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瓏記得 ,當時晉庭輝的手在她的鎖骨處畫着圈,惹得她的整個身體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口乾舌燥,燥熱難耐。
她以爲晉庭輝的手會繼續順着自己的身子往下的時候,沒有想到晉庭輝的手突然轉變了放下,直接探向自己身子最隱秘的部位。
“啊!”凌瓏不由得發出一聲驚訝,活生生地成了讓晉庭輝興奮的嬌喘。
再也沒有慢下來,凌瓏閉上眼睛,覺得自己晉庭輝把自己從一陣微風吹過的的草原,帶到了波濤洶涌,狂風暴雨的海上。
他們像兩隻掙扎於其中的海燕,想要到達通過彼此不斷交融的身體,到達靈魂的彼岸。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凌瓏在晉庭輝的身下嬌喘,感受着晉庭輝沉重的喘息,在瀰漫着愛慾的空氣中,感受到了兩個人的氣息、聲音、以至於整個整個身體都融合在一起的美妙。
世間大概再也不會有這樣的美好。
第二天,凌瓏醒過來的時候,晉庭輝已經離開,她下意識地看這自己的手,沒有手銬,但是手上那些若隱若現的淤青,還在不斷地提醒着她,昨夜兩個人的瘋狂。
凌瓏從牀上勉強地站起來,走到衣櫃邊,打開衣櫃,發現想要上班還找不到衣服牀,想起昨天晉庭輝扔掉自己的那一幕,嘴裡自言自語冒出“幼稚”兩個字。
突然發現鏡子裡面的自己,竟然會笑得那麼不知所以。
凌瓏從鏡子裡面窺看這自己的躶體,發現淤青和泛紅的印記不僅限於自己的手,而是遍佈自己的身體。
想來,昨夜真是瘋狂到了極點。
但是,這樣的瘋狂,絲毫阻止不了凌瓏想要上班的一顆心,她從衣櫃裡找到件還算是比較正式的衣服,收拾好自己之後,吃完晉庭輝準備好的早飯,拎着自己的包,開開心心走到門口,換上高跟鞋。
一開門,整這個人瞬間石化。
門爲居然打不開,不用想,就知道是晉庭輝昨天的傑作。
這鎖換得凌瓏都覺得可笑,居然讓人從裡面打不開,準確地說,應該是凌瓏從裡面打不開,不然晉庭輝是怎麼出去的。
凌瓏哪裡能這麼容易就放棄,不死心地把自己每個手指的指紋都試了個遍,結果沒有任何結果。凌瓏灰溜溜地坐在門口,想從包包裡拿手機給劉冬雨打個電話,結果發現,手機不在。
她迅速起身,跑到臥室去找自己的手機,找了一大圈,除了晉庭輝的留給她的一張紙條,一無所獲。
手機已經被我沒收,家裡面電話只能打我的。
凌瓏把晉庭輝留給自己的字條揉作一團,這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根本不讓她有任何離開的機會。
找他?
還不如打110,120之類的。
凌瓏拿起家裡面的電話,把所有救人救火的電話都打了一通,甚至連10086都反覆打了幾遍,結果她只能垂頭喪氣地撲倒牀上。
想要讓自己忘記晉庭輝的號碼,發現那串數字總是在自己眼前揮之不去。
凌瓏一個一個數字摁着,就像晉庭輝留給他的紙條那樣,果然只能打通他的電話。
此時,晉氏集團的股東大會上,大家還在商量着下個季度
的重點項目,一陣手機的震動聲並不能影響到他們。
但是手機震動沒有多久,熱烈的討論聲裡面居然響起了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在場所有的人都瞬間石化,晉庭輝也不例外。
什麼時候自己的來電鈴聲變成了這個。
“看來侄兒的口味還真是別緻。”李靖宇的調侃道。
晉庭輝正打算掛掉那個該死的電話,定睛一看,發現是家裡面的號碼,接通之後,對凌瓏命令道“老婆,我在開會,你不準掛掉電話。”
“我……我……”凌瓏拿着電話,簡直無語到了極點,這樣的重要場合,不是應該直接掛掉電話比較合適嗎?
晉庭輝在電話的那一頭笑着站起來,對在場的股東說道:“老婆比較重要,你們先聊。”
說完,他在衆人的注視中,走出了會議室。
“想我了?”
晉庭輝從會議室出來,沒有走進下行的電梯,而是轉而走到走廊的最邊上,順着樓梯往下走。
“你把門關了,我怎麼取快遞。”凌瓏百無聊賴地躺在牀上,要不是剛纔物業那邊來電話說有快遞,她也許會晚一點給晉庭輝打電話。
不會顯得那麼心急,撞上他正好在忙。
“你上次在網上買的拖鞋不是到了嗎?”晉庭輝問道,他最近也沒有在往上買什麼東西。
“不是你的快遞嗎?”凌瓏反問,見晉庭輝久久沒有回答,猛地從牀上做起來:“不會是什麼死亡威脅之類的吧?”
