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
棧伊順着榭洺的目光看去,是幾個穿着蒙古衣服的男人,長相兇殘,奸笑地看着他們,“這個女人,真是看的人心癢癢。”
“我想想剛纔那個梨花帶雨的樣子就心動,那眼淚流的就和流水一樣,那嫩白的小臉,真想重重親一口!”另一個人附和道。
剩下幾人也都色咪咪地看着棧伊,恨不得馬上就擁在懷裡好好肆虐一番。
有一人人向前走了幾步,身上的衣服摩擦發出鈴鐺的聲音,“還有這個男人……這看着真不像是個男人,這眼神不是比女人還女人麼?我怎麼覺得這個男人更適合我們!”
周圍笑聲一片,榭洺妖嬈的眼眸輕狂地看着他們,冷笑一聲拉着棧伊就要離開。
棧伊雖然不懼他們,但目前這種情況似乎也不適合硬拼,她的身體還很僵硬,要是真打起來,她說不定還真會拖後腿。
棧伊正要說話,就被榭洺輕輕扯住,榭洺擋在棧伊麪前,“你們想要什麼。”
不是他膽小懦弱,而是棧伊目前不適合出現任何緋聞,如果這些被拍到了對她今後的發展很不利。
所以爲了她,千萬不能有任何不好的事發生。
雖然她心裡不會感激,也還是會那麼不屑地看他,但是,他想這麼做。
想便做了,愛便愛了,之後後悔那也是之後的事。
“我們想要什麼?除了你們兩個我們還能想要什麼。”鈴鐺聲配着幾人陰陽怪氣的語調,聽着讓人發狠。
榭洺邪魅的笑容帶着不屑,“多少錢,我們不想鬧事。”
“錢?我們可不缺錢,我們就缺人,男人女人都缺……”其中一人低笑着說道,“尤其是像你們這樣的美人。”
榭洺微微皺眉,聽着他們衣服摩擦發出的聲音,很像鈴鐺聲但不是,像一種暗號類的聲音。
他用餘光看着他們,面容都隱隱透着殺氣,看着不是普通牧民,而且他們剛纔說要人,男人女人都要。
這很不正常,就算是流氓混混也不會有這麼無理的想法。
目光閃過睿智的眸光,原來如此,這應該就容老大要他調查的那件事了,呵,他還沒來得及去找他們,他們倒是先來找他了。
純屬找死!
榭洺冰冷的眼眸裡透着嗜血,他挑眉看向那幾個說話的人,“不就是要人麼,我跟你們走。”
“榭洺,你有病?”棧伊冷漠地看着他,目光裡深藏着擔心。
榭洺不在意地看了她一眼,把她推開些,“我們這裡是攝製組,如果丟了兩個人那可就是大事了,如果真的出事了,你們可就一個都都撈不到了。”
榭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不在意地問道,“考慮好了麼,你們如果執意要帶兩個人走,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榭洺還穿着華貴的衣服,燙金刺繡,再加上他的語氣,不怒自威。
“大哥,這不對啊,他既然這麼牛爲什麼還說要跟着我們走,不會是,那些人吧?”
被叫做大哥的皺眉深思了一會,“我估計這人就是演戲演多了,以爲穿着龍袍就是皇上了,不用理會!”
其中一人上前剛剛碰到榭洺的衣角,就被他側身躲過,但是卻在轉身時被後面一人重重打到肩膀,一個踉蹌又被人狠狠踹了小腹,不過幾個來回就被那幾個蒙古人制住。
“我就說是演戲演多了,搞了半天就是紙老虎!”
周圍一片鬨笑聲,更顯的坐在地上的榭洺狼狽之極。
“帶我走吧。”榭洺低沉着聲音,像是受了很多打擊,“那個女人留着,我一個人就夠了,”
“兄弟,這麼爲女人着想,兄弟我看重你這點!”說完向後招了招手,“回去吧。”
榭洺跟着他們才走了一步,身後就傳來棧伊的聲音,“榭洺,你敢走。”
“棧伊,別浪費我的好意。”榭洺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桃花眼帶着濃濃的警告。
棧伊輕笑着上前幾步,身上各種首飾碰撞發出聲音,清脆悅耳,配合着她淡漠高傲的笑容,氣氛瞬間冷凝。
“浪費,呵……讓我棧伊去爭取的人和事再不值得也不是浪費,我想要便一定要得到,我的世界裡,只有做與不做,沒有浪費和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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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冰冷的瞳孔只印着他一人的容顏,嘲諷卻在堅持,“榭洺,給你一次機會……”
榭洺笑着打斷她的話,“棧伊,你說着恨透我巴不得我去死,說我狼心狗肺忘恩負義連狗都不如,現在呢?說着恨我做一些愛我的事。”
“口是心非還是情難自禁,如果是這兩點,我都可以接受。”榭洺的笑容有些暖,他是認真的,如果可以,他想知道她心底的答案。
棧伊像聽到一個笑話,脣角綻放冰冷的笑容,“白日做夢。”
“既然這樣……”榭洺苦笑着,有些心酸,“你何必在乎我的死活……”
旁邊幾個人終於看不下去了,叫嚷着打斷他們的話,“行了行了!墨跡什麼呢,再廢話我們就不客氣了!”
