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從,不要惹怒我,除非你不再介意冷嚴是在獄裡還是獄外。”唐燁磊掐在夏莎的死穴上,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夏莎看着靠在椅子上,盛氣凌人的唐燁磊,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讓夏莎雖生氣,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而爲了冷嚴違背自己心意,忍氣吞聲的夏莎讓唐燁磊的心也糾結到了極點,似乎只有撕裂她的一切,才能讓自己的心好受起來。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明早我會叫人去叫醒你的。”
夏莎打開房門,離開了書房,面對這樣的唐燁磊讓她有快要窒息的感覺,他變化不定的眼神,讓夏莎總是有種深深的不安。
唐燁磊看着那個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臉上沒有了之前的任何一種笑意,也沒有了所謂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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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點鐘,推開夏莎房門的卻是唐燁磊自己,他一身西裝革履,藏藍色的暗紋西裝,打理有型的頭髮。
夏莎則穿着一件寬鬆的灰色休閒連體裙,穿着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微卷的長髮,在身後隨意的披散着。不施粉黛的臉,看上去沒有一絲喜色。
“這樣的終身大事,你看起來還真是隨便。”唐燁磊走到夏莎的面前,挑撥着她隨意散下來的幾根長髮,胳膊微微屈起,“走吧。”
夏莎看了一眼唐燁磊讓她挎上去的胳膊,繞過他,並沒有順從他的意思。
看着夏莎倔強的走開,唐燁磊自嘲的一笑,卻在身後邁大了步子,三兩步便行在夏莎的身側,將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中,手用力的制止了夏莎想要抽離的小手,“別做惹怒我的事情,除非你承受的起我的憤怒。”
夏莎側頭看着唐燁磊,他勾着嘴角,只是他的笑讓人覺得有些寒,恍惚的,腦海中浮現着冷嚴的樣子,牽着她的時候,嘴角的笑,是那樣的暖人心。
十點十分的時候,那枚讓夏莎陷入絕望的鋼印,宣告她成爲了唐燁磊的妻子,就像一個辛辣的諷刺,聽着唐燁磊說了一句,“十全十美。”
唐燁磊從褲兜裡,拿出一個大顆的鑽戒,拉過夏莎的手,要給她戴上,卻看見她手指上的戒指,覺得有些刺目,粗魯的將那枚刻着愛的戒指,硬生生的從夏莎的手指上擼了下來,弄紅了夏莎的無名指。
反將他的鑽戒戴在了夏莎的手上,“以後你就戴這個,沒有我的允許,不可以摘下來。”
“把戒指還給我。”
唐燁磊捻動着那枚戒指,看着上面的小字:“冷嚴是夏莎的夢中情人。”唐燁磊譏誚的取笑道,“這種東西,你也好意思帶出來,冷嚴對你還真是吝嗇啊。”
“他給我的,纔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我說過,別試圖激怒我。”唐燁磊警告道,將手裡的東西猛的向外使勁的扔了出去。
“我的戒指。”夏莎想要將戒指找回,卻被唐燁磊使勁的鉗制着,將她拖回了車裡。
唐燁磊的手緊緊的攥着,手中的戒指似乎可以被他捏碎,“既然你不喜歡鑽戒,我總該送你一些讓你更感興趣的禮物纔好,否則,你恐怕很難記住這個日子。”
車子在開進別墅的時候,唐燁磊便毫不猶豫的將夏莎拉進了書房,將滿是幽怨的夏莎按在沙發上。
反身從書桌上拿起昨晚黎盺給他的複印件,扔在夏莎的身上,“看看這個,你就會有興趣了。”
夏莎輕蹙着眉頭,看着唐燁磊詭笑的眼神,低頭將那份掉到腳邊的文件撿了起來,夏莎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翻動文件的手也不住的顫抖了起來,直到最後一頁上看到冷嚴的親筆簽名和手印,那份文件重新從她的手中滑落在地上。
“唐燁磊,我已經全都聽你的,嫁給你了,你到底還要怎樣?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對他?”夏莎的聲音帶着無法控制的顫抖和沙啞。
唐燁磊勾着嘴角,眼中的恨卻也不比夏莎少,她的反應越是激烈,他的恨也變得越是濃烈。
“你也看到了,這與我無關,不是我做的,要怪你只能怪黎盺。”
“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可是你們一個要將他送進監獄,一個卻奪走了他的一切,到底爲什麼?他從來都沒有害過你們。”夏莎只覺得自己的心痛到無法呼吸,自己的背叛已經太過殘忍,從此以後一無所有的他,又該如何面對這種打擊。
“要怪只怪他愛上了你,這就是他一生最大的錯誤。”
“你們……”肚子傳來一陣疼痛感,夏莎因激動而站起的身子,又重新跌坐在沙發裡,面色有些痛苦。
唐燁磊看到夏莎面色有些慘白,急忙跨上前,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先躺下來,我立刻給你叫大夫。”
夏莎躺在沙發上,不敢再讓自己的情緒過於激動,身子轉向另一面,背對着唐燁磊,深深的呼氣和吸氣,這種時候,她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孩子。