“威脅你個鬼啊, 你不威脅我就不錯了。”晉庭輝加快步伐,看來勢必是要回去一次。
“可是我們都沒有買東西,那裡來的快遞,該不會是什麼定時炸彈之類的吧?”
凌瓏環顧四周,總覺得安靜地恐怖,已經在腦補出無數個驚險戲碼。
“凌瓏,你什麼時候給我患上被害妄想症了?”
晉庭輝想起來,今天早上李靖宇說自己想要送給他一個禮物,來表達自己新助理遲遲沒有來上班的理解。
還好沒有讓凌瓏出門。
“就是一個人在家閒的唄。”凌瓏再聽見晉庭輝的聲音,安心了很多。
“等我,我馬上就回來。”晉庭輝的語氣已經顯得不是那麼平穩,帶着讓凌瓏難以理解的喘息。
“你是跑回來嗎?”
凌瓏問道,簡直不敢相信,晉庭輝會跑回來,專門爲了一個快遞,或者是另有原因。
他想她了?
想到這裡,凌瓏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臉,昨天晚上還在一起,瞎想些什麼。
“不然呢,你還以爲你老公我是葫蘆娃,能飛過來。”
晉庭輝氣喘吁吁站在晉氏的大門口,擡頭看看中層的會議室,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不坐電梯的那一天,只是因爲電梯裡面信號不好,進去就不能和凌瓏保持現在的通話狀態。
“你慢點,不用跑,我不急着見你。”
凌瓏似乎已經忘記,她在之前有多想要離開晉庭輝,甚至忘記了自己要做李靖宇助理的事情,也只是爲了很好地離開晉庭輝。
現在在電
話裡和晉庭輝好好地是怎麼回事?
凌瓏捫心自問,算了,看在昨天兩個人在牀上很享受的份上,今天先不和晉庭輝計較。明天他總想不到別的理由把自己關在家裡面了,到時候就傳大棉襖,她也要去上班。
“我急着見你。”
晉庭輝看着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羣,再也不會迷失方向,他會和凌瓏一直走下去,直到頭花髮白,互相嫌棄。
“讓我來晉氏上班,不就天天可以見到我了嗎?”
凌瓏說道,還沒有忘記自己是個有職業追求的人,不是成天只知道愛晉庭輝的蠢貨,她現在無比需要點別的事情,來分散她對晉庭輝的愛意。‘
“你是想天天見你小叔嗎?”
晉庭輝語氣一下子硬起來,這人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來昨天晚上功夫不到家,還沒有很好地懲治這個任性的女人。
“我不介意叔侄戀。”凌瓏說道,就算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愛上任何,爲了很好地離開晉庭輝,她也能做到,假裝去喜歡一個人。
不管那個人是誰。
“凌瓏,你是不是覺得我昨天沒有把你那張小嘴給餵飽。”晉庭輝現在已經到了小區的接收室,寫上自己的名字,把快遞拿在手上。
凌瓏一愣,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現在打電話還躺在牀上就是拜他所賜。
“這樣的豪門八卦一定很勁爆,到時候你一定會恨死我。”凌瓏自顧自地說道,不想和晉庭再去回味昨天晚上的瘋狂。
恨總比愛好。
“不好意思,我親愛的老婆,我只記得愛你,不會恨你。”
晉庭輝看着快遞上的名字,只要不是李靖宇的名字就好。
“晉庭輝,你必須要恨我,知道嗎?”凌瓏在頭腦中搜尋着能讓晉庭輝信服的話,“因愛生恨,懂不懂。”
電話那頭的晉庭輝沉默,這個女人到底要說些什麼,想讓自己說愛他的一百種怪異方式的一種?
“你不恨我,就說明你不愛我,所以,晉庭輝,你必須恨我。”
凌瓏補充道,揪着自己的頭髮,彷彿自己瞬間能成佛,已經看透了男女情愛一樣。
“凌瓏,你想讓我說愛你的情話,可以在我面前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我已爲專門爲你準備了一千種,一萬種,說愛你的方式。”
晉庭輝從電梯裡出來,手裡依舊拿着快遞,裡面的東西不重,總有一種讓人難聞的味道,像是某種鐵製用品生鏽的味道。
他不確定手裡的快遞是不是和李靖宇有關係,站在電梯旁邊的垃圾桶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快遞扔掉。
晉庭輝已經想到了更好的方法處理快遞。
凌瓏聽見指紋解鎖的聲音,知道是晉庭輝回來,迅速從牀上,跑到了窗臺上坐着,已經想好了自己和晉庭輝對峙的最後絕招。
從那裡跳下去是不可能,但是至少可以用那樣的方式和晉庭輝表決心。
“坐在那裡看風景,還是看我。”
晉庭輝一打開臥室的門,就看盡凌瓏坐在飄窗上,一副看破紅塵的憂愁,裝得還算是有點到位。
凌瓏聽見晉庭輝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慢慢回頭,看見晉庭輝朝自己走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