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菲推開冷子涵辦公室的門,笑看冷子涵有些腫起的側臉。
“你來幹什麼?”冷子涵見到徐菲菲語氣十分不悅。
徐菲菲不以爲意的笑道:“若說夏總討厭我,我還能夠理解,但我覺得冷經理應該非常高興看到我纔是啊。”
徐菲菲坐到冷子涵的對面,手裡擺弄起冷子涵桌子上的一隻筆筒,“我這個人呢,不光看過的劇本多,就連經歷過的也一樣多。我看的出來,冷經理喜歡咱們夏總,這也難怪,夏總又有才又有貌的,換我是男人我也喜歡,只可惜名花有主,只能望眼欲穿嘍!”
徐菲菲放下手中的筆筒,身子靠在椅背上,看似不經意,卻將冷子涵所有的情緒都盡收眼底。
“你不覺得我現在出來幫你攪合攪合渾水正合適嗎?否則你哪有機會啊?”徐菲菲玩起了自己剛剛做好的紅色指甲,“所以啊,努力保住我和艾維的合作關係,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徐菲菲站起身,“走啦,給你點兒空間,自己好好想想。”
冷子涵看着徐菲菲身後關上的玻璃門,低頭看看剛剛在手機上找出的號碼,一個返回鍵,打消了之前的念頭。
…………………………
“我說你這個女人,坐着蝸牛車回來的嗎?怎麼這麼慢?”冷嚴站在自己的房門口,正準備按房間密碼,看到夏莎從電梯裡出來,上前質問起來。
夏莎看着冷嚴,忍不住也學着他質問起來,“怕我慢幹嘛還要攆我下車?再說了,我哪裡慢了,你不是也沒來得及進門嗎?”
冷嚴確實也是剛剛上樓,不過也並非到了沒來得及按密碼的程度,只是因爲在夏莎的門口看着她的密碼鎖發了一陣子的呆,試了一下鬼節那天的密碼,當然他判斷的依據是這丫頭陰魂不散。
聽到電梯響了,才跑到自己家門口站着,爲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沒由來的找夏莎的麻煩。
不過冷嚴怎麼肯在嘴巴上輸給夏莎,立刻強詞奪理道:“你難道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嗎?你上那麼多年學難道這點兒道理都不懂嗎?浪費別人的時間,也等於謀財害命!”
深怕夏莎聽的不夠真切,認錯態度不夠良好,一步跨到夏莎的身邊,一根手指使勁的戳了一下夏莎的腦袋。
夏莎一把抓住冷嚴伸過來的手指,用力一掰,冷嚴因爲疼就順了夏莎的勢頭,整條手臂被夏莎搬到了身後,夏莎在冷嚴的後膝蓋位置使勁的踹了一腳,冷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臭丫頭,下手這麼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冷嚴穩住身子,回身一隻胳膊勒住了夏莎的脖子,整個身體的重量往夏莎的肩膀上壓來,“我被你打殘了,快給我扶屋裡去治療治療。”
“你給我下來,我背不動你。”夏莎被冷嚴壓的自己都快趴下了。
“不要,我現在是殘疾人。”冷嚴像個無賴一樣,賴在夏莎的後背上,口中哼哼唧唧,就好像自己真的受了重傷。
“用不用我給你叫個救護車?”
“算了吧,咱家
掙錢也不容易,能省則省。”
冷嚴看夏莎還沒動,有些不耐煩道:“快點兒,不知道這年頭打人會被訛嗎?”
夏莎無奈的按着秘密,冷嚴稍稍擡起頭,嘴上繼續哼哼,可是眼睛卻把夏莎按的每一個數字都記得清清楚楚。
見門打開了,冷嚴嘴角勾着壞笑,身子卻依舊賴在夏莎的背上,夏莎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把這個黏人的傢伙拖到沙發上。
夏莎累的喘着粗氣,指着冷嚴道:“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熊孩子。”
冷嚴將夏莎的手拍下來,“別說廢話,快點兒給我療傷。”
“你哪受傷了,能不能別裝?”
冷嚴擡起自己剛剛被夏莎掰過的手指,“你看看,都腫了,還說沒受傷,你這是變相毀容你知道嗎?”
夏莎仔細的看了又看,“根本就沒腫。”
“那是你眼睛瞎!”
“你到底想怎麼樣?”
冷嚴將手指擡到夏莎的嘴邊,“給我吹吹。”
冷嚴看夏莎只看不動,“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嗎?快點兒吹啊!”
夏莎使勁的吹了一口,咬牙切齒的看着冷嚴。
“完啦?就這麼完啦?你逗我玩那?快點兒,繼續,溫柔點兒吹,那樣暖和。”
“我給你找個小電扇吹吧。”
“那東西吹的都是冷風,你就不怕給我吹出關節炎啊?快點兒啦,要不一會兒錯過最佳治療期,我就只能和你住一起。”
夏莎看看冷嚴,知道這傢伙什麼事都乾的出來,憋着一肚子的氣,只能都撒在冷嚴的手指上,微微的崛起嘴,對着冷嚴的手指吹了起來。
冷嚴抿嘴偷笑,“再重點兒,再輕點兒,氣再長點兒,哎呀太長了,你憋那麼長的氣幹什麼?看你臉憋通紅,也不怕把自己憋死,難道還想讓我給你做人工呼吸啊,想得美!”
