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厲深再見到楊雨涵的已經是在深夜，不得不說，楊大小姐的夜生活很豐富，最近在周厲深面前膽子是越來越大。
楊雨涵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周厲深關燈坐在客廳裡，等候楊大小姐的大駕光臨。
憑着楊雨涵那點輕輕的開門聲，周厲深就能想象楊雨涵躡手躡腳的樣子。
“下次偷偷溜出去，應該提前給我吃安眠藥。”
周厲深冷不防冒出這麼一句話，嚇得楊雨涵向後連退幾步，趕緊去開燈，想要確認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我……我……”楊雨涵這下就尷尬了，突然靈光一閃，捂着自己的肚子：“突然肚子痛，出去買點藥。”
“哦，是嗎？”周厲深從坐在上站起來，靠在牆上：“哪家藥店這麼晚了還開門？”
糟糕！
楊雨涵想要繼續換個方式裝下去，看見周厲深的眼神，已經徹底把她心裡的小九九給嚇得魂飛魄散 。
“我買……買的這個藥。”楊雨涵自以爲她高明，從包裡面拿出自己隨時帶在身邊的避孕藥。
估計她這種行爲， 周厲深還是第一次知道。
“隨身攜帶？”周厲深坐就靠在那裡，等着楊雨涵把她的要乖乖呈上來、
“嗯。”楊雨涵低頭，輕微地咬着自己的嘴脣，深怕周厲深看出自己的破綻。
要不是隨身攜帶，她估計從結婚到現在，自己流產最起碼地做過一兩次，纔對的上週厲深對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
粗魯，殘暴，還有讓她意想不到的溫柔。
“嗯。”周厲深學着楊雨涵的語氣，一把將她手裡的藥打翻在地，冷笑道：“這個世界還真是奇怪，有的人一心想要東西，到了別的人那裡，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可以隨意丟棄。”
楊雨涵聽得莫名其妙，正打算撿起地上的藥，那裡想到，周厲深會那麼憤怒，直接衝着他吼道：“不許撿！”
“哦。”楊雨涵瞟了一樣周厲深，是在生氣，沒錯。她只得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因爲讓周厲深憤怒的結果會很嚴重。
“一個已婚人士，大半夜帶着事後藥，在和丈夫翻雲覆雨之後，偷偷溜出去，楊大小姐不覺得需要好好地解釋一下嗎？”
嗯，是需要好好解釋。楊雨涵用眼神迴應了周厲深，接着，把包包扔到地上，彎腰脫下自己的鞋子，如果他沒有阻止，楊雨涵就會在他面前脫得一絲不掛。
再多的解釋，都不如行動來得透徹，楊雨涵深知此道。
她覺得周厲深要的不是真正的解釋，而是憤怒時的慾望，把她深深地壓在身下， 折磨她，就是最好的解釋。
每次都是這樣，楊雨涵早已經輕車熟路。
“不冷嗎？”周厲深在哪裡眼睜睜地看着楊雨涵光禿禿的身子，並沒有做下一步的打算。
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楊雨涵一愣，雙手環抱在胸前，該
怎麼回答呢，說冷，周厲深會用他的身體給自己殘暴般的溫暖；說不冷，周厲深同樣會用他火熱的身體告訴她，他們還需要更熱。
結果都是一樣，爲什麼會這麼說？
楊雨涵沒有問出口，想着周厲深走過去，動作木訥得連勾引都算不上。
“我需要你的解釋。”
周厲深見楊雨涵從前面抱住自己，沒有像往常一樣抱起楊雨涵到牀上，把她折磨到半身不死，然後告訴楊雨涵，自己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現在不就是最好的解釋嗎？”
楊雨涵的手很主動去解開周厲深的衣服，他要的不就是這個麼，什麼事情，在他看來，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這樣的方式解決。
讓她害怕，讓她恐懼 ，最後讓她臣服在他的身體之下，仰其鼻息苟活至現在。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周厲深推開楊雨涵，走到客廳的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煙，從裡面抽出一支，今天出了點小意外，他半天沒有從煙盒裡面抽出一支菸來，仔細看，才發現裡面已經沒有煙。
楊雨涵跟在他身後，不敢多說什麼，這個時候的博弈，對她來說，最難熬不過。周厲深到底想要她說什麼。
“那你要什麼？”楊雨涵站在他面前，問了這個很白癡的問題。面對沒有吞雲吐霧的周厲深，自己那副胴體，似乎對他來說，再也沒有任何吸引力。
“你知道我要什麼？”周厲深玩弄着桌上的火柴，百無聊賴地在她面前劃了一根。
天！楊雨涵已經心裡抓狂，這個人很強勢，她已經掉進他的陷阱裡面，不想在這裡蠻死無葬身之地。
