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莎知道曲福陽的話中並沒有諷刺的意味,反而是另一種很高的誇讚了。
可是夏莎可不敢爲了這句話而有一絲的驕傲和隨意,“我若是能坐上曲總的一趟順風車便已經很知足了,還望曲總不要嫌我笨纔好。”
曲福陽淺淺一笑過後,便正色道:“雖然我很欣賞你,可你也知道,商場上的事情是憑實力說話的,而不是僅僅靠關係。”
“如果我沒記錯,我和曲總也只是在商業酒會上照過幾次面,至於真正的接觸,也只是昨晚而已。而你和家父的關係……”夏莎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曲福陽笑着道:“我們公司也是走正規程序的,下次帶上你的投標書一起來吧。對了,下次讓冷嚴那小子也來,很長時間沒看見他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變得跟冷蕭逸一樣。”
“他倒是也很想來看看你,可是他又有點兒怕你。”
“怕我?爲什麼?”
“覺得你沒給過他好臉色。”夏莎笑着說道。在曲福陽面前,夏莎和冷嚴都是晚輩,說幾句這樣的話也是爲了拉近關係,減少生疏感。
很顯然即便是有些古板的曲福陽,聽了倒是哼笑了一聲,“這個臭小子,誰讓他是冷蕭逸的兒子,不然我還真想認他做乾兒子。”
提到這,曲福陽忍不住笑了,“記得冷嚴那臭小子很小的時候,大概也就這麼高。”曲福陽的手在水平線的比了一下,“有一次我抱他,竟然故意往我身上尿了一潑尿。我問他‘你爲什麼故意這麼做?’你猜他怎麼說的?”
“……”
“那臭小子居然說:‘我看你溼(實)交不溼(實)交’。”
曲福陽笑着一拍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還要回去處理我妻子的生後事,就先不留你了,過些日子,我會叫秘書給你打電話,我手上有個項目,到時候看看你們公司有沒有興趣一起合作。”
聽到曲福陽的話,夏莎充滿了期待,雖然也很想知道這個項目的細節,可是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曲總,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嗎?”
曲福陽擺擺手,“不用,剩下的一點兒時間,想留給我和我的家人。”
夏莎沒有繼續堅持,便同曲福陽告辭,走出了正興集團。
冷嚴的車依舊停在門口,胳膊支在車窗上,看見夏莎出來,揚着嘴角,向夏莎擺擺手。
夏莎剛坐在副駕駛,冷嚴便將車窗搖上,撅着嘴巴,眯起眼睛,面對着夏莎。夏莎同他一般,也撅起嘴巴,兩個人同時發出“啵”的一聲。
冷嚴才極其享受的開動車子,腳下油門一踩,“以後要天天給老公‘加油’知道嗎!”
夏莎看着冷嚴的側顏,嘴角有散不去的笑容。
從下車的一刻開始,冷嚴就將夏莎的手牽在手心裡,極盡炫耀的在公司的辦公區走過。
親自將夏莎送回辦公室,將她安頓在椅子上,又仔細的看了看,“今天就只上半天班吧,不要浪費了你一年一次的女王權利。你就坐在這好
好想想,想象你的手裡有一條小皮鞭,在今晚零點以前,你可以把我當成一頭小毛驢,盡情的抽打我。”
冷嚴舔了一下嘴脣,手指拉了一下襯衫的領口,衝着夏莎擠了一下眼睛。
夏莎向門外看了一眼,“大白天的別發春,小毛驢快點出去等着候旨。”
“遵命!”
冷嚴從夏莎的辦公室中走出來,看了一眼隔壁的方向,對門口的王秘書問道:“那傢伙今天來了嗎?”
王秘書搖搖頭,“沒有。”
冷嚴冷哼一聲,“算他識相。”
“冷子涵,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冷嚴看到從不遠處經過的冷子涵,正低頭看着手中的文件,和身邊的助理說着話。
被冷嚴這麼一叫,冷子涵眉頭一蹙,擡起頭看向冷嚴的時候,微微的笑了笑,“哥,你也回來了?”
冷子涵將文件放在助理的手中,向冷嚴走了過來,“好久不見啊!”
“再久不見我也不會想你。”相比於冷子涵的笑臉相迎,冷嚴就只能叫做臭臉了。
“要不要跟我喝一杯?”
冷子涵看看手錶,“現在還是上午。”
“切,這樣是下午我纔不找你呢,走吧,天台。”冷嚴走在前,冷子涵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跟了上去。
在天台上站立,冷嚴手扶着欄杆,向遠處眺望了一眼,纔回過身,看着纔跟上來的冷子涵。
冷子涵手中拿着兩罐啤酒,將其中一罐遞給冷嚴,冷嚴拉開拉環,虛空做了一個乾杯的樣子,喝了一口。
冷子涵手指輕輕的按壓在易拉罐上,“聽說你去法國找黎盺了。”
冷嚴撇撇嘴,“消息還蠻靈通的嗎!”
