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找點事情做。”莫槿安一邊說着一邊不安分的摩挲着她的背,“既然你覺得無聊,那就讓我們做些好玩的事情,怎麼樣?”
溫席笑了笑,平穩地把書放在一邊,像是覺得一會動作太大會損壞掉書。
莫槿安詫異她的合作,輕輕捏起她的下巴,想在她眼中看到一點情緒,“今天怎麼這麼乖,你掛在嘴邊的‘不要’今天怎麼不說了,難道說你今天也很想?”
“我只是認爲,我說與不說,意義不大。”溫席疏離地笑着,自己安分地躺在牀上,微微閉眼,像是一具美麗的屍體。
莫槿安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意,他在她耳邊輕輕吻着,“兮兮,是不是昨天把你弄的太痛了。又沒有幫你清洗,所以你不開心了?”
“我有不開心的必要麼?”溫席溫潤地笑着,像是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不過我確實無聊了一下午,《簡愛》是我很久之前就看過的,今天是我第四遍看它,果然更有感觸,覺得更可以更深層次的理解出……”
莫槿安用吻打斷她的話,“好了,我知道了……我給你帶更多的書來好不好?你想看什麼類型的?”
“不過對我來說,其實最重要的不是書。”溫席平淡地說道,像是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像是對於他的輕吻或是挑逗,都沒有一點點感覺。
莫槿安用着技巧讓她臣服,“那你最在意的是什麼。”
“可以的話,做好措施可以麼?難道現在這種情況,你還想讓我懷孕?”溫席嘲諷地看着他,像是嘲笑他,那雙眸子裡,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情。
莫槿安本來正在動情,聽到她的話,像是當頭一盆冷水,讓他再也沒有任何感覺。
溫席像是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冷笑着挑眉,“怎麼了?今天的莫爺很失常啊,不是說了莫爺能給她的女人帶來最大幸福麼?不是說會讓全天下的女人都羨慕麼?怎麼今天,好像不行了?”
面對她的挑釁,莫槿安只能冷笑,“溫席,只有你知道該怎麼挑起我的怒火,只有你知道該怎麼讓我好好收拾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對,都是我自找的,從當初愛上你,從當初對你一見鍾情,從當初對你至死不渝,我就已經知道都是我自找的。”溫席眉頭都不皺一下,感受着他在她身體裡馳騁。
莫槿安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忍不住笑了,“溫席,你看你身體多誠實,比你和張嘴乖多了。”
“原來僅僅……是生理反應就讓莫爺這麼激動……莫爺還真是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呢……”溫席一面是臉色潮紅,忍不住迎合,她已經太熟悉他的身體,熟悉到自然而然貼近,但嘴裡又說着不會讓她好過的話。
莫槿安狠狠咬住她的鎖骨,直到咬出淡淡的血痕,“溫席,你一定會死在你這張嘴上。”
“多謝莫爺誇獎,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溫席皮笑肉不笑。
劇組。
林謙逸又打了一次電話,爲什麼會一直關機呢?溫小席一直很注意遲到這個小問題,更何況這已經不算是遲到了,都已經五天沒來了,就算有什麼要緊的事來不了是,也一定會給他打個電話的,到現在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
他焦急地皺眉,“溫小席,你到底在幹什麼?!”
“謙逸,我不是和你
說了麼,她這幾天有事,暫時都來不了,先拍你和別人的戲,反正也很多,我們先拍着就是了。”李導含糊不清地說道。
林謙逸研究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李導,該不會是莫槿安威脅你吧?你對演員可從來都不是這樣的,是不是莫槿安說什麼還是做什麼了!”
“就算是槿安和我說了什麼,也和你沒關係。”李導冷了臉色,“別忘了你還是凰藝的簽約藝人,你的頂頭上司還是莫槿安,所以說……謙逸,千萬不要做錯事!”
聽着李導的話,林謙逸揉着眉心笑了幾聲,“聽李導你的意思是,因爲我是凰藝的人,所以我還比莫槿安低一等,聽起來還有種受制於人的感覺,是麼?”
“謙逸,你是個好苗子,而且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這一步,千萬不要自毀前程,在凰藝你就算再厭惡槿安,但也沒有必要硬碰硬,你說是不是?別爲了這些雜事毀了自己。”李導語重心長地說道。
林謙逸晃了晃手,讓他閉嘴,“所以,溫小席真的是因爲莫槿安來不了?莫槿安要讓她幹什麼?爲什麼不讓她來?”
