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關心我,我病了你們肯定都不知道。”蘇臻故作生氣而又嬌嗔的說。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秦楚覺得冤屈。“我不打電話給你,你就從不打給我。我什麼都跟你說,你什麼都不跟我說,怪誰?”
“話說我每天和你在一起,也不知道你生病了。”小藝覺得蹊蹺。
“吃吧,吃吧,不說不開心的事了。對了,秦楚,你還單身?”蘇臻是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不一樣嗎,還好意思問我。不單身咋整,我可不想做一個只有性.欲沒有情.欲的動物。”秦楚的心裡依然是想着趙綿綿。
“行,當我沒有說。”蘇臻埋頭扒飯。
小藝聽着兩人的對話,摸不透兩人的關係,還暗暗猜測秦楚是不是蘇臻的前男友。秦楚的模樣英俊陽光而又陽剛,小藝見了不免突然動了心思。想着找男人當找如此的。
“我那同學的表妹蜜兒,好久沒見了。沒在你店裡上班了吧。”秦楚不經意的問起。這一問蘇臻才記起蜜兒這個人,她幾乎完全快把蜜兒忘記了,於是猛然想起蜜兒還借了她一套很喜歡的漫畫書去……
蘇臻遲疑了一下。“是,好久不見她了。”一句好久不見讓人感覺似乎是能令人遺忘的那麼長時間。
“我這幾個月都沒有看見她,上次見她還是夏天。小藝也還在念大學?”秦楚笑着問小藝。
“是。”小藝有些慌亂。
“現在的大學生都勤工儉學,不錯不錯,有思想,能吃苦。”他讚許道。
“嗯,想體驗下社會。對讀書什麼的,沒有什麼興趣,就是爲了混個文憑。沒有唸書的天賦,上高中起就看不懂數學書了。”小藝說着自己的無奈。
“其實小藝很有音樂天賦的,她唱歌很好聽,會自己譜曲並填詞,很有內才的呢。”蘇臻表示很看好小藝的內才。
“是麼。”秦楚微笑的表情溫和極了。
“是啊,聖誕節之前小藝他們樂隊會來店裡做表演,到時你來看看吧。支持下我們未來歌壇的新秀。”蘇臻拍了拍小藝的肩膀。
“好啊,有空就來。加油。”秦楚給小藝打氣。
“謝謝。你們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小藝平常大大咧咧的,可是今日卻有些羞澀,畢竟還是學生,所以骨子裡依然流露着青澀。
“你們樂隊叫什麼名字?”秦楚對她似乎有些興趣。
“名字是我們大家一起想的,叫‘塞外蠟筆’。”小藝小聲的說出樂隊名字,似乎很不自信。
“塞外蠟筆?這名字太有想象力了。”蘇臻表示很驚訝。
“年輕的人想法天馬行空啊。塞外的蠟筆。”秦楚望着天花板想着名字的含義。
“不,是塞外和蠟筆。是並列關係。塞外是遠離城市,我們的出發點是創作一種自我的但是又很獨特的音樂,乾淨的如塞外的駝鈴,純樸、清新、自然,就好像孩子們用蠟筆描繪的構圖簡單卻真摯的畫作。”小藝解釋着樂隊名字的含義。
“這名字好複雜,好難想到那方面去。”秦楚表示自己很外行,但是仍然肯定了這個名字。“不錯,年輕人,有想法,我喜歡。加油。到時候表演完我給你送花表示祝賀。”
“謝謝。”小藝不禁突然臉紅起來。
“那說好了,到時候一定要來捧場哦。”蘇臻似無意卻有意的說。她其實是想要秦楚來捧場給小藝打氣,增加小藝的信心,因爲她很肯定小藝的才華。
三人一邊吃一邊聊着,氣氛輕鬆活潑,好像一頓可口的晚餐滿足了人們心理上所有的需求,享受美食的同時身心皆感受到愉悅。秦楚似乎也不屑再提及趙綿綿,他覺得反反覆覆的揣測和不能滿足的心理只會給自己造成煩惱,而且總是找蘇臻傾訴也只能是飲鴆止渴,並沒有真的能解脫的成效,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不再去想。他也是恍然明白,自己的行爲不過是:在一棵樹上吊死了,還捨不得把屍體摘下來。
話說趙綿綿此時正在飯桌上觥籌交錯,舉杯飲酒之中無不透露着豪爽。壽星是她公司裡未婚的年輕男上司,她不賣力不行。她還指望巴結上司能升一級,不用這麼費力的帶新人。
“許總,我敬你一杯,祝生日快樂。感謝許總的栽培和厚愛,以後的工作還望許總繼續厚愛和關照。我先乾爲敬。”趙綿綿端着紅酒與許總碰杯後一飲而盡。
“哎呀,哪裡哪裡,應該的,也要謝謝你們對我工作的支持。我平常對你們也不差嘛,但是今天你們一個個都想把我灌醉。我現在已經快要醉了,但是綿綿敬的酒我還是……”他話沒有說完就喝光了杯裡的紅酒。
