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煙搖頭，“說不清，就是聽你說話的感覺，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還有你最近老跟我打聽女孩子喜歡什麼，你以前可沒這麼幹過。”
“行了，別瞎猜，就是我一個女性朋友過生日，我跟你這兒參考送什麼，聯想能力也忒豐富了點兒。”
“不是嗎？”
莫煙有些失望，“對了，上次那位陸小姐，後來酒醒之後，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能怎麼樣？醒了當然是回去了，你這孩子，現在怎麼這麼多問題，掛了！”
莫煙……
她沒說什麼吧，幹嘛這麼激動……
她撇撇嘴，擡頭的時候，厲先生已經端着果盤從廚房出來了。
莫煙懷孕以來，厲先生也開始學着下廚，雖然廚藝沒什麼長進，不過刀工倒是長進不少，切的東西，有模有樣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她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厲先生從善如流的坐下來，將她攬在懷裡。
莫煙紮了一個水果抵到厲先生脣邊，對方張口咬下，認真的評論道，“味道不錯。”
莫煙笑了笑，又送了一個，放到自己嘴裡。
毛團小朋友頓坐在沙發那頭，看着互相餵食的兩隻，小鼻子嘬了嘬，邁着銷/魂的貓步，走過來，“喵”了一聲。
莫煙紮了片西瓜遞過去，小東西叼住就跑，身手矯健的跳上爬架，三兩下就將西瓜吞進肚子裡，白花花的臉蛋，頓時染上了西瓜汁，像是打了腮紅一樣，萌萌的。
莫煙樂得不行，她就想不明白，厲先生這麼一個高冷的人，怎麼會養這種逗比屬性的生物，完全不搭嘛。
吃的差不多了，莫煙才提起剛剛的事兒。
“爸生日的時候，我們在外面訂幾桌吧，誰也別請，但要是有人來了，我們就當客人對待，簡單點兒，等把六十大壽的時候，我們再大過行嗎？”
“如果你哥也同意的話，我沒問題。”
他跟莫煙想得差不多，他跟莫煙結婚的事兒一直沒對外公佈，這個時候，剛好能看清楚那些人的嘴臉。
“那就這樣，一會兒你給我哥回電/話吧。”
厲先生皺眉，“爲什麼不是你回？”
莫煙眨眨眼，“你們倆現在關係好啊。”
厲先生……
倆人正鬧着，家裡的電/話就響了，莫煙離得近，順手接過來，“喂，哪位？”
“……小夏是嗎？”
“媽？”
莫煙本能的叫了一聲，隨即將視線挪向厲先生，按了免提。
“媽，是我，莫煙。”
“我今天烤了些餅乾，一會兒給你們送過去吧，你在家嗎？”
“額……”
莫煙瞥向厲先生，對方沉着個臉，顯然是不樂意，她兩頭爲難，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方便嗎？”
“內個……也不是啦，我爸不是要過生日了，我一會兒跟景煜要去給他挑禮物，可能很晚纔回來。”
莫煙心裡一陣罪惡感，她怎麼能夠阻止一個母親去關愛自己的孩子……
“這樣啊……”
張雪蓉的聲音低了低，似乎有些失望，表現的並不明顯，“你父親什麼時候過生日？”
“這週六，也沒幾天了。”
莫煙頓了頓，低聲道，“不然這樣，一會兒我跟景煜回來的時候，去您那兒取怎麼樣？”
“好啊。”
她的聲音又開朗起來，“我是怕你們不方便。”
“方便，挺方便的，順路。”
“景煜在你旁邊嗎？”
莫煙捂着話筒，朝厲景煜遞過去，對方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接了過來。
“嗯。”
“挺好的。”
“好，嗯。”
“沒事我掛了。”
直到對方掛了，莫煙也聽清一個字兒，她撇撇嘴，小聲道，“你也太敷衍了吧，還不開免提，聊了什麼，這麼神秘……”
厲先生面無愧色道，“不是你自己關了免提？”
莫煙……
“走吧。”
他站起身，扯了扯衣襟。
“去哪兒？”
“……不是你自己說要去取餅乾嗎？”
莫煙一怔，隨即笑眯眯道，“其實你也想去，對吧，對吧。”
厲先生留給她一個高冷的背影。
莫煙嘆了口氣，怎麼就這麼彆扭，明明在乎的不行，偏偏裝作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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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蓉真的是個很賢惠的女人，至少對莫煙來說，作爲一個女人，站在她旁邊，都自覺遜色。
字寫得好，琴彈得好，畫也畫得好，會做飯，中西餐都難不住，修養也好，隨便往那兒一站，輕輕鬆鬆就能吸引衆人的眼光，這一點兒，跟簡萱寧頗有些相似，但是相比較來說，張雪蓉更有人味。
莫煙看着打包好的餅乾，連連讚歎，“看起來跟賣的一樣，味道也好，媽，什麼時候教教我吧。”
被人誇讚，總是令人喜悅的，張雪蓉也不例外，她笑着道，“其實很簡單，主要是掌握好比例，這些形狀什麼的，都是有模子的，多做幾次，就熟練了。”
莫煙扭頭將手裡的餅乾塞進厲先生嘴裡，問道，“好吃嗎？”
厲先生皺了皺眉，被迫吞了下去，一張臉皺得跟什麼似得，勉爲其難道，“還行。”
莫煙偷偷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瞪着眼睛：誇一句能死？
厲先生直接無視了這個眼神。
這樣的誇讚對張雪蓉來說，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她笑得很溫和，將剩下的那一盒也打包給莫煙，“這個送給你父親……”
她頓了頓，“他生日，我可以去嗎？”
“去啊，爲什麼不能，”
莫煙看着那雙眼睛，實在是不忍心她失望，“我跟景煜本來就打算跟你商量呢，怕您沒時間。”
張雪蓉很開心，“我有時間。”
她頓了頓，扭頭望向姜琛，詢問道，“這週六我有時間吧？”
姜琛看了一眼厲先生，支吾了一聲，道，“應該……有吧……”
簡萱寧這些更高興了。
只有厲先生一直拉着個臉，像是誰欠他五百萬一樣。
從張雪蓉的住處出來，莫煙就忍不住嘮叨，“老太太那麼期待，你配合一下怎麼了？”
厲先生拎着袋子走到前面，聽見她說話，扭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我今天表現不好嗎？”
“唔——屋”
莫煙支吾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厲先生這次的確比以前強多了，她不能強迫太多不是嗎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