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明哥都要欺騙我,自從他把我從繼父的魔爪救出我,他就是我的天,唯一的親人,也是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溫暖,可是他終究騙了我,也背叛了我,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心愣冷了下來,冷冰冰的。
那一刻聽到有什麼東西從高處摔下來,掉落在自己的心裡摔得粉碎的聲音.滿心房的玻璃碎片,而之後,像是誰在手在自己的心臟上用力地捏了一把,於是把一把刀深深地插進心臟裡面去,我瘋哭得眼淚都乾涸了。
明哥並沒有躲開我,只是沉默地任由我對他既打又踢,後來我打累了,再也用不了力,頹然地跌坐在地上,麻木地看着地上。
明哥蹲下身要抱住我,我被他的動作刺激了,往後一縮,甩開他的手厭惡地說“你別碰,太髒了。”
明哥又朝着我走近了兩步,我拿起凳子直往明哥的大腿砸過去,當時腦袋是亂哄哄的,都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氣,只見塑料的凳子都破摔開來,破片到處飛濺。
等我反映過來,才發現自己的胳膊泛着疼,剛纔太大力,手都脫臼了。我完全可以想象剛纔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惶然地看向明哥。
明哥痛苦地彎腰捂住了大腿,疼得額頭都冒出了冷汗,我終究是在意明哥的,那怕他出軌了,他背叛了我,我還是關心他,放不下,是啊,所有人都會說我犯賤,看不起我,可在這個世界,除了明哥再也沒人疼我,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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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了憤怒,焦急地詢問“你感覺怎麼了?很疼對不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慌得不知所措,走過去擼起明哥的褲腿,我看到他的大腿青了一大塊,幸好沒傷着骨頭,我撫着心口長長舒了一口氣。
在我起身要去拿藥時,明哥伸手摟住了我,拉着我埋入懷裡,儘管我擔心明哥,不代表我原諒了明哥,便用力地掙扎,可掙扎很沒底氣。
明哥低頭親着我的額頭,用手託着我的臉抱歉地看着我說“雙雙,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向你道歉行嗎?”
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我搖着頭望着明哥苦澀的笑着說“明哥,你知道你對於我而言,意味着什麼嗎?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那你就懂得現在的心有多疼了。”
可能發泄夠了,反而變得理智,我掰開明哥的手,轉身要走。明哥從後面摟住了我,頭埋入我的脖子帶着哀求的語氣說“雙雙,我真的想娶你的,真的想給你一個家,自從我第一眼見着你,就想保護你,我不想你在被人欺負了,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了。”
我們第一次相遇時,我坐在鋪子前賣東西,繼父就坐在後面,光明正大地把手深入了我的衣服裡,我抗拒地扭動身子,繼父擡手給了我一巴掌,還威脅再不聽話,三天都不給我吃飯。
明哥剛搬過來,他來買醬油,更好看到這一幕,他擡起拳頭就揍向繼父,罵他禽獸不如。其實鄰里鄰外都知道繼父對我毛手毛腳,有些人冷眼旁觀,坐視不理,有些長舌婦在背後說我是個浪蹄子勾引繼父,從未有人爲我站出來,那時,明哥便是我的蓋世英雄。第一眼就喜歡上他,後來才懂這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我和明哥認識了三年多,期間有太多美好的回憶,女人大多都是心軟的,那怕說了一百遍要離婚,日子還照常過。同時女人也很笨的,那怕說得再狠的話,男人說上幾句好聽話,紅幾句,她們就放棄抵抗,破罐子破摔了。
明哥那麼說了,我怎麼會不動容,老實話說,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離開明哥,若是失去了明哥,都不知該怎麼辦?我太依賴明哥,有種近似變態的依賴了。
可我仍有怒氣,扭動着身子,試圖從明哥的懷裡掙脫出來,明哥抱得更緊了,他板回我的身子,望着我認真的說“雙雙,我那麼做,也是爲了我們好,我不想你再當小姐了,不想你再被別人欺負。我有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份工作,只要我陪那個富婆一個月,她會給我十萬塊,我真的不忍心你受罪了,對不起,我不該隱瞞你的。”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許久都尚未反映過來,明哥去陪富婆了?我實在無法相信,蓋世英雄爲了金錢拋棄了男人的尊嚴,跑去陪女人,去當了小白臉。
明哥顯然也很難過,他無奈的苦笑說“雙雙,我不對,你打我吧,我活該被打。”說着他拉住我的手狠狠的打着自己的臉,一把又一把落下。
我連忙收回了手,所有的怨恨都消失得一乾二淨,我們都那麼努力的活着,結果又得到了什麼呢?我拼命地搖着頭否認“我不怪你了,我不怪你了。”
我要怪只能怪命運對我們都太刻薄了,我擡手抱住了明哥,埋入他的懷裡,道歉“剛纔我不對,我什麼都不知道,反正我是個小姐,也不乾淨了,你不用心疼我,爲了你,我心甘情願。”
我仰頭專注地凝視着明哥的眸子,勉強的笑着說“只要你對我好就夠了。”
明哥擡手抹去我臉頰的淚水,心疼地親了親我的臉頰,又開始自責“雙雙,這都是我不好,我沒有什麼本事,害得你跟着我過苦日子,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好的,我是個人渣,我是個垃圾,我讓自己的女朋友去當小姐,給自己還債,我…….”