“那是他們之間的私事。”李導冷了語氣,“謙逸,我知道你對溫席的心思,我也暗中撮合了幾次,但是結果呢?溫席對你沒有感覺,而且……謙逸,你不要總是這麼責怪地說槿安,他們兩個是在談戀愛,你怎麼就能肯定是莫槿安不讓她來,而不是她自己的原因。”
林謙逸抿脣一笑,“因爲我瞭解她,因爲我知道她不會因爲任何事情放棄演戲,所以,只能是莫槿安的原因。”
“謙逸,你……”李導頓了頓,看着他很痛惜的樣子,“我這幾天不管怎麼開導你,怎麼教化你,怎麼和你說,你都聽不進去。”
林謙逸挑眉,“那是因爲你說的都不對,而且還不合情理,兩點你一點都沒有佔,我爲什麼還要聽。”
李導看着他現在的樣子,都有些忘記,他之前這樣的桀驁,也是這樣的張狂和說不得。
你看着一匹駿馬,習慣了它溫潤的樣子,習慣了它百聽百順的樣子,一直到惹怒的那一天才會發現,原來它的本性沒有變,只是學會在你面前僞裝了,只是學着開始在你面前收斂。
但是本性,是永遠都改不了的。
林謙逸看着李導慢慢走遠,然後慢慢拿出手機,翻到那個讓他厭惡卻又自豪的號碼,“我要恢復我的力量。馬上,一個都不能少!”
掛了電話,他才邪魅地笑着,溫潤如玉,謙謙公子的臉上,出現了不屬於他的笑容,“莫槿安,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是我的頂頭上司又怎樣?我是你們公司的藝人又怎樣。”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樣。”林謙逸冷漠的笑着,然後不屑地看着遠處。
溫席這幾天的生活完全可以用乏味來形容,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外面的天空是什麼樣子了。
被身後的人抱着,莫槿安和她一起看着日出,“這樣也好,每次我們的時間長點,剛好可以看到第二天的日出,兮兮,你的想法真棒。”
耳後被他輕吻,她已經沒有感覺了,揚了揚嘴角,“不過這麼純潔的日出,還是不要讓我們繼續看的好。”
“爲什麼?”莫槿安還有些迷糊,抱着她聲音慵懶。
溫席挑眉,“
因爲之前看日出的時候,我都是在誦唸我的信仰,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信仰,既然已經沒有信仰,那我有什麼資格再去看日出……”
“又要開始瞎說了。”莫槿安收緊抱着她纖腰的手臂,“有時候我真想就這麼勒死你,讓你死在我懷裡,這樣別人就都得不到你了,你說對麼?”
溫席笑着點頭,“對,所以我每次都期待你能掐死我,讓我死在你手裡,讓你的餘生在後悔中度過,可是槿安,你爲什麼每次都留我一命,我真想死,但是呢?你是真想折磨我……”
“說的好。”莫槿安猛地出力掐住她的脖子,“我就是喜歡看你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就是喜歡看你拼命掙扎但是逃不開的樣子,不覺得很有趣麼?”
溫席已經開始缺氧,卻還是笑着,“變態……我之前就是瞎了纔會愛上你這個變態……”
莫槿安看着她漸漸變青的脣,高貴地鬆手,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苟延殘喘,“我可不覺得喜歡上你是錯誤,至少我現在玩你玩的很開心,每天這麼玩一玩你,看你在我面前像是死魚一樣的,掙扎,我就覺得好爽。”
“呵……”溫席倒在地上,第一次驚覺自己有多輕賤。
莫槿安在她面前自如的換衣服,已經沒有一絲疼惜,“溫席,既然你已經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沒有了,那麼,今天就帶你去見個人,不過你千萬要收斂自己耳朵脾氣,要是把她嚇到,我可是會和你生氣的。”
溫席驚訝,她好像能猜出是見誰了?看着莫槿安出了房間,聽着門被關上的聲音,她笑着笑着忽然就哭了,雙手掩面,無聲的哭泣,只有不停顫抖的肩膀看出她是在哭。
有一個詞叫不知悔改,還有一個詞叫心如死灰,她先是不知悔改,然後心如死灰。
指縫間不停有晶瑩的淚珠滑落,在地毯上開出一朵朵花,滲入,最後消失不見。
溫席坐在車裡,看着自己身上酒紅色的大衣,以及開車的他,也是如此顏色的衣服,兩人皮膚都很白,男才女貌,穿成這樣做在一起,很是養眼。
溫席冷笑,“穿成這樣,不怕你的心上人傷人?”
莫槿安握着反向盤的手微微收緊指骨泛白,不過幾秒他就鬆了手裡的力氣,轉頭用同樣的笑容看着她,“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溫小姐你爲什麼穿的和我這麼像,衣櫃裡那麼多衣服,你爲什麼偏偏拿了這一件。”
呵?原來還可以這樣說?槿安,你什麼時候如此詭辯,衣櫃裡大衣全都被剪壞了,只剩這一件完好無損的,難道她還應該多說什麼麼?
車裡相對無言,她轉頭看向窗外,其實也沒什麼難過的,畢竟……還是出來了,可以見見外面的太陽,也是好的。
她在看外面時沒有發現,有一個人的餘光,一直沉迷地看着她,裡面的深情,又是誰能比的。
到了凰藝,他們走在一起,並沒有人覺得不妥,一個是凰藝的總裁,一個凰藝的新晉小花旦,他們走在一起,在合適不過了。
溫席跟着他進了凰藝的舞蹈房,裡面已經有一隻優雅的白天鵝了,她在門口看着裡面那隻天鵝的旋轉,踮腳,大跳,收尾,不過五分鐘而已。
她不屑地看着莫槿安,目光帶着輕蔑地笑容,“就是這種貨色你也和我比,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