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不脛而走,各大媒體和網絡上,開始報道曲志傑爲了徐菲菲和兩大財團的公子大打出手的消息。
而且網絡上還將徐菲菲當年的那些緋聞男友全部扒了出來,最讓人難以接受的便是,不知道從哪裡流出了一張,徐菲菲和一名臉上打了馬賽克的男人的牀照。
這件事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有些網友的留言也是相當的難聽和不堪入目。
隨着看到報道的受衆羣越來越多,就連還沉浸在兒子蛻變中高興不已的曲福陽,也坐不住了。
在公司裡等不及的曲福陽,乾脆殺到了菲凡公司,見到坐在辦公室裡垂頭喪氣的曲志傑就指着鼻子質問道:“新聞上報道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和那個女明星到底是什麼關係?”
面對老爹的質問,曲志傑從椅子上站立起來,眼神沒有一絲的躲閃,“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最愛的女人,既然你知道了,那麼我希望你祝福我們,我要和菲菲結婚。”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在曲志傑的臉頰上,“混賬東西,只要我還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娶那種不檢點的女人進門。”
“這是我的人生,不是你的,你沒有權利干涉我,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就只認定徐菲菲一個人,非她不娶,不管你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你都休想拆散我們。”
“逆子。”曲福陽一陣劇烈的咳嗽,自己的孩子有多倔強曲福陽不是不知道,可是即便是知道,他也想要不惜一切代價的阻止他,他不會允許曲志傑娶一個濫情的女人,更不能接受自己未來的兒媳,因爲這種丟臉的事情,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他一輩子都要面子,也掙來了面子,怎麼能接受臨老的時候,因爲一個女人丟了他們曲家一家人的臉面。
“爸,我和菲菲是一體的,你若是接受我們,我和菲菲會好好孝順你,若是你不能接受菲菲,就當沒有生過我這個兒子吧。”
“你——”即便曲福陽身體好,沒有心臟方面的病症,但也被曲志傑氣的一股氣沒上來,腳步踉蹌了一下,緩了十幾秒鐘,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曲志傑看着曲福陽如此,腳步動了動,終究沒有上去攙扶,他怕自己一時心軟,就成了曲福陽威脅他的武器。
曲福陽無奈和氣憤的點着頭,“好,好,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我說的話,你想聽就聽,不想聽就可以不聽了,但是曲志傑我告訴你,我是你爹,只要我活着就要對你負責,我覺不允許你的人生毀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曲福陽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走出了菲凡公司。
曲志傑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心中有隱隱的擔心,他覺得自己必須早點兒找到徐菲菲,一定要趕在他父親的前面,他知道老爺子的脾氣,既然他反對的事情,就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他的倔強和堅持其實就是遺傳了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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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莎在李敏書的家中住着,在她的書房裡整理公司文件,處理公司事務,想以此來麻痹自己,減少自己心裡的痛苦。
可是有些事情,越是想要忘記,卻越是不能。
“夏總,你打開網頁,看看今天的新聞。”李敏書給夏莎打電話,夏莎隨手點開新聞網頁,大篇幅有關徐菲菲的報道可謂比比皆是。
自己剛在李敏書這裡呆了兩天,沒想到徐菲菲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還記得那日在酒吧裡徐菲菲和她說過的話,此刻這根心裡的刺,被這樣的大肆宣揚,徐菲菲肯定受不了。
她能感覺到徐菲菲隱藏的軟弱,夏莎的第一反應就是給徐菲菲打電話,可是卻打不通,但她沒有聯繫曲志傑,不只是顧慮曲志傑會告知冷嚴她的消息,更重要的是,夏莎肯定這會兒徐菲菲一定不會和曲志傑在一起,多半是會選擇永遠的離開曲志傑。
夏莎嘗試着給徐菲菲發了短信和微信,夏莎原以爲也會石沉大海,卻沒有想到半個小時以後,她收到了徐菲菲的回信,“我在夏日酒店3202房,給我帶一條煙,多帶些酒和吃的。”
夏莎快速的回了一句,“馬上到。”
夏莎換了身衣服,短信告知李敏書自己要出去一趟,晚上不用等她吃飯。
然後到了超市,買了幾打的酒和一些吃食,在櫃檯前回憶了一下徐菲菲抽的女士香菸,買了一條帶了過去。
如果這是平時,夏莎可能不會這樣縱容她喝酒抽菸,可是她現在對徐菲菲的心情身有感觸,若不是知道自己懷孕了,恐怕她也會如徐菲菲一樣,灌醉自己。
夏莎拎着一堆東西,進入了夏日酒店3202,敲開房門,看到的徐菲菲,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頹敗,身上依舊穿着昨晚的禮服,髮型亂的如同恐怖片裡的女鬼,滿屋子的酒罐和菸蒂,偌大的一個房間裡,煙霧繚繞的讓夏莎不禁被嗆的咳了兩聲。
夏莎帶上門,徐菲菲沒有和夏莎說話,而是從她的手中拿出一罐啤酒,拉開拉環,扔在地上,蹲坐在角落裡,身體靠着牆角,繼續買醉。
夏莎將手裡的東西放下,腳下踩着菸蒂和酒罐,在徐菲菲的身邊清理出一塊空地,陪着她坐了下來。
徐菲菲身上的酒氣和煙味,混合在一起,散發着難聞的氣味,“你怎麼不喝?”