我擡手捂住明哥接下來要說的話,搖了搖頭“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我困了,我想睡覺了。”
“好啊!”明哥小心翼翼地摟住我,輕輕地放下牀,還是那張牀,可再也沒有貪戀,而是反感,滿腦子都是明哥和另一女人顛龍倒鳳的畫面。
其實我沒什麼資格去責怪的,爲了賺錢,我不知被多少男人摸過了,甚至陪李熠睡過了,我有什麼資格去嫌棄明哥,可一晚都睡不着。
自從見了明哥後,我整晚整晚地失眠,滿腦子都是怎樣才能快速賺到錢。當時明哥認定之會賺錢,爲了應急的是高利貸,那些錢就像是滾雪球,越滾越大,上次好不容易給了十幾萬,那才換了利息,還有將近十萬才能還清。
原本以爲自個陪李熠出外,起碼能賺上五萬,自己再幹上一兩個月,就能金盆洗手,鬼知人算不如天算,賺錢計劃又打水漂了。
正當我爲錢犯愁呢,都想向陳姐提出,自己要出臺,只要客人給的價格不錯,就出臺了。陳姐勸我要慎重考慮,因爲我是走清純路線的,客人就好我這口,男人骨子裡有賤性,越是難得到的,越想要。若是我出臺多了,就跌身價了,可能陪睡上一個月都賺不到十萬的。
許總找着了我,提出包養我,那天,他又帶着一位客人過來,客人是個英國人,蠻紳士的,不似美國客人,那個豪放勁真是夠了。
上次,有個姐妹在包間和美國客人玩上了。那個美國客人真是夠變態了,花着各種花樣折騰女那個姐妹兒,後來還把整個人拳頭深入姐妹的下面。那美國黑人長得起碼有一米九,拳頭起碼都有普通男人的兩個拳頭,姐妹兒下面都流血了,美國黑人還特摳門,就塞了五千塊,那點錢都不夠付醫藥費。
據說那個美國黑人是大使館的人,如今中國的富豪都熱衷於往外移民,自然要碰着這種大使館的人,姐妹兒只好自然倒黴了。
英國客人接着電話,給我八百塊錢就走了,包間剩下我和徐俞文,徐俞文喝得也多了,往日白面書生的面孔泛起了紅暈,他不再彬彬有禮,反而摟住我的腰,湊近我說“雙雙,你跟了我吧!我會對你好點的。”
我想錢都想瘋了,眼下就來一個賺錢的機會。再加上,陪一個男人睡,總比幾十個男人睡對不對?說不定還會遇着變態的客人,把你折磨得要死不活。
我毫不猶豫就點頭了,妖媚地笑着摟住徐俞文的脖子問“徐總,那你給我多少錢,10萬一個月,月底清算怎麼樣?”
我不由打起了九九,反正陪了他一個月,我就撒腿跑人,反正中國那麼大,我暫時找個地方躲上一陣子,他肯定找不到,還有我有點妄自菲薄了,人家對你是有點意思,也就是有點意思而已。
“好啊!”徐俞文癡癡地望着我,舔了舔脣,有點楞地應着話。
兩個人一拍而和,我扶着他就出去,腳步特快,就怕他忽然清醒過來,又開始所謂的紳士風度,不要我了。但我走不快,別瞧着徐俞文長得清瘦,真的不輕,我們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大門。
我費了吃奶的勁把他送上出租車,還把他帶上酒店,我是吃定徐俞文的老實性子。我們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也分得清那些男人來夜總會是不玩女人,而是方便談生意罷了。畢竟中國人談生意,不是在飯桌,就是在風月場所。
如果我和徐俞文發生了關係,我敢得打保票,他絕對不會不理我,至少會甩給我一筆錢,讓我體面地從他的世界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