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嘶啞,像受傷的小獸發出來的求救聲,難聽至極。
但聽在穆亦寒的心裡,卻說不上的動聽。
他是她唯一的親人。
穆亦寒摸了摸安檸的頭,含笑看着她:“丫頭,以後有我陪你,所以不要再傷心了。”
他的聲音很溫柔,安檸感覺自己像是中蠱了一樣,盯着他溫柔專注的雙眸,認真的點了點頭。
還好,還好,她還有寒哥哥。
雖然失去了一切,卻擁有了這麼好的寒哥哥,她不傷心,不傷心……
穆亦寒的話像是一張巨網,將安檸和她的整顆心都籠罩了進來,從那時起,安檸註定成爲他此生的俘虜,掙不開,剪不斷。
心甘情願的獻上自己的整顆心。
什麼也不懂的她,殊不知已經將自己的一輩子都押在了他的身上。
她不懂情,只是傻傻的覺得自己不能失去他;
她不懂愛,只是傻傻的想着永遠和他在一起;
她不懂情愛,只是一想到有一天會失去他,心便痛的像是有無數把刀慢慢划着、颳着,痛不欲生。
自那晚他將她從深淵裡救出,她便徹底陷進了他的雙眸中,而他不經意流露的溫柔,將她溺斃在他的眸中。
於是便用自己的一生作爲回報,貢獻一切,包括這顆心。
多年後,她還是固執的將心雙手捧給他,他毫不在意的揉碎,她告訴自己不痛。就算他給她喂毒藥,她也會眼都不眨的微笑着喝下去,她告訴自己這條命是他給的,他想要回……應該的……應該的。
原來自己對這個人已經情根深種到這種地步,只是等她明白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
三天後,一條轟動世界的新聞爆出,飛狼組織遭遇襲擊全員覆滅。
飛狼就這樣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但是沒人知道是誰做的,不少人前去調查,但仍舊一無所獲。
在這世上能做到不動聲色的將一個秘密組織剷除的人,究竟是擁有怎樣可怕的實力。
疤爺雖然沒死,但飛狼沒了,疤爺的地位也算是沒了,現在的疤爺就是個可憐的階下囚,被曾經他欺負的人報復,還要被警方抓捕
“倒是你幸運了,不用自己動手,疤爺就沒了。”穆天德笑了笑,但誰說運氣不是實力的一種呢!
穆亦寒微微頷首,嘴角掛着似有若無的笑,眼神漆黑如深淵,讓那笑變的有幾分可怖。
穆亦寒一早就回到來了穆家老宅,其實飛狼在三天前的晚上就已經被滅,只不過消息......今天才爆出來。
而主導這一切的就是穆亦寒!
“到底是誰有這樣的實力呢?”穆天德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這個人不管是誰,但都是個絕大的威脅。
穆亦寒低垂着頭,不說話,但嘴角處勾起一抹邪佞的微笑。
當天晚上,穆亦寒回了碧天,他將安檸叫到自己的臥室,那冰冷如寒冬的眼眸,在看到她後溫柔了下來:“丫頭,你恨安氏嗎?”
安檸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逐漸變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