“忌了!”
徐菲菲哼笑了一聲,自嘲地道:“我以爲你會愛的死去活來,我以爲我會很灑脫,結果我們兩個好像弄反了。”
徐菲菲又點燃了一根菸,夾着香菸的手指有些顫抖,吹出的煙霧也是斷斷續續的十分凌亂。
“其實你別看志傑平時傻乎乎的樣子,其實他骨子裡還是很爺們的,對我格外的好,也格外的寬容,我發現在生活中我越來越依賴他,可是你知道當那兩個人渣,指着我的鼻子,當着志傑的面說我是他們玩剩下的女人時,我心裡是什麼滋味嗎?”
徐菲菲大口的吸了幾口煙,一口煙嗆進了喉嚨裡,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夏莎用手在徐菲菲的後背上拍了拍,讓她呼吸順暢了些。
“連我自己都嫌棄自己,我根本就不是一個好女人,我根本就配不上他,你說我當年怎麼就活的那麼混蛋,現在弄成這樣,就是我活該。”
“人生不就是這樣嗎?沒有人長了前後眼,沒有人預測的到自己的未來會發生什麼,會遇到誰,其實你也大可不必如此,你問過曲志傑嗎?如果他不在意,你何必爲了那些人渣折磨自己。”
“別自欺欺人了,哪個男人會不介意,尤其這些人都在一個圈子裡,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被人這樣指着鼻子說,誰的臉面能夠掛的住。”
“可你總得面對,過了心中這個坎,難道你每次見到他們都想用這樣的方式糟踐自己嗎?只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吧。”
“那你說我還能做什麼?”
夏莎和徐菲菲眼神交匯,夏莎會意的笑道,“你那麼聰明,應該明白比逃避更強大的是什麼?”
徐菲菲恍惚迷離的眼睛,慢慢變得堅定,曾經的自信又彷彿回到了她的臉上,她突地破涕爲笑,“你說的沒錯,就算我不能和志傑在一起,我也不能就這麼頹廢下去,也不能任憑他們小看我。”
徐菲菲將手中的半罐啤酒扔進了垃圾桶,掐滅手中的香菸,拿過自己的手機,“昨天的事情一發生,肯定又是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吧?不然怎麼能讓你這個潛伏起來的人,也能想起我來。”
夏莎看着狀態好了些的徐菲菲,心裡比剛纔踏實了許多。
“確實不是什麼好消息,不過反正都爆出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已經不會更壞了。”
徐菲菲看着手機上的新聞報道,面色倒是很平靜,“你說的沒錯,看來我得收拾收拾,我就不信了,我一個光腳的,還怕他們這些穿鞋的。”
徐菲菲走進洗手間,看着鏡子裡如鬼的自己,“啊——”地大喊了一聲,“夏莎,這是什麼鬼?”
夏莎從地上站了起來,在洗手間門口站住,靠在門上,叉着胳膊,看着徐菲菲使勁的揉搓着哭花的眼睛。
徐菲菲一邊洗着臉,一邊道:“你和冷嚴到底怎麼回事?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提到冷嚴,夏莎便有些沉默了,搖搖頭,“我不知道,可有一樣我很清楚,我愛他,不然就不會這麼難過了,可是愛情不是單方面的事,我沒有高尚到可以看着他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
“你一消失,冷嚴就非常的焦急,聽着他的口氣,應該是十分在乎你的,誰知道呢,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僞君子。”
徐菲菲洗了把臉,給徐凱打了一個電話,“老徐,到夏日酒店3202給搖錢樹拿套像樣的衣服,我可只和你一個人說了座標,若是有其他人摸上門來,別說我不念舊情,和你一拍兩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