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司令回到主臥,發現老太太大半夜又爬起來了,正坐在牀邊捧着自己藏首飾的盒子在那搗鼓。
“你說,送哪個比較合適?”鬱老太太拿出一條金手鍊跟一根項鍊讓丈夫選。
鬱司令斜看了一眼,不發表任何意見,脫了鞋上/牀,閉上眼轉了身。
見老頭子背對着自己,鬱老太太用胳臂肘頂了頂他:“跟你說話呢,人第一回來家裡,總得送點見面禮。”
鬱司令駁了她一句:“八字還沒一撇,你瞎送什麼。匱”
“就是因爲還沒撇纔要送!都說找對象得先看對方父母,咱們給人姑娘留下了好印象,她對老二也就更上心一些。”
鬱老太太又跟鬱司令講了剛纔在客房跟歡歡的對話俳。
“她爸爸是做賣電器的小本生意,爺爺好像在鎮政府上班。明天我問問仲驍,什麼時候能見一見親家,歡歡明年就二十週歲了,按法律來講也是能領結婚證……”
鬱司令聽不下去了,倏地坐起身:“你這個老太婆,越說越扯,你好意思讓你兒子討個剛成年的小姑娘當老婆!”
“怎麼就不好意思了?那是我兒子魅力大,那些嘴碎的都是羨慕嫉妒恨,有本事,讓她們兒子也去找個小姑娘來。”
鬱司令:“……”
鬱老太太的表情突然變得認真,語重心長地對丈夫說:“你也別揪着年紀這點不放,這小姑娘我是真覺得不錯,就是害羞了點,一說起老二就臉紅,應該是真心喜歡老二,我倒是擔心以後結了婚老二那悶葫蘆性子會冷落她呢。”
說着,老太太似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你說親家他們會不會嫌仲驍老啊?他那樣都能做人爸爸的兄弟了。”
鬱司令真的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扯了毯子往臉上一蓋,睡覺!
——
與此同時,鬱老太太口中‘害羞’的小姑娘正在對她那悶葫蘆兒子上下其手。
臥室內一直開着燈。
鬱仲驍半坐半躺在牀頭,他稍稍低頭,鼻息間聞到女孩發間洗髮水的香味,她的頭正枕着自己的胸口,從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她頭頂的發旋,紅紅的耳朵,還有後頸處的白嫩肌膚。
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在毯子下微動,摸索着解開了他長褲腰間的褲繩。
理智告訴他,應該及時喊停,不能讓她爲所欲爲,但身體已經忍不住想要縱容她。
當那隻柔軟如無骨的小手試探地從褲沿伸進去,鬱仲驍的喉結鬆動了下,對他來說,這樣的經歷從未有過,讓一個女人握住他那裡把玩。過去那些端正的人生教條,讓他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也會做出這種荒謬的事情來。
這一刻,他不僅覺得荒謬,還有緊張、刺激縈繞在胸腔裡,甚至還泛着一些無法言喻的羞赧。
葉和歡的身體緊緊靠着身邊的男人。
左手慢慢滑入鬱仲驍的長褲裡,摸到短褲邊緣,她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好奇又膽怯,卻沒半途而廢的想法,隔着短褲面料,試探地摸了一把,那裡就像是蟄伏中的怪獸,還非常老實。
當她的指尖輕輕掃過時,鬱仲驍大腦裡那根弦頓時緊繃了,身體的感官也變得無比敏感。
葉和歡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短褲裡。
手心接觸到的溫熱讓她心跳加速,生澀又緩慢地撫摸,來回地***。
隨後,她再次領略了男性身體的神奇之處,那個清晨抵着她的硬邦邦感覺又出現了,就像驟然爆發的火山岩漿,越來越滾燙,似要灼燒了她的手掌,勃發的脈動讓她面紅耳赤,頭頂男人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粗重。
漸漸,葉和歡的手有些攥不住,她覺得口乾舌燥,一顆心差點從喉嚨裡跳出來。
寂靜的臥室裡,葉和歡得寸進尺的聲音響起:“我能不能再看一下?”
喉頭劇烈滾動了幾下,鬱仲驍知道自己現在開口說話,聲音一定啞得厲害,身體最敏感的那截還被她攥着,眼看她還有往下摸去的趨勢,立刻牢牢按住了她作怪的小手:“剛纔說好了只摸一下。”
話一出口,鬱仲驍的耳根驟然通紅,不自在地動了動喉結。
“幹嘛這麼小氣,摸都摸了,還不讓看。”
也許是因爲他喑啞的嗓音,葉和歡發現有人比自己更難受,也就不那麼緊張了,在怦怦的心跳聲裡,膽子越來越大,她驀地鑽進了薄毯裡,嘴裡還做着保證:“就看一眼。”
鬱仲驍伸手就想把她拽出來,故意冷下聲來:“不準再胡鬧。”
“看完就出來!”