“我要是知道你要什麼，還會站在這裡嗎？不早就到牀上去了。”
楊雨涵還在坐着最後的掙扎，早知道今天會這樣栽在周厲深手裡，就不去大半夜見孫嘉怡了，給她普及那麼多關於李靖宇那個瘋子的事情，最後還被她鄙視，玩物喪志，公司不去好好經營，成天就想着怎麼在周厲深面前會好過一點。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周厲深把手裡的火柴放在桌上，又從桌上拿起水果刀，楊雨涵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周厲深這個樣子，好像隨時都能把她撕裂一樣。
“不如我來說說，我想要什麼。”楊雨涵在周厲深旁邊坐下，直愣愣地看着前方，眼神空洞無一物，她想要的東西好像很多，好像又沒有。
“很久以前 ，我想要很晉庭輝結婚，因爲覺得我生來就是要嫁給他的；後來我依舊想要和晉庭輝結婚，因爲我知道，只有靠着他，我才擺脫你，才能拿回我的楊氏；再後來，我的兩個願望，一個因爲和你結婚而徹底毀滅，一個你幫我完成，不過有效期只有一天。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
楊雨涵這話，在周厲深聽來，說了等於沒說。
想要讓她承認某些東西，真的那麼難嗎？
“你有沒有想
過，或許，現在你想要我。”
周厲深把刀扔到一邊，直接向着旁邊的楊雨涵撲過去，今天大概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有時候，做比說往往來得容易。
夜深人靜，這邊還能聽見周厲深和楊雨涵的低沉的呼吸和嬌喘，到了凌瓏和晉庭輝那裡 ，就平靜得如同一汪汪死水，經不起任何波瀾。
今天算是兩個睡在一起的最後一天，說什麼也得轟轟烈烈，不過他們卻出奇地什麼也沒有做，躺在牀上 ，牽着手，聽着彼此的在不同節奏上的呼吸，直至最後，兩個人的呼吸融合在一起之後，再也分不清彼此的呼吸聲。
“你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凌瓏的眼睛不想閉上，因爲她知道，閉上一個晚上就過去了。
“我允許你在我視線範圍內作，但是，不要太過分，因爲我也不知道，以後會對你做什麼。”
晉庭輝想，或許自己以往太慣着這個女人，以至於現在她竟然走這種極端的方式，走到自己敵人的那一邊，想讓自己放手。
簡直是天方夜譚，最後晉庭輝一定會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凌瓏，不管怎麼做，她都逃脫不了。
“這些日子，好像你忘記了，我除了在愛你這件事情上，有點傻白甜之外，其他事情，我的能力一直不錯！”
凌瓏語氣平調，像是在和晉庭輝談判，儘量想要在兩個人還沒有開戰之前，結束這樣沒有意義的戰爭。
“你好想也忘記，我對付不聽話的人，有很多種手段。只是對你的手段，特別了些，才讓你有什麼誤解，好像把什麼事情都想象得太簡單了。”
周厲深握着凌瓏的手，力道更大了些，凌瓏想要掙脫，幾乎無望，畢竟這張牀，還是他的地盤。
“爲什麼我們之間，非要弄到這樣的地步，和平分手不是很好嗎？”至少，他們今晚不會在牀上幹起來，即便大戰一觸即發。
“我們都知道不可能。”
晉庭輝閉上眼睛，已經沒有必要和凌瓏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討論。
“明天上班還是一起吧！”凌瓏說道，至少現在不能讓人看出破綻，她只要晉庭輝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而不是晉庭輝面對各種各樣輿論，依舊發表他這輩子只愛她的言論。
“下班也一起。”晉庭輝補充道想，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讓凌瓏察覺不到的笑容。
“好。”凌瓏終於捨得閉上眼睛，跟晉庭輝道了一聲：“晚安。”
“晚安。”
晉庭輝像平常一樣，翻趁着翻身的空當，在凌瓏額頭輕輕一吻。
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他們還是那麼相愛。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現在卻要努力去找不想愛的理由。
對他們來說，誰都不會太容易。
第二天，晉庭輝牽着凌瓏手進了晉氏集團，一如既往地羨煞一大波人，但是，讓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凌瓏跟在晉庭輝身後，沒有走進他的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