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席神情淡然,透着失落,“再也不想相信你了。”
身後似乎傳來聲音,溫席抿脣沒有回頭,這種類似幻聽的感覺,已經好多次了。
除了是幻聽,那就是容餘。
腳步聲還是繼續,“容餘,我困了,你快下去和他們聊天吧。”
容餘沒有說話,繼續靠近,溫席依舊在看手機,“牛奶放在桌子上就好了,我會趁熱喝的,你這樣上來大家會以爲我不開心,覺得你在安慰……”
“容餘經常上來找你?還是晚上?”沙啞有磁性的聲音,帶着特有的感覺,在寒冷的冬季聽着,會讓人感覺帶溫暖。
溫席的眼眸猛地瞪大,拿着手機的手有些抖,是不是她聽錯,竟然在一瞬間不敢說話。
是槿安?
不會吧,怎麼會突然就出現了,他都沒有自己打電話,但是那個聲音,也太真實了吧!
幻聽怎麼會那麼真實!幻聽的他,怎麼會是沙啞的聲音,像是還在生病的樣子。
“我好不容易回來,你就準備一直背對着我?”身後的聲音再次想起。
溫席眼眶瞬間溼潤了,她猛地轉身,看着那個笑容邪肆的男人,臉上還帶着疲憊,但是笑容卻是那麼真實。
莫槿安忽然張開雙臂,向她挑了挑眉,看着她的眼淚,然後說道,“還不過來?”
“槿安。”溫席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用力撲到他懷中,莫槿安抱住她,腳步都踉蹌了幾步,“這麼用力,想撞倒我?”
溫席把頭埋在他懷中,聲音哽咽,“怎麼都沒有提前說你要回來。”
“要是說了,就看不到你這麼興奮的樣子了。”莫槿安感慨地摸着她的背,“不許哭。他們欺負你了?還是他們沒有照顧好你?除了這幾點,都不許哭。”
溫席緊緊抓着他的衣服,“我也不想哭,可是看到你,眼淚自己就流出來了。”
莫槿安心疼地看着她,把她抱到牀上,“才一個多月沒見,肚子就這麼大了。”
“嗯,你摸一摸他。”溫席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能感覺到麼?”
莫槿安的神情有些吃驚,他驚訝地看着溫席,“現在就會動了?那我怎麼感覺不到,是不是他知道是我,所以不……”
溫席的笑聲打斷了他的話,“槿安,我說的是感受一下他在我肚子裡,又沒說他會動了。”
“槿安,你變笨了。”溫席眼眸中閃着淚光,“你怎麼忽然就這麼笨了。”
莫槿安抱住她,狹長的丹鳳眼仔細地注視着她,“溫席,那天是你吧。”
“什麼?”溫席裝作不懂地問他。
莫槿安指着自己的脣,“我能感覺到,是你在吻我,我醒了之後衣服上還有淚水,除了你還有誰,難道是那些護士猥褻我?你覺得她們有那麼大的膽子?”
“說的太嚴重了吧。”聽着那個猥褻,溫席真是無語了,沒想到好久不見了,他還是這麼自戀的語調。
莫槿安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更靠近自己,“溫席,誰允許你偷親我的。”
“親就是親了。”溫席雙眸也直直地看着他。“就是我親的,你能怎麼樣。”
莫槿安更靠近她的脣,兩人之間的氣氛更曖昧了,“居然敢不等
我醒了再走,溫席,你這是不道德的行爲,你隨隨便便的親,親完擦擦嘴就走了,你不知道我一個人想了多久。”
“真的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幻想了。”莫槿安目光留戀地看着她,帶着纏綿的愛意,“溫席,已經36天沒看到你了,不能抱你,不能吻你,不能和你一起睡覺。”
溫席抿脣,原來他也把時間算的這麼清楚。
“你的病好了麼?”溫席的手滑向他的胃,“聽說你是胃出血,爲什麼一直喝酒不好吃飯。”
莫槿安牽着她的手,“沒有你,不想吃。”
“你要照顧好自己,才能讓我放心呀,不然這麼長時間不見,我就去看了你一次,你就病的那麼厲害……”溫席的話頓住。
莫槿安含着她的脣,“溫席,我已經好了,沒有再發燒,胃也好了,知道你來看過我後,我就在努力讓自己健康起來,你知道爲什麼?”