房門突然被叩響,門外傳來老太太的聲音:“仲驍,都凌晨兩點半了,怎麼還不睡?”
牀上的兩人瞬間偃旗息鼓。
葉和歡躲在薄毯裡更不敢出來,她聽到‘啪’的一聲響,房間裡光線散去,陷入了黑暗之中。
是鬱仲驍關了燈。
然後她又聽到他說話:“有
tang些工作急着處理,正準備睡。”
“那你休息吧。”鬱老太太走了兩步又折回來:“仲驍,歡歡喜歡吃什麼,明天讓阿姨買一些來做。”
鬱仲驍提到了筍。
聽了他的回答,葉和歡心裡甜甜的,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喜歡吃筍。
……
等鬱老太太的腳步漸行漸遠,葉和歡一骨碌爬出來,紅着臉直撲到鬱仲驍的懷裡,摸黑找着他的臉,胡亂地親了一通,脣瓣湊到他的耳邊,用牙齒輕咬了下他的耳垂,在他耳窩裡呵着熱氣:“鑑於你表現良好,我決定獎勵你。”
鬱仲驍摟着掛在自己身上的溫香軟玉,按在她腰肢處的大手下滑,捏了捏她熱褲下白嫩的大腿:“獎勵什麼?”
他聲音裡的沙啞已經消失,在黑暗裡是透着蠱惑的低沉。
葉和歡有些不好意思,屏住一口氣,在他耳邊快速道:“我沒這方面的經驗,如果弄疼了你,你告訴我。”
話畢,她又矇頭鑽回毯子下,還沒進一步行動,人已經被撈了回去。
鬱仲驍抱着她,在她耳邊低聲軟語:“睡覺。”
葉和歡在他懷裡動彈不得,靜靜地待了會兒,她低低的嗓音劃破黑暗:“其實……真的沒關係的。”
如果是你的話,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後半句話,葉和歡沒有說出口,但她知道,鬱仲驍會明白她的意思。
擱在她胸前的手臂收攏,鬱仲驍把她摟得更緊,除此,再無其它越軌的舉止,在谷欠望跟理智之間,他終究選擇了後者,因爲珍惜,所以不願意輕易地傷害她。
——
第二天,葉和歡是在客房裡醒來的。
她不知道鬱仲驍是什麼時候把自己抱過來的,看了看時間,已經將近中午,匆匆忙忙起了牀。
上午11點20分,葉和歡下了樓,看到在拖地的保姆有些窘迫。
“起來了?”保姆對她晚起的事好像一點也沒芥蒂,笑吟吟地指了指客廳:“茶几上有月餅,先吃個墊肚子,老首長跟小首長出去了,太太在廚房裡炒菜,大概半小時後才能吃飯。”
葉和歡先去問候了鬱老太太,然後才晃到客廳裡吃月餅,結果看到一隻臥在沙發上的貓。
“這是小首長從雲南帶回來的。”保姆在旁邊解釋。
那是隻藍灰色毛髮的貓,察覺到有人靠近,還擡頭衝葉和歡慵懶地喵了一聲,說不出的萌呆可愛。
葉和歡抱在懷裡,也不見它掙扎,出奇的乖巧,越發喜愛,捋着貓背上絨軟的毛問保姆:“有名字嗎?”
“有啊,小首長起的,叫小丫頭。”
小丫頭?
葉和歡提起貓的兩前肢,看了看它的下半身,果然是母的。
在保姆走開後,她對視着那雙圓大明亮的金黃色貓眼,惡狠狠地警告:“不準搶我的男人知道嗎?不然把你丟給桂花凌遲!”
“喵~”
“真乖!”
葉和歡把貓放回沙發,剛要起身,迎面而來一貓爪,硬生生地受了一巴掌。
“……”
——
鬱仲驍下午兩點多就回了家,沒有吃晚飯,帶着葉和歡回b市。
離開前,鬱老太太把葉和歡拉到角落裡,往她手裡塞了個紅包,見葉和歡要還,忙握着她的手道:“這是我們這兒的習俗,兒子帶女朋友回來是要給拜見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