“我也是昨天聽夏莎說的。”
冷嚴仰頭喝了口啤酒,掩飾掉自己臉上的不悅,心裡想着等夏莎今天生日過了,再打她的小屁股。
“黎盺怎麼樣?她還好嗎?什麼時候回國?”
“她啊,挺好的,快畢業了,至於什麼時候回國就不清楚了,估計她需要和她的男朋友商量商量。”冷嚴看着冷子涵眼中閃過的煩悶,一側嘴角就不禁微微的勾了一下。
“她竟然交了男朋友?哥從小就喜歡她,是不是心裡很難過啊?”冷子涵緩步走到與冷嚴持平的位置,背脊靠在了欄杆上。
冷嚴側過臉,看着冷子涵,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你看出我難過的樣子了嗎?”
冷子涵餘光掃了一眼,看向正前方,又是一大口啤酒進肚。
“說真的,看到她有男朋友的時候,要說一點兒都不失落那是騙人的,但是卻和傷心、難過不是一回事,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我也說不清楚。可是那個時候我腦袋裡出現的是夏莎,想到她的時候我很高興,既然黎盺有了歸屬,至少我可以安心的疼夏莎。”
冷嚴說着,笑着看了看冷子涵,將手上的啤酒主動上去撞在冷子涵的啤酒罐上。
冷子涵同樣看着冷嚴,表情有些嚴肅,“哥,你確定你不是在拿夏莎
作爲黎盺的代替品嗎?你覺得你這樣對夏莎公平嗎?”
“代替品?”冷嚴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我還真沒有想過這個詞,不過我知道我現在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所以今天我找你,也是要和你說清楚,以前我說過的話你還是忘了吧,我會好好守着夏莎,不會將她讓給任何人。”
冷子涵也眯起眼睛,眼中有一絲慍怒和不甘,他覺得自己被冷嚴耍了,這種感覺讓他很想揍冷嚴。
“冷嚴,你拿夏莎的感情當什麼?你又拿我的感情當什麼?這種感覺是說有就能有,說沒就能沒的嗎?”
冷嚴將手中的酒喝了個精光,手指使勁一捏,罐子便變了形。
“你要暗戀我也擋不住你,誰讓我老婆既漂亮又優秀呢,但是我要告訴你,你,沒戲。即便沒有我,你也不會是夏莎的選擇。”
冷嚴將啤酒罐塞進冷子涵的手中,而自己則雙手插進褲袋,邁着大步走下了天台。
冷子涵將自己手中的半罐啤酒摔在地上,一腳用力的踩了下去。咬着牙,雙手支在護欄上,時而擡起一隻手,鋝過自己的頭髮,眼中滿是恨意。
還沒到冷嚴自己約定的時間,夏莎就被冷嚴從辦公室裡拎了出來,架着她非讓夏莎跟他走。
冷嚴的車子在一座教堂的門口停下,“你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
冷嚴幫夏莎打開車門,很紳士的伸出右手,將夏莎像公主一般的請下了車子。
夏莎笑着看着他,雖然不知道他又要甩什麼把戲,不過還是很配的由着他。
冷嚴牽着夏莎,走到教堂的門口,偌大的教堂裡顯得格外的空曠,當夏莎還不明所以的時候,一曲《婚禮進行曲》從冷嚴的口中哼唱出來。
冷嚴牽着夏莎的手,一邊哼着有些五音不全的歌聲,一起走到教堂的正前方,站在耶穌像的面前。
冷嚴自己拌起了牧師的角色,開始主持起了婚禮。
在交換戒指的環節,冷嚴竟真的從褲兜裡掏出兩枚戒指,只是這戒指和冷嚴送給夏莎的項鍊似乎是出自一個系列,依舊沒有名貴的鑽石,簡單的一個圓環,刻着一排的小字,“冷嚴是夏莎的夢中情人。”
夏莎好奇的看着屬於冷嚴的那枚戒指,“夏莎是條魚!”
夏莎將那枚戒指戴在冷嚴的無名指上,“我在你的字典裡就只能做動物了嗎?”
“相信我豬老婆,做動物比做人更適合你。”冷嚴也將手上的的戒指帶在夏莎的無名指上。
冷嚴的臉上沒有了剛剛的玩笑,而是多了一份鄭重,“我欠你一個完整的婚禮,雖然這個婚禮很簡單,但是以後每年的今天我都會補償你一個這樣的婚禮,讓你每年都能做一次新娘子。”
夏莎仰起頭,幸福的看着冷嚴,“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
冷嚴笑眯眯的道:“我就是要將你寵上天,讓你永遠也下不來。”
夏莎用食指對着冷嚴勾了勾,冷嚴微微彎下了腰,夏莎揚起下顎,“現在你可以吻你的新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