“閉嘴。”棧伊一道冰冷的目光利劍般的刺向他。
棧伊看着榭洺,“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廢話少說!”
“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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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嘴。”棧伊嘲諷地看着他,“你又要說我愛你了?我要做的事,別人沒資格評論,至於你的想法,別說給我聽。”
榭洺聽着她的話,有些想笑,棧伊……口是心非,從不承認自己想法的棧伊,如果之前他也能懂她心底的意思,大概也不會讓兩人落得如此下場了吧。
“一起走吧。”他忽然特別想試驗他對她有多重要。
棧伊和榭洺被帶回關在一個房間,棧伊看着他們,“我提醒你們,把同夥關在一間房很容易溝通很容易想出離開的方法。”
“然後呢?”
棧伊看着他們嘴角微揚,“所以建議你們給他另開一間房。”
“有病。”大漢不可理喻地看了她一眼,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棧伊愣神地看着門,有些錯愕……
嗤笑聲從身後傳來,她側臉就看到旁邊那隻皮膚白皙指骨分明的手,無名指根部好像有一圈皮膚更白,像是帶過指環。
她轉身就看到他的臉,很近,幾乎擦
過她的鼻尖,他低頭望進她眼裡,“伊伊。”
“滾。”淡漠的聲音,冷傲的神態。
“我已經發信息給老莫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榭洺有些挫敗地說道。
凰藝。
莫槿安趴在一堆文件裡,忽然聽到手機鈴聲,本來頭痛欲裂的他不想理會手機,可是短信連着響了三聲,他的手機號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不是急事不會這麼找他。
他的腦子裡劃過溫席的名字,會不會是她……
強撐着身體,拿起手機看到一個地址,是榭洺發來的,一個地址發了三遍,腦子有病吧。
發燒的身體有些疼,腦子也混沌不清,他看着上面的文字,仔細辨認發現就是他劇組的地方,是想讓他去看他麼,發錯人了吧。
莫槿安摸着滾燙的額頭,剛纔的藥好像沒什麼用,他的溫度不僅沒降下去反而燒的更厲害了,燒的眼睛都通紅,他拿起筆,手都有些發軟。
“呵……丟人。”他自嘲着,不就是一場高燒,連筆都握不住了,真是丟人。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安靜的手機,裡面沒有一條是溫席發來的短信,沒有一個溫席打來的電話,她說走就走,連個電話都沒有。
輕輕劃開手指,觸到屏幕都覺得很涼,莫槿安看着上面那個溫席的名字,只是看着就微微心慌,心悸的感受刺激着他病痛的身體。
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她……告訴她,他想她了。
手指緩緩挪到她的名字上,輕輕一點就撥了出去,莫槿安忽然心一顫,在一瞬間又掛斷,他猛地把手機扔到一邊,微微閉眼,胸口劇烈起伏着,忍不住咳嗽着。
她都做得那麼決絕,他又何必犯賤的去找她,他要剋制自己,不能那麼……想她。
右手開始顫抖,他用力抓着,死死咬着牙!額頭滲出很多冷汗,身體冷熱交替,讓他的臉色更加慘白,雙脣毫無血色。
這是打過溫席的手……只要一想到她離開時的決絕,一想到她被打到時的錯愕,一想到那雙眸子裡失望和終於可以脫離他的得意。
他的手他的心臟,都會抑制不住的疼起來。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莫槿安慢慢睡着了,眉頭緊皺,額頭全是汗水,鐵青的臉上很痛苦,有一隻手還在捂着胸口。
就是在睡夢中都是很痛苦的樣子,看了讓人心疼。
他很久沒有夢到過溫席了,之前熱戀的時候夢到過,之前商業戰要開始的時候夢到過,有甜蜜的更有痛苦的。
到了現在,混混沌沌的,莫槿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笑的一臉甜蜜的人,不知道這是夢還是現實。
如果是現實,那溫席怎麼會對他笑的這麼真實和自然,這麼純美的笑容,他有多久看到過了。
可如果是夢,那爲什麼沒有按他想要的方式來演,爲什麼溫席只是笑,不說一句原諒他,說不在意他打她,因爲他真的是無意的,是不小心的。
他皺着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燙了,可是好熱。
面前的溫席輕輕挑眉,“爲什麼這麼看着我?難道覺得我今天不漂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