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不忍的上前將我抱在了懷裡,跟着我一起哭。
“欣欣,你忘了他吧,我們真的不希望你爲了一個男人弄成這樣子。你看看你自己,活得像什麼?生命不是隻有愛情,還有很多其它美好的東西。”
曾依農憤憤道:“死男人,敢欺負欣欣!欣兒,你要爭氣!姐明兒個找個更好的男人給你。別哭了!”
我哭着說:“這輩子,我只要他,只要原皓臣……”
簡琦快看不下去了,恨鐵不成剛:“你是中邪了還是中邪了?!原皓臣有什麼好?除了帥一點兒,腦子聰明點兒,身材好一點兒,才華多那麼點兒,又個性了那麼點兒……”
簡琦越說越覺得不對勁,還沒等其她兩小夥伴阻止,自個兒消了聲。
氣壓低得快讓人喘不過氣來,她們沒能說服我,結果一個個都垂頭喪氣的與我排排坐,安靜的陪着我。
過了一個白天與黑夜,我沒吃東西,她們也跟着我受罪。
我沙啞着嗓音說:“對不起,琦琦、小雅、依農……對不起,我太讓你們失望了。我還是喜歡他。”
卓雅拿出紙巾爲我擦了擦淚水,說:“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做的對不起我們的事兒還少嗎?”
“廢話就少說了!”曾依農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一拍大腿說:“這事兒我管定了!你真喜歡他,那就喜歡下去!我替你把他找回來。”
我無奈,絕望:“可是……他真的一點兒也不喜歡我。”
簡琦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勵着我,說:“當你用生命喜歡一個男人時,他喜不喜歡你,根本不重要!能強他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強的不行就威逼利誘,總有一款適合他!到時候把孩子一生,他也就認命了。”
“對!”曾依農騰的一下從地板上站起,說:“他的行蹤交給我,我大伯在警局上班,讓他稍微那麼一查,就能搞定!”
依農的話讓我死灰復燃,於是重新振作,收拾行囊,隨時準備着趕往下一個他所在的城市。
三天後,依農那邊傳來了消息,給了個確切的地址,打電話說:“沒想到他會選擇去西部支教,那裡條件多甘苦啊?你可想清楚了!”
“嗯,不用想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會去的!”
當天,我訂好了機票,飛到了西部那邊,輾轉了好幾趟車,纔來到一個小鎮子上。
去大山裡的車一天才兩趟,我已經錯過了,所以在鎮子破舊的小旅館睡了一個晚上。
那一晚我失眠了,腦子裡總是不由自主的想着,見到原皓臣我該說些什麼?他現在還好嗎?見到我的時候,會不會也有一點點驚喜?
胡思亂想的熬到天亮,我還是第一次一整晚失眠後能如此精神奕奕的,頂着兩個實在遮不住的黑眼圈,拖着行李箱,等着公交車。
車裡很擁擠,中途上了不少老人,所以起身騰出了個空位。
從小城鎮通往大山是修了路的,但並不好走,顛簸得厲害,晃得腦袋都是暈暈乎乎的。
突然車子一個急拐彎,我的身子往左後方一甩,整個車廂響起我的尖叫聲,心想着要摔個四腳朝天了,還好穿了安全*。
‘咚’的一聲,沒有預期中的疼痛,而是一個寬厚結實的胸膛,身後傳來一道低沉關懷的詢問。
“呃……你還好吧?”
我下意識回頭看去,眼前一亮,是個年輕帥氣陽光型的小夥,留着刺衛頭,小麥色的健康的肌膚,穿着很休閒,水洗牛仔褲搭配白布鞋。
“謝謝你啊。”我臉頰微燙,爲剛纔的失態感到窘迫不己。
這帥哥和原皓臣完全是不一樣的類型,原皓臣給人的感覺比較壓抑,對自身要求與工作極盡追求完美。
也許是太無聊,帥哥中途與我搭訕了兩句。
“你是來這裡做支教的吧?”
“我是來找人的。”
“是……男朋友?”
“唔,呃……嗯。”我含糊的兩聲,他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下車後,帥哥又追了上來問我要了電話號碼,說有時間可以聯繫聯繫。一路上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難道這帥哥是看上我了?
心中有些美滋滋的,還一邊嘀咕:“原皓臣,就你沒眼光!我還是有男生會喜歡的嘛。”
其實我真是不太瞭解原皓臣,就如同我根本想不到他會來西部做支教一樣。
步行了十來分鐘,終於來到了村子。我給了幾顆白兔糖讓這一孩子帶路。
小孩兒含着糖,提到原皓臣一臉敬佩:“原老師出去幹活了,要很晚纔會回來。”
“幹活?老師還要幹活嗎?”
小孩兒說:“老師是自己願意的,昨天還幫哦家插秧哩。”
“噗!”想像不到原皓臣去插秧的樣子,不過我又由衷對他感到敬佩起來。
他住的屋子是村幹部臨時找人搭的,簡陋得讓人不敢相信。我抱着行李,坐在門口等着他回來。時光一分一秒流逝,天邊夕陽西下,紅霞燃燒了半邊天,與遠山那五彩的梯田相輝映,美極了!
天暗了,蛙聲伴着草叢裡蛐蛐的鳴唱,不知不覺竟靠着門邊睡了過去。
迷糊中有人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揉了揉眼睛,下意識擡頭看去。
當看到原皓臣時,頓時什麼睏意都沒了,激動得撲向了他。
“皓臣!皓臣,皓臣……”
他備感無奈:“告訴我,我一定是做噩夢了!”
“我來找你,你一點也不驚喜,高興嗎?”
“呵呵,高興驚喜個鬼!”他沒好氣的推開我,徑自進了屋裡。拉亮了屋子裡唯一的燈泡。
那燈泡最多二十瓦左右,很昏暗。屋子裡儘管簡陋,但收拾得很乾淨整潔。只有一張牀和一張書桌。
書桌上擱置着幾張完成的設計圖稿,我想拿過來好好看看,被他沒好氣的收了回去。
“我的東西不要亂碰。”
我趕緊將手背到了身後:“我,我不碰。皓臣……我真的很想你。”
“你究竟想怎樣?!算我求你別再纏着我,行嗎?”他眼中的厭惡刺傷了我,多日僞裝的堅強差點又要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