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和陳振宇開撕之前,趙哈尼的話對我而言連屁都不如。和陳振宇開撕之後,趙哈尼的地址急劇而上,連他的話,都成了聖旨。
雖然,趙哈尼在我的心中,也不是什麼好鳥。畢竟,我是於小貝,不是小貝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當我意識到不久前就背叛我的那個男人還站在我的身後時,我報復性的展示了我的演技:“哈尼,你先彆着急啊,我馬上就到了。”
對,你猜的沒錯,連香港導演都拍個《撒嬌女人最好命》,我沒事賣個乖,也是正確的。
可電話那頭的反應,卻和我想象中大不相同:“於小貝,你沒事吧?看着今天這天氣,難不成,你腦子也局部受潮了?”
我當然不能告訴趙哈尼此時此刻我正在自導自演一部關係人生的大劇,只能笑着應付,匆匆掛了電話。
轉過身來時,我特意留意了陳振宇臉上的神色,沒錯,我看到了尷尬,以及失落。
“抱歉啊,你也看到了,”我假裝平靜的看着他,說:“哈尼,昨天一起k歌的。剛下班就給我電話,陳總,我得先走了。”
陳振宇聽到我用“陳總”稱呼他時,臉上立即露出了難堪的神色,不過一瞬間,他的神情又恢復自然。
“行,那改天吧。”他說。
我點頭,自然的轉身,昂着頭離開。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鼻子,從轉身的那一刻,就泛酸了。
我當然不會傻到跟陳振宇撕逼,畢竟,他現在是我們公司的合作伙伴。而且,據我推測,他之所以這麼迅速的跟我們公司合作,真的可能跟我有點關係。
可是這又怎樣呢?自己吐的了口水,難不成還舔回來?
與其如此,加固我和趙哈尼的友情,才更爲實在。
想到這個被我的電話鬧得滿頭霧水的趙哈尼,我立即掏出手機,掃了他的短信。他報上的地址,居然是在天香廳。
天香廳,聽起來好像跟怡紅院類似。實際上,只是一家級別稍微高檔點的酒店。最適合公司聚餐,承辦婚宴等。
趙哈尼大晚上的把我叫到這地方,到底爲何?
帶着這份好奇心,我選擇了最快的公交,延遲了整整二十分鐘,才趕到目的地。
進酒店前,我特意瞅了一眼門口擺放的x展架上的新婚夫婦,這才撥打了趙哈尼的號碼。
就在我撥打了電話之後,趙哈尼自己從側邊的大門裡走了出來。我瞅着他西裝革履的正裝樣,忽然覺得不大適應。
“哈尼,你……”我盯着趙哈尼,當我察覺到他的臉上一片紅暈時,才知道他是喝多了。
這時候側廳裡又走出來幾人,仔細一瞧,覺得特眼熟。
“子皓,女朋友過來了?”那人看了我一眼,盯着趙哈尼壞笑。
這笑容,難道是……最近省臺剛剛大夥的戶外極限挑戰運動的節目主持人餘聲?
千萬別笑我花癡,這餘聲,沒主持節目之前可是一名男模兼健身教練,一典型的型男,且不說他主持的戶外極限挑戰節目相當有趣,就說他本人吧,站在哪兒,都是一道風景。
“餘聲……”我激動的湊了過去,“你是餘聲?”
對方一臉驚愕的點了點頭,說:“你……知道我?”
我急忙從包內取出記事本,笑着說:“餘聲,我很喜歡你的節目,你能給我籤個名嗎?”
餘聲看着我,又看看趙哈尼,這才點了點頭。
當我的記事本上赫然顯示着“餘聲”二字時,我如獲珍寶,小心翼翼的放入包中,豈料一回頭,就撞上了趙哈尼不屑的眼神。
原來,今天是省臺一節目主持人結婚,趙哈尼和餘聲,都是過來恭賀的。趙哈尼找我過來,其實沒其他目的,就是代駕而已。
我是被趙哈尼推着上駕駛位的,雖然我反覆解釋了駕校裡那老式的普桑手動擋和眼前這跑車有着本質的區別,但是某人壓根不理會,愣是命令我係上了安全帶。
“怕什麼?剛纔腆着臉要簽名的時候不是挺勇敢的嗎?”趙哈尼右手搭在車窗上,面帶鄙視的看着我。
我瞪他,說:“那能一樣嗎?”
“於小貝,好歹我也是省臺著名電臺主持人,怎麼沒見你這麼熱情?”
我盯着趙哈尼,忽然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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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尼,不是我說你啊。你一電臺節目主持人,能跟人家餘聲相比嗎?”我實話實說,但是話說出口後,我又後悔了。
趙哈尼是多小氣的人,我能不清楚?再看看他那拉長的面孔,我就知道,今晚我又點炮了。
“行啊於小貝,你這麼崇拜他,不如我將他的號碼也給你吧,”趙哈尼笑着看着我,說:“他家房子,可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