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坐她對面的那個男人就是她的情人?
眼鏡男子看見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驚訝的差點從板凳上跌下來,他想這世界上親眼見到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概率應該不高吧,可是他卻意外撞見了。
他還以爲老婆回心轉意了,沒想到還是……唉,他難過的把頭埋在胳膊裡,趴在桌子上,生怕老婆看見自己。蘇臻只當他趴着休息也沒有在意。
店裡放着輕音樂,聲音不大,但是加上別的客人的竊竊私語的雜音,鍾煜和林鬱林小聲的談話,旁人還是聽不清楚。
“我和他分了。”林鬱林幽幽的說了一句。
“什麼時候?”鍾煜很是驚訝。
“就前兩天,他要去臺灣了,那邊有個對象,可能會結婚。”林鬱林淡淡的說着,面無表情的喝光杯中啤酒。
“唉——”鍾煜漫聲長嘆。
“你嘆什麼氣?”
“我覺得好可惜。”
“可是有什麼辦法,這就是宿命,這是孽緣,遲早要結束的。結婚之後想自由和改變是那麼的艱難,因爲責任,婚姻禁錮了一切。”林鬱林無奈的感慨。
“唉——”鍾煜還是嘆氣。
“我在家裡哭了好幾天了,今天心情釋懷了些,所以約你出來聊聊,不然我心裡沒有辦法過。你不知道,好奇怪,我老公居然對我不聞不問,你說他是怎麼想的?”
“他是愛你,等你回頭唄。”鍾煜不加思索的回答。
“真的?不過他從來沒有質問過我,也沒有爲難過我,我很自由,想怎樣就怎樣,你說我是不是很缺德,對老公這種態度。我是不是不配做一個好妻子?”
“沒有,你很好。”
“我現在心裡好痛,痛啊,真的好痛,我怎麼辦,我忘不了他,我忘不了,忘不了……”林鬱林一想起老頭兒情緒就失控,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唉,沒事,愛過就好了。把這愛放心裡就好了,不必非要一個結果的,人生就是旅途,重要的不是目的地,而是路上看風景的心情。你想你已經看過了最美的風景,是吧,應該開心啊,哪裡還哭呢,你知道很多人連看風景的機會都沒有。”鍾煜極盡所能的說着安慰她的話。
“嗚嗚嗚——!”林鬱林居然沒有能忍住,失聲痛哭,她就是想找個人大哭一場。哭聲引來周圍客人好奇的目光,鍾煜尷尬的望着大家。林鬱林用手捂着臉趴在鍾煜腿上,她只是想哭一下而已。
眼鏡男子聽見林鬱林的哭聲,心裡甚是驚訝,想着她爲了他哭,心裡就怒火中燒,他想衝過去把林鬱林帶回家去。當他回頭,看見林鬱林把臉埋在鍾煜腿上時,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起身走過去,想把兩個人扯開,但是僅僅幾步的距離他又改變了想法折身往廁所走去。“不妥不妥不妥,冷靜冷靜冷靜。”他在心裡告誡自己。他在廁所裡猶豫,心想一會兒出去怎麼辦,如果出去林鬱林看見自己怎麼辦,唉,冷靜冷靜,他這樣糾結着,站在廁所裡抽了兩根菸。等他從廁所出來時,外面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嘶吼着。
“OPPA——!”趙綿綿站在鍾煜身邊猛的一聲怒喊,鍾煜嚇得一把推開林鬱林。原來趙綿綿是過來找蘇臻的,可是沒有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人靠在鍾煜的腿上,還是在蘇臻的店裡,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明明就沒有把她放眼裡。
“綿綿。”鍾煜小聲的喊了一聲。
林鬱林也止住了哭泣,緩緩的一起身,她先是看到了趙綿綿那張氣憤到變形的臉,接着她看到了站在廁所門口的老公,她嚇的轉過身去抵着牆壁恨不能打個地洞鑽下去,因爲她知道自己百口莫辯。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上次知道老公來過這裡,就該提防,可是鍾煜非要來這裡。唉。這下連鍾煜的女友也要懷疑了。唉,冤啊。她急的捂着臉直跺腳。
眼鏡男子看到趙綿綿大鬧,於是就回到座位上坐好,心想不用自己去詢問了。只是擔心被妻子看到自己在這裡,她會怎麼想。
“她是誰?”趙綿綿怒氣衝衝的指着林鬱林,也不管那嗓門高調到令別的客人反感。不過客人們知道有好戲看了,紛紛把目光投在三人身上。蘇臻趕緊上前扯住趙綿綿:“綿綿。”
“蘇臻,他們倆已經好了很久了,是嗎?他們倆經常來你的店裡對嗎?他們倆這樣,你怎麼不告訴我呢,蘇臻你太讓我傷心了。OPPA,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和別人約會,還抱在一起,你怎麼這樣,我就說你怎麼對我不冷不熱,原來是你跟別人好上了,可是你怎麼不說,如果你告訴我,我就不會見到你們這樣無法接受。”趙綿綿邊說邊掉淚。
