?”秦暖不解地看了秦然一眼。
秦然給予抓狂,又按捺着自己的小宇宙不發,說道:“我說聖誕節的時候小朋友要和家長一起上臺表演節目,我們要表演什麼?”
秦暖看着秦然皺眉幾欲抓狂的模樣,笑了笑,然後說道:“依我看,乾脆就隨便唱歌歌就好了!”
秦然訕訕一笑,說道:“那是你唱還是我唱?”
秦暖限歌令向,露出十分愧疚的表情,她向來是沒有音樂天賦,而秦然也十分不行的遺傳了她在這方面的基因。
“那我們表演舞蹈怎麼樣?”秦暖說道。
“就你和我?”秦然反問。
“額……”秦暖又是一陣思索,讓牧宇森公然跳舞那是不可能的了,若是光秦然和她一大一小跳舞,估計跳什麼都不像樣子,於是跳舞也得否定。
“表演雙簧怎麼樣?”秦暖突然眼睛晶亮的說道。
秦然定定的看了秦暖幾秒鐘,然後說道:“什麼是雙簧?”
回到家中吃完飯餐之後,秦暖與秦然兩個人就開始研究怎麼表演雙簧,而牧宇森作爲座上賓,邊看邊指導。
最後全家一致決定要用秦暖的樣子和秦然的聲音,也就是在正式表演的時候,讓秦然藏在秦暖的身後念詞,而秦暖在前面假裝說話但是不出聲音。
牧宇森從網上找了一個十分好笑的段子並加以修改,用作秦然的念詞,如此一切都決定好了之後便進入正式聯繫。
“好,開始!”牧宇森一本正經的說道。
“很久很久以前……”奶聲奶氣的聲音從秦暖的口中發出,牧宇森頓時笑趴,然後拍着手說道:“好笑,好笑……”
秦暖失笑,然後對牧宇森說道:“這位先生,我纔剛開始說你就笑成了這樣,我若是再繼續講下去我怕你會笑到缺氧!”
牧宇森坐正,又正了正顏色說道:“繼續,繼續!”
秦暖清了清嗓子又重新開始,“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大森林裡……”
“哈哈哈哈!”牧宇森又開始狂笑,一邊甩着眼角的淚水一邊說道,“好笑,實在是太好笑了!”
秦暖和秦然都感到一陣無語。
“爹地,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好好好……我不笑了!”牧宇森一邊抹着淚一邊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