十幾分鍾後,唐燁磊的私人家庭醫生趕了過來,給夏莎做了檢查,開了些藥物,私下對唐燁磊道:“她之前就險些流產,能保住已是不易,如今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儘量不要讓她再受刺激,這次已經很危險了,若是再有大的情緒波動,孩子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唐燁磊抿着嘴脣,自責的點點頭,怪自己今天太過沖動了,“好,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不過我擔心她,再過幾日我門就要回英國了,爲了以防萬一,你就先在我這住幾天,務必確保大人和孩子都沒事。”
醫生點點頭,“好的。”
唐燁磊將醫生留下,讓下人好生的照顧夏莎,而自己,卻選擇沒有在夏莎的面前露面,以免自己再次失控的去刺激她。
夏莎平躺在牀上,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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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曲先生,我是黎盺小姐請來的律師,我想見一見冷嚴先生。”
曲志傑擋在冷嚴的病房門口,看着來人,“黎盺的律師?你找他什麼事?”
“冷先生已經將
他名下所有的財產都轉讓給了黎小姐,我今天來,是想重新和他審覈一下財產信息的。”
“你說什麼?”曲志傑抓住律師的衣領,“這不可能。”
律師將曲志傑的手,從自己的衣領的掰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皺的衣領,“我這裡有冷先生白紙黑字的協議,曲先生不必質疑。”
“冷嚴剛剛搶救過來,現在連人都還沒有甦醒,黎盺就迫不及待的來要財產了!你回去告訴黎盺,想要可以,等冷嚴病好了以後再說。如果她敢在這個時候,再火上澆油的刺激冷嚴,到時候別怪我動用正興集團的力量,和她爲敵。”
聽到冷嚴還沒有醒,律師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何況此刻也沒有得罪曲氏的必要,微微頷首,“我會轉告黎盺小姐的。”
看着轉身離開的律師,曲志傑的拳頭狠狠的擊在了醫院雪白的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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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書姐,是我,很抱歉在你旅行的時候給你打這個電話。”
夏莎的聲音有些無力,李敏書關切的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你不在的日子,發生了很多事。”夏莎儘量簡明扼要的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和李敏書描述了一遍,“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了,我能求的也只剩下你了,冷嚴以後就要求你幫我多照顧他,黎盺手中的那份協議,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不過他們應該還不知道艾維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實則是在我的名下,等日後黎盺的事情結束,我希望你幫我秘密將這些股份轉到冷嚴的名下,幫他東山再起。”
“至於我離開他的真正原因,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你知道他的個性,若是讓他知道,寧可去坐牢,也不會同意我今天的選擇,我不希望他今後活在痛苦和自責中,就讓他恨我,怨我,忘記我吧。”
李敏書在電話的另一端久久沒有說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定返程的機票,也會想辦法找出解決的辦法,讓你儘快可以擺脫唐燁磊的控制。你什麼時候走?”
夏莎擡頭看了看牆上掛着的鐘表,“應該馬上就要出發了。”
“保重。”
“拜託。”
沉穩、幹練,以及李敏書的經歷,夏莎可以想到幫助冷嚴的人,也便只有李敏書了。況且李敏書受過冷蕭逸的恩惠,對冷家可謂是忠心耿耿,有她在,夏莎至少可以稍安一些。
看着越來越逼近的時間,夏莎猶豫着,還是將電話打給了徐菲菲。
“你個混蛋,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怎麼狠的下心來。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找你,你當面給我解釋清楚。”徐菲菲接起電話,便是一頓指責。
“我已經回不去了。”
“夏莎,你這說的什麼話?你知不知道冷嚴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你知不知道黎盺那個賤人,天天等着他醒來,逼要財產,你在這個時候離開冷嚴,你還是人嗎?你別告訴我,我這麼長時間以來,是瞎了狗眼,看錯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