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疤爺可不這樣覺得,他以爲穆亦寒是怕了,擡手點着一根菸叼在嘴邊,斜眼看向穆亦寒:“穆少是不敢了嗎?剛纔不是穆少讓我定的嗎?還是說穆少怕被人發現,如果是這樣穆少儘管放心,都是些消音槍,不會被人發現的。”
穆亦寒擡起長腿朝他更靠近了些,淺淺一勾脣:“怎麼會呢,說了你定,就你定。”
穆亦寒年紀尚小,個子自然沒有疤爺高,可站在他身邊,卻完全沒有因爲身高而輸了氣勢,倒是穆亦寒身上環繞的冰冷和強悍更勝一籌。
“讓兩羣人手持鮮花在大廳裡跑,你打紅色玫瑰,我打藍色玫瑰,若傷一人則倒扣一朵玫瑰,十分鐘內誰打中的多誰取勝。可好?”疤爺自信滿滿的說道。他可是神槍手,還沒有他打不中的目標!
在這種地方,地位就是一切,只要地位高,你的命就值錢,而那些地位卑微的人只能淪爲他們的奴隸,而他們的命卻一文不值。
骯髒至極的地方!
他本以爲穆亦寒會知難而退,要知道一失手便有可能是一條人命,一個小毛孩又怎麼敢呢!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穆亦寒竟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好,誰贏她歸誰!”穆亦寒微微側頭看向暈倒在賭桌上的安檸。
此刻的她真的很狼狽,白色的長裙被沾了其他顏色的酒水,裙子撕扯的到處都是口子,有的已經露出了細嫩的肌膚,被汗水打溼的長髮到處散落,還有那臉頰處的紅印和開裂的嘴角。
即使已經昏睡過去,可小小的身子還是在不停顫抖。
穆亦寒看到這一幕,想要帶走她的感覺更強烈,當他看見那熟悉的眼眸時,他竟然涌上了一些害怕的情緒,因爲他看見了曾經的自己,他怕她會變成另一個他。
一個沒有感情、冰冷至極的人。
所以,他一定要救她出來!
名忠看到穆亦寒眼中流露出平時很少見到的神色,就知道他這回是下定了決心要救那個丫頭。
不過......他還從來沒見過少爺這麼好心的一面呢!還真是難得!
只是他們要玩槍,名忠還是捏個把汗,只不過是替疤爺捏的。
遊戲剛開始時,疤爺還是自信滿滿的,但兩分鐘後,他竟然發現穆亦寒的槍法好的不可思議,可再看看他,他還只是個少年啊!怎麼可能!
兩人一直處於平局狀態,到遊戲結束的最後一分鐘時,穆亦寒依舊滿臉平靜,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一手穩穩的拿着槍,那滿臉的輕鬆竟像是在對待再平常不過的事。
但疤爺卻越來越慌,他可不想輸給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子。
最後十秒鐘,疤爺射出最後一顆子彈,眼看就要穿過藍色玫瑰,卻不料被穆亦寒射出的子彈直接擊偏,草草落地,未中。
而穆亦寒的那發,擊中疤爺的子彈後,微微拐了個彎直直的穿過紅色玫瑰。
疤爺眼神驚恐的看着那朵被擊中的紅色玫瑰,滿臉震驚,他的槍法已經恐怖到令人髮指的地步了,那手裡的子彈像是全都有了生命一般,隨着他扣動的手指擊中一切目標。
穆亦寒將手裡的槍隨手一扔,懶散的將手插到口袋裡,轉身看向疤爺,淺淺的笑道:“我相信疤爺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其實疤爺輸的心服口服,只不過他還是感到震驚,年紀才這麼小,就已經有了這種能力,那再過幾年他會變的有多可怕。
“那妞是穆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