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歷史性的一幕又重演了,國王還是那個男孩兒,輸的兩個人又是童曉跟厲景煜。
這次他又換了新的玩法,讓厲景煜抱着童曉擁吻五分鐘,特別註明是法式/舌/吻,童曉羞得整張臉都要滴出血來,有些無措的看着厲景煜。
後者敲了敲桌子,緩緩站起身。
一股邪火涌上頭頂,莫煙一顆心驟然一沉,再也不想呆下去看見任何她不想看到的畫面,她一把推開椅子,大步朝外走去,初七的叫聲被她甩在身後。
她無比後悔今天來這裡,即便知道這是遊戲,莫煙卻無法控制的把他這種行爲,跟以前顧奕辰當着她的面跟那些情/人***的場景混合,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用這種方式去羞辱一個人的感情。
厲景煜把她當做什麼呢,玩物?抑或是一種新鮮的刺激?真正在意一個人,怎麼會當着她的面讓她難堪。
她自嘲的笑了笑,莫煙呀莫煙,枉你在顧奕辰身上總結了這麼多經驗,結果一轉身,又栽進同樣的坑裡。
就在她進電梯的前一秒,手腕突然一緊,眼前一花,接着將撞進了一個帶着菸草味道的懷裡。
“爲什麼跑?”
他的低沉的聲音,溫柔繾綣,莫煙鼻子一酸,委屈的差點掉下眼淚。
她咬着脣,別過臉不吭聲。
男人目光柔了柔,將她固定在自己與牆壁之間,擡起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溫聲道,“那天樓下的事,你就不想給我一個解釋?”
她賭氣道,“沒什麼好解釋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厲先生眸色一沉,捏起她的下巴,結結實實的吻了上去。
四脣相接的那一刻,兩個人皆是一震,這些天以來隱忍的思念,不可抑制的爆發了。
他挑開她的牙齒,舌尖兒慢慢滑了進去,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按在胸口,另一隻手按着她的後腦,將她朝自己推進。
莫煙由一開始的推拒,慢慢軟化了身子,甚至不受控制的伸出舌尖,迴應了他一下,男人像是受了刺激,化身爲脫繮的野馬,直接將她頂到牆上,下/流的朝她做了一個挺胯的動作,莫煙一張臉徹底紅透,喘息着依偎着他,心跳久久難以平息。
他環着她的腰,輕輕啄了一下她透白瑩潤的耳垂,嗓音沙啞道,“我想這麼吻的,只有你一個。”
這下,莫煙連耳朵都成紅的了,厲先生看着,眼中笑意盎然。
莫煙這會兒腦子很亂,理智上她應該拒絕厲景煜,一次性說清,以後不要再糾纏了,可是情感上,她卻貪戀他給的溫柔。
厲景煜的確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他脾氣壞,又不懂得哄女孩兒,動不動就強迫別人,實在不是個理想的對象,但是每一次,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都是他陪在她身邊。
女人的情感有時候特別的單純,就是想找一個對她好,並且好一輩子的男人,以前她以爲顧奕辰會是那個人,可是所有在顧奕辰身上得不到的關懷,居然都是他給了她,並且他吻她的時候,她的心像是回到了五年前第一次見顧奕辰時候的悸動,甚至比那更強烈……
她擡頭看着他,今天的他穿着一件淺灰色西裝,藏藍色襯衣打底,沒有系領帶,頭髮梳在腦後,深刻的五官此刻柔和了幾分光暈,看起來令人無比心動。
他長了一副好面孔,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只是他身上強烈的氣場,總是容易讓人忽略他的長相,他的眼窩有些深,鼻樑高挺,有點兒西方人的韻味,但他的眼睛卻極有神韻,豐潤的脣,微微抿着,不怒自威。
她想起她拿煙的樣子,總是用右手的食指跟中指夾着,她不喜歡男人吸菸,但卻不否認,他是她見過最會吸菸的男人,即便他只是站着不說話,也會給人一種獨特的韻味,一種成熟男人的韻味,這樣的男人,無法不吸引着她。
莫煙雙脣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厲先生眼神微微暗了暗,手掌揉了揉她的頭頂,帶着些寵溺,輕聲說,“我送你回家吧。”
她連忙拒絕,“我自己打車就行,你送初七吧,女孩子醉酒不安全。”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兩個人剛剛做完這麼親密的事,她很尷尬。
但厲先生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他牽起她的手,一邊走,一邊道,“悠然居的宋老闆是我朋友,他會照顧好初七。”
莫煙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覺得自己被騙了,他壓根兒不是來接初七,根本就是衝着她來的,莫煙覺得自己本該生氣的,可她居然一點兒也生氣不起來,一個男人爲了見她一面,肯用這麼多心思,單是這一點,就讓她感動不已。
她悄悄第一頭看了一眼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心裡小鹿亂撞,連步伐都輕盈起來。
“叮——”
電梯門一開,莫煙擡起頭,突然瞧見裡面站着的人,身體一僵,雙頰就白了,渾身的血液逆流,瞬間冰涼透頂……
一個月前隆達快捷酒店那晚恥辱的記憶,是莫煙一輩子都不願想起的噩夢,除了第二天令她失控的表現,她已經徹頭徹尾將那天的記憶驅逐腦海,但是這一刻,在她看見電梯裡的那個人時,所有的一切的不堪全都被喚起,剎那間,她手腳冰涼,大腦一片空白。
王德海胳膊下夾着一個公文包,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啤酒肚將衣服撐得挺括,腦袋上的地中海依舊醒目,只是面容,相比較一個月前卻憔悴很多,眼袋凸顯,帶着青黑,滿臉掩飾不住的疲憊。
莫煙看見他的時候,他也瞧見了莫煙,橫肉叢生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訕訕的點了點頭,客氣道,“莫經理,好久不見。”
莫煙握緊拳頭,抑制住自己顫抖的手,冷漠的掃了他一眼,拉着厲先生,擡腳進了電梯。
王德海悻悻然,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灰溜溜的走了。
厲先生瞧着他的背影,眼眸深沉,直到電梯合上,他才扭頭望向身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