夏莎不斷的給自己做深呼吸,否則自己真要被氣死了,“不然這樣,我給你做條魚補償你,你看行不行?”
“一條魚就想跟我的手指頭做等價交換?你的腦袋裡裝的都是水嗎?裡面養的都是魚嗎?你打算給我做什麼魚?”
“你能想象一隻狂叫的狗,突然變成一隻溫順的貓,被你看到以後,你是什麼心情嗎?”
“什麼心情?”
夏莎指指洗手間的方向,“去,那邊有鏡子,自己看。”
冷嚴剛想起身,便一下子意識到夏莎在損自己,手指重新放到夏莎的嘴邊。
“再給你加個糖醋小排。”
冷嚴一下子就憋不住的要笑了,強忍了幾下,“快去做吧,還在這傻愣着幹什麼?難道等着我上你腦袋裡摸魚嗎?”
冷嚴一邊吃着飯,一邊道:“你這個女人啊,也就這麼一點兒可取之處了。若不是我把你撿回來,誰肯要你,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
說着還拿着筷子指指點點道:“你看你,說說話就瞪人,也就我脾氣好,能容忍你吧,換了別人一巴掌給你拍扁。”
“吃飯
也堵不上你的嘴嗎?”夏莎用筷子夾了一塊魚肉,將裡面的刺挑乾淨,不留痕跡的放進冷嚴的碗裡。
夏莎看着吃飽喝足的冷嚴,一屁股坐在她家的沙發上,打開電視,竟然看起了電視節目。
“喂,你怎麼還賴在這不走啊?都吃飽了還不回自己家?”
冷嚴咬咬嘴脣,停頓了幾秒纔想出一個理由:“我的腿還受傷了呢,總得等好了才能走吧?”
“你剛剛明明走的挺利索的。”
“臭丫頭,洗碗也堵不上你的嘴?快點兒洗,過來給我捶腿。”
夏莎收拾完廚房,和冷嚴一起坐在沙發上,看着看着,冷嚴頭一歪,枕在了夏莎的腿上。
“喂,你——”
“喂什麼喂?別跟更年期似的,廢話那麼多。看電視也沒有長進嗎?你跟人家學學。”
夏莎看了一眼電視節目,正演着男主將頭枕在女主的腿上,女主用手輕輕的愛撫着男主的臉和頭髮,兩個人相視而笑。
“好啊,你先學着人家,也那麼正常點兒的給我笑一下試試,你要是笑的像,我就跟這女的學給你看看。”
正在這時,電視畫風一轉,電視中的女人俯身吻了一下男人的額頭。
夏莎就有些後悔自己剛剛說的話了,不過想想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因爲冷嚴這個傢伙就沒那麼溫柔的笑過,他根本就學不來。
“咳咳~”冷嚴乾咳了兩聲,一咧嘴。
“不像”
冷嚴又想了想,一呲牙。
“不對!”
冷嚴臉一板,指着電視道:“你是不是就是想親我?你讓我學他,然後好親我啊?想親就親,幹嘛搞的那麼複雜?來來~”
冷嚴閉起眼睛,嘟起嘴巴,一副等着被非禮的樣子,夏莎看着腿上的臉,滿是孩子氣的冷嚴,手指輕輕的在冷嚴的腮邊不留痕跡的劃過,食指按壓在冷嚴的脣上。
冷嚴依舊閉着眼睛,兩側嘴角高高的上揚,“就知道你沒有這膽量。”
腿上,冷嚴的臉那樣好看,沒有平日的吊兒郎當,也沒有毒舌時的欠揍嘴臉,笑的就像是一個大男孩一樣,帶着一點點兒的壞。
夏莎的手拂過他的額頭,低下頭,輕輕的在冷嚴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冷嚴猛的睜開眼睛,夏莎羞澀於自己剛剛的輕薄,騰地站了起來,冷嚴的頭摔在沙發上。
不等冷嚴調侃她,夏莎連忙指了指電視,“你剛纔笑的很像,我剛纔就是履行諾言而已。”
說着頭也不敢回的往樓上的書房裡跑。
冷嚴支起頭,看着夏莎落跑的背影,露出兩排潔白的皓齒。
手指肚輕輕的摸了摸剛剛被夏莎吻過的地方,將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好像能看出什麼似的,又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最後落在自己的脣上,脣間發出“啵”的一聲。
再次看看自己的幾根手指,牙齒縫吸了一縷薄氣,從沙發上站起來,腿腳很利落的走上樓梯,對着書房中的夏莎吼道:“臭丫頭,你幹嘛走了還親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