“綿綿,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鬱林,只是普通朋友。她心情不好,我安慰下她,絕對只是朋友。如果不是朋友,來蘇臻的店裡幹嘛,早去別的地方了,還會坐這裡等你來抓嗎?”鍾煜辯解道。
“鬼才信,OPPA,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不承認,是好朋友怎麼會抱一起,還坐一起喝啤酒,好興致啊。”趙綿綿恨不能上去甩林鬱林兩巴掌。
聽見趙綿綿誤會,林鬱林轉身,看着趙綿綿剛想張口解釋,還沒有說話,趙綿綿就開口道:“我認得你,前幾天和鍾煜眉來眼去的女人,哦,我就說怎麼眉來眼去的,原來早就好上了啊。”趙綿綿頭腦發熱,想着兩人的齷齪就不能平靜。元旦節第二天,鍾煜來接趙綿綿回去那晚,趙綿綿又見過林鬱林。
“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聊天。我們絕對是友誼,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鍾煜急的直跳腳。
“你這麼說就能脫身嗎?就能否定你們倆人之間的關係嗎?不可能,你以爲我好騙啊,你怎麼說我就怎麼相信,不是那樣的,我是有感知的。我早就知道你的心去了別人那裡,難怪不願意和我結婚,難怪嫌我笨,都是你,都是你,你幹嘛要做第三者,你這樣做太傷人了。”趙綿綿對着林鬱林咆哮。
鍾煜毫無辦法,不管怎麼解釋她都聽不進去,只好走她面前,把她摟在懷裡。若是平常趙綿綿早在他懷裡灘做一灘水,可是現在她一把推開鍾煜,說道:“不要可憐我,不要給我假惺惺的安慰,我不需要。我現在就只要一個結果,你是要我,還是要她。”
“你要我怎樣說,說了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不信你問蘇臻,蘇臻知道。”
“你們三人是一夥的,你們聯手把我給騙了。說,你到底選誰?”
“你到底要幹嘛,我說了我和她沒有什麼,你想怎樣?你想分手,那就分好了。”
“分手?沒門。OPPA,你爲什麼對我這樣,爲什麼?”趙綿綿哭的一塌糊塗,蘇臻見了把她的頭擱自己的肩膀上,趙綿綿樓着蘇臻的肩膀,哭着,“蘇臻,蘇臻,爲什麼,爲什麼,難道OPPA不愛我了嗎?難道你知道了,你也不告訴我嗎?蘇臻,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辦。嗚嗚嗚”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相信我,他們倆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只是……”蘇臻突然發現自己說話說不圓了,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是的,美女,你誤會了,其實我是他老公。我妻子趴你男朋友腿上只是不小心,真的是個意外而已。”眼鏡男子突然上前,他的話讓在場的各位都以爲是他是好心出來幫忙解圍纔想的這個辦法。蘇臻聽了驚訝不已,但她相信應該是真的,她在心裡飛快的回憶了一些片段——眼鏡男子說她妻子不回家,在外面有人的話。
“你是誰?你以爲你說的我會信。拜託你說假話也要動動腦子,你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感情你們男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趙綿綿當然不信。
“好了,別說了,要不我們去樓上坐下來談,你這麼大聲影響不好。”蘇臻小聲的在她耳邊說。
“有什麼影響不好,他們抱一起就沒有影響不好了?你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大家都是女人,何苦女人爲難女人。你搶別人的男人,擔心以後比人也搶你的男人。”趙綿綿指着林鬱林的鼻尖說。
“算了,我不想和你吵,沒有什麼好吵,反正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愛怎樣想就怎樣想,不過你往壞處想的話,只會對你自己沒有好處。”
林鬱林異常平靜地說,她一直沉默着想着自己要說什麼好,要不是看鐘煜的面子上,她纔不會這麼忍氣吞聲,恐怕早衝上去把別人的嘴巴撕得稀巴爛。
看到自己老公爲自己解圍,她很是感動,所以心裡平靜不少,心想這事不要影響自己和老公的感情纔好,並慶幸老公沒有看到自己和老頭兒在一起,不然那對他而言是莫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