“許總,好酒量。都說‘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要不你把我們都喝翻吧,哈哈。不然你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光棍生涯啊。”趙綿綿說着又給許總滿上了紅酒。“這第二杯我敬你,祝早日找到媳婦。”說完又仰頭喝光杯中酒。
“好,喝,喝就喝,醉就醉。男人不醉,女人沒小費。我醉了,我就把我三十年的積蓄都捐出來。綿綿,要不你就做我媳婦吧。你看你能喝,我也能喝。我們都喝醉了,就都能滿足對方了。”許總也幽默了一把,衆人聽了都“撲哧”一聲笑了。他一飲而盡杯中酒,今天確實喝的有些高了,臉和脖子都紅了。
趙綿綿聽了後一點也不難爲情,反而說:“好啊,反正我想換男朋友了,乾脆找你試試,要是你的比較好用,就跟你好了。”隨心所欲的玩笑衆人聽了皆大笑。
飯後大家相約到賓館開房打麻將,趙綿綿是有備而來的,因爲她盼這場麻將盼了好久了。在麻將機“霍霍霍”的聲音裡,有人提議炸金花,說炸金花更刺激。趙綿綿受不了誘惑,心想一年也難得有這樣的好日子玩,乾脆就玩一次吧。
衆人把錢幾百幾百的的丟在桌子中間,堆的高高的,才各自亮牌。於是總有人笑有人愁,這賭博不就是這個贏那個輸的事情。趙綿綿手氣超好,接連幾把都贏了,面前堆着一摞剛贏的票子。
在衆人的叫好和嘆息聲中。“咚咚咚”有人敲門。其中一個同事去開門,而其他人依舊在麻將和炸金花。進來五個身材高大,體型魁梧的年輕男子,其中兩名男子守在門口,生怕有人會趁機逃走。衆人驚訝,趙綿綿有過經驗,頓時明白這些都是便衣警察,於是使眼色示意大家停下手裡的活兒,並慌亂的收拾着人民幣,心想完蛋了,完蛋了。其中一個男子亮出工作證,說:“打擾下,我們是省刑警大隊的。”於是開始盤問趙綿綿他們打的多大的牌,並把大家身上的錢統統沒收,統一裝進一個黑色皮箱。其中一名男子拿出筆和紙記錄了房間裡每個人的名字和電話。“走,都帶回局裡去。麻煩各位去局裡坐一下。啊,不好意思啊,工作需要,對不住各位了。”開始出示證件的男子貌似很客氣的說道。
趙綿綿他們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帶回了派出所,在派出所做了相關記錄後。被告知聚衆賭博屬於違法行爲,除沒收賭博金額外,每個人需在所裡呆十天進行改教。這下大夥兒都傻眼了,圍坐在一起面面相覷。
“暈,我也太背時了吧,居然跑這裡面來過生日了。這算啥事啊,人生頭一回。爽口菜多必損胃,爽心事多必爲殃啊。早知道不過這個生日了。”許總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並連連搖頭。
“大家只是高興湊一起玩一下而已,沒想到現在黃賭毒戒嚴,看來以後還是在家裡玩好了。”趙綿綿心想只怪運氣不好。
一警察聽了,說:“你還敢玩,還想進來?”其實他也不是惡意的語氣,是帶玩笑性質的。
“難道你們不玩麼?抓我們不就是抓收入嗎?”趙綿綿聽了卻嗤之以鼻,想着自己找蘇臻借的兩萬塊錢就這麼沒有了,心裡又急又氣。
“你調子滿高啊,美女就是不同啊。”警察嘲諷着,卻又不敢說狠話,極力忍着,對趙綿綿是無可奈何。
同事們悄聲叫住趙綿綿,示意她別亂說話。趙綿綿“哼”的一聲低下頭不說話,這種場合多說話就意味着多交錢。她是進來過一次的,所以懂得,如果不想被關十天,找親戚朋友拿錢來贖出去就可以了。於是她對大家說:“趕緊聯繫家人,叫家人帶錢來領人吧。”大夥兒聽了紛紛拿手機打電話給親戚朋友。
這下趙綿綿爲難了,她不知道要不要打電話給鍾煜。如果打給他,他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甚至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她決定不打電話給鍾煜,正想着該打給誰好,鍾煜卻打電話過來了。“在哪裡啊?怎麼還沒有回來啊,不是又打通宵吧。要不要去接你啊。”鍾煜在電話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