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片刻後,陌南秧連忙一把把秦幕澤推開。慌慌張張的抓緊了被子。遮擋住自己大片光潔的皮膚,小鹿受驚一般顫抖着手指着秦幕澤結巴道:“你……你……你……我……我……我……我們……”
秦幕澤嘴角揚起一個十分惡劣的弧度:“做了。”
做了?陌南秧一下子愣在了哪裡。低垂眼簾,神色落寞。
即便婚後的三年裡,陸明翰情人遍地,唯獨不肯碰她一根手指頭,可是在她的心裡。她始終是他的妻子,這段婚姻起碼名義上還在。
既然名義還在。她又怎麼能揹着陸明翰做出這種事情?
又是一場宿醉後闖出的禍,你怎麼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呢?陌南秧在心中無聲的指責着自己:難道上次宿醉後惹出的事端還不夠大。給你的教訓還不夠狠嗎?
她這輩子,就不該再碰那該死的酒精!
大概是她自責的小模樣過於可憐了,讓秦幕澤不忍心再這樣逗下去,細長的指揚起。在陌南秧小巧的鼻樑處停頓了一下,然後食指彎曲,輕輕勾了一下她的鼻子。低沉的男聲再次從頭頂傳來:“騙你的,沒做。”
那聲音裡。竟摻雜着幾分柔情。
沒……沒做?陌南柯漆黑的眸子小鹿一般的睜着,擡頭帶着幾分怯意的盯着秦幕澤,雙手緊緊的握着胸前的被子。支吾道:“那……那我們……爲什麼……什麼也……沒穿……抱在一起……”
這話實在是有些羞於啓齒。支支吾吾半天,陌南秧才問出口,問出口的話,也支離破碎,難成語句。
比起陌南秧的羞澀來,秦幕澤顯得就坦蕩的多了,岑黑的眼眸,染上了不懷好意的笑:“你還好意思問?昨晚你抱着我死活不肯撒手,洗澡都要陪着。”
說到“洗澡”二字的時候,眼角的笑意更濃了。
陌南秧的臉此刻已經紅的快能滴出水來了,男人戲謔的話真假難辨,陌南秧剛好又是那種喝完酒撒完酒瘋第二天什麼都不會記得的體質,所以別人說什麼,她也只能信什麼了。
洗澡都不肯放……那他們是如何洗的澡……想到這裡,陌南秧的臉紅的都快能滴出水來了。
“抱……抱歉。”陌南秧羞愧的低着頭,身子下意識般往被子裡縮了縮:“我……我喝多了……”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細若蚊吟,讓人只能根據她一張一合的朱脣大抵猜測到她在說些什麼。
陌南秧酒量是相當好的,但是酒品卻差的不是一點兒半點,人們都說她喝醉後和沒喝醉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但是陌南秧屬於那種喝醉後第二天醒來什麼都不記得的體質,所以她喝醉後到底玩兒的有多瘋,她一概不知。
陌南秧正在懊悔自己昨天的宿醉,頭頂突然落下一個巨大的陰影。
措不及防,旁邊的男人突然靠近了她,單手將她禁錮在了身下,陌南秧順勢倒在了牀上,一臉惶恐。
男人的嘴角購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妖異似蛇的舌頭性感十足的舔過下脣:“下次,再這樣誘惑我,我可不會再這麼好心的放過你。”
他俯身在她耳邊,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成年男子特有的魅力。
陌南秧的心跳瞬間漏了好幾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