“怕我看到難過麼?”溫席沒有難過,現在抱着她他,她已經很開心了,這樣看着他,已經是滿足。
莫槿安的吻流連至她的耳畔,“因爲只有我的身體好了,才能回來欺負你,把你之前惹的那些火,今天統統給我滅了。”
“槿安你……”溫席羞澀地看着他,果然在男人的心裡還是這個最重要,努力治好自己的病,就是回來和她滾……牀單。
莫槿安呵笑着,“總不能把病傳染給你,所以我現在一點都不發燒,什麼毛病都沒有,你已經沒有躲的機會了。”
“誰說我要躲了。”溫席的胳膊抱着他的脖子,“我爲什麼要躲,等了你多久。”
莫槿安一顆一顆咬開她的扣子,眼眸中都是透亮的笑意,“難道看到兮兮這麼溫柔主動過,好,今晚就是磨穿我,也一定讓你滿意,不會讓你失望的。”
溫席還要說什麼,就被他堵着嘴,外面炮竹聲聲,裡面溫情一片。
不知多久之後,溫席都迷糊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覺得熱,又覺得歡悅。
“兮兮,答應你的,要和你一起過春節,今天不能讓你一個人。”莫槿安生意壓抑又興奮。
溫席嚶嚀着,“有……很多人……”
“他們不是我,我知道你在等我。”
原來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
汗水從他額間滴落在她臉上,溫席覺得,再沒有比這麼年過的更幸福的,她很滿足。
樓下一堆人,看着春晚,偶爾傳來幾句吐槽,氣氛倒也不錯,榭洺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樓上,“也不知道上去幹什麼了,這麼久都不下來。”
“久?”唯卿重複着這個詞,“難道你沒有這麼久。”
榭洺滿頭黑線,“你們女人現在的想法……”
“我們女人是什麼樣的想法,都和你們男人有關係,要不是你們男人,我們女人又怎麼會懂這麼多。”唯卿打斷他的話,一本正經地說着。
榭洺動了動嘴巴,“我只是想說,老莫上去……算了,上去一定是做這個事的,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了。”
“槿安也真是不容易,本來早能吃了,家裡出事了,說不定鞥呢早回來幾天,但是病了,又不能靠近溫美人。”容餘笑眯眯地說道,“這次會終於抓住機會了,一定要吃的很飽,不然又會餓很
久。”
棧伊悠悠地開口,“都是一羣,沒女人的單身狗。”
“伊伊,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們兩條單身狗就可以脫單了,是不是很幸福,新年新氣象,我們就在零點之前在一起吧……”
“滾。”棧伊喝着水,淡淡地一個字。
唯卿看着伍晨,“你就算把樓上盯着洞出來,他們也不會下來。”
“我只是在想,莫槿安會不會傷到孩子,畢竟……”伍晨沒有繼續說下去。
大家都明白,畢竟,餓了那麼久。
是個男人就一定是憋不住的。
忽然整個房間就安靜,榭洺說道,“要不,我們上去敲門?讓他們剋制着點?”
“好主意。”伍晨難得同意他的意見。“你先去,看看他們是什麼反應。”
榭洺笑了,指着他,“你夠狠啊,居然還想陷害我,我就想問一句,是不是我腦門也着好欺負這幾個字,爲什麼誰來都想欺負我。”
“不,你的腦門上寫上,虐我。”棧伊在一邊涼涼地說道。
榭洺覺得自己心碎了一地,“伊伊,你一定是唯一一個,不幫自己男人說話的女人。”
“這個女人好醜,爲什麼能上春晚。”唯卿忽然皺眉說道,“還沒棧伊好看,爲什麼棧伊不上。”
棧伊看了看電視上的人,“等我到了那個年紀,估計也會上。”
“這個節目好奇怪,爲什麼兩個男人一直在吹牛?”
“我聽說這個好看,怎麼現在感覺,很一般啊。”
本來是一個人的吐槽,然後成了所有人的吐槽,就連容餘和伍晨都一直在笑。
隔天,幾乎所有人都是被騙炮聲吵醒的,榭洺揉着眼睛下樓,忽然就被樓下的場面震驚了!
“老莫……你在幹什麼?”
莫槿安回頭,“醒了一個,還有一窩?”
“啊?”榭洺還在恍惚中,莫槿安就點燃一串鞭炮,然後圍着家裡一圈的,都開始響起來,震耳欲聾!
“莫槿安你個瘋子!”榭洺忽然大喊着就往樓上跑,連樓梯上都鋪滿了鞭炮,都會慢慢響起來的!
莫槿安點完就出了門,和溫席一起站在外面,溫席聽着裡面不斷響起的聲音,“這樣會不會把傢俱都炸壞?”
“壞了也沒事,不是我們的。”莫槿安摸着她披散的頭髮,很自然地站在她身後,手指靈活地給她編髮。
溫席用餘光看着他,“你這麼喜歡給我梳頭髮。”
“嗯,你這一頭長髮,都是給我留的,我當然喜歡。”莫槿安動作很快,溫席把手腕伸向他,“皮套在手腕上。”
莫槿安看着她細白的皮膚,纖細地胳膊,“溫席,你又在說引誘我,今天早上還沒讓你滿足?”
“我哪裡……”
“你把這麼漂亮的手腕伸向我,就是引誘我。”莫槿安打斷她的話,調侃地說道。
溫席嘆氣,正要拿回胳膊,忽然覺得一抹溼潤咬在她的手腕上,她昏沉一顫,這種感覺,麻酥酥的。
“你幹什麼。”溫席連忙抽回胳膊,不自然地搓着剛纔被咬到的地方。
莫槿安看着她滴血似得耳垂,調笑着,“我兩隻手都用着,不用嘴你說用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