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看着安小溪既可憐又讓人生氣,雖然海濤是想息事寧人,但是,露露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她總是隱隱的不安心。
女人就是這樣小心眼兒。
露露轉來轉去,什麼也做不下去,看着孩子也發呆,不行,自己這塊心病不處理了,自己就無法安心。
露露懷抱了孩子,說出去散散心,海濤還在爲安小溪的事情而鬧心着,露露說散心,自己也沒多想,去吧,早點回來,一會我還得去醫院看看,找安小溪商量這件事情,如果有別的方法最好了。
露露說:“你去吧,注意距離,如果再不清不白的,以後就和我劃清界限,咱倆拜拜。”
“好了,露露,你就不要這時候抓住我小辮子不放了,我也是心急上火,爲他家的事情,自己的事也耽誤了,這也是是長遠之計,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業呢。”
露露抱着孩子出去了,她去哪?她想想直奔了醫院。
醫院裡這時候只有護工在守候着,安小溪也匯公司還沒有回來,估計是和他父母商量去了。露露直奔病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和歐陽哭訴:“歐陽,咱們是老同學了,我和海濤也算對得起你了,你們可不能恩將仇報呀,我知道上學的時候,海濤對小溪有好感,可現在我們都有孩子了,小溪可不能再靠近海濤了,海濤如果再天天來,他就要和小溪好上了,以後我不讓海濤來了,小溪也不要再去找海濤了,歐陽我不是不顧同學的情面,我是不能看着小溪和海濤好了,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看到他們擁抱在一起了,他們都解釋說不是那麼回事,你能說得清嗎,我真是好心不得好報,安小溪就是個狐狸精,害了你還要不放過海濤,以後我就和她斷絕同學關係,我不能讓我的家也毀在她的手裡。”
露露把自己的委屈和怒氣全發泄到歐陽的面前,管你能不能聽見,我說出來了就心安理得了,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露露的牢騷聲滔滔不絕,越說越激動了,一會她說安小溪不容易,一會罵安小溪狐狸精,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樣評價安小溪更合理了。
歐陽猶如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他熟睡中聽到了哭聲,喊聲,求救聲,他想睜開眼睛看看周圍,可是眼皮很沉不聽自己支配,所以,他再一次睡過去。
他時而昏睡,時而又被說話聲驚醒,他的閉着眼睛,卻似乎有無數的畫面在自己的心裡閃過,她看到了宋曉磊的無情冷漠,看到了安小溪的傷心欲絕,看到了大夫們的束手無策,他身邊發生的他都能用感覺看到,但是,他的身體就是不聽使換,動也動不了,說也說不出,眼睛睜也睜不開。
恍然過了一個世紀,他熬過了每一個不眠之夜,他想復甦,他極力的配合安小溪使自己醒過來,可是,沒用,自己是一點信號都不能發出來,他心急呀,他想喊呼不出。情急之下,眼淚流了下來。
眼淚,他們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眼淚,自己的心裡也在滴淚,他想要大家明白,他也在極力的求生,他搏動,告訴小溪,他可以生孩子,他有這個能力,可是自己保持的只是那一秒鐘,就再也不起來了。
安小溪的不顧羞澀的柔情,自己這輩子第一次感觸到,這中靈魂深處的感動催他奮進,他在努力,自己的心腦一起努力。
露露的惱火使歐陽再一次體會到安小溪陷入了絕境,她要支撐不下去了,安小溪你不能倒下去,還有我呢。
“小溪?”
歐陽的嘴角發出了自己心裡能聽到的聲音,露露猛然間發現了歐陽的
嘴角在動。
“動了,動了,大夫,動了,海濤,小溪,快來。”
安小溪正在急匆匆的跑過來,見到露露先是一怔,真是很難爲情,可是露露面露焦急和喜悅的喊:“動了,歐陽動了!”
安小溪一腳邁進去。
歐陽的嘴角還在抽搐,微弱的聲音聽不清楚,從口型看可以看出來這是在喊小溪,小溪。
“歐陽,是喊我嗎,我來了。”
歐陽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可是眼皮似乎被膠帶粘住了,無論自己怎麼樣努力,都不能看清楚眼前的人,但是,他耳朵聽到了心愛的人的呼聲,他的下巴微微動了動,表示自己聽到了。
“露露,你看,他聽到了,他聽到了,謝謝你,謝謝你,你是用什麼方法讓他動的?”
“我,我。”露露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怒之下做了一件好事,怒火刺激了神經。
“你接着說,露露,你快說,你看歐陽的嘴巴動了,他聽到了你說的話,你還有什麼話快說,歐陽你能聽到是不是?”
“露露,他是不放心你,肯定是着急了,才逼出來的。”
“着急?你是說你是告狀了?”
露露點點頭:“是。”
安小溪靈機一動,開口大聲地說:“歐陽,我知道你聽得見,你總是不醒過來,我該想的辦法都想了,不能想的也做了實驗,露露說得一點也不錯,我承受不住了,你再不醒來,我就和海濤私奔,把露露和孩子都不要了,這都怪你,都是你害的,你快醒來,你快醒過來,我求求你,快醒過來吧!”
如哭如訴,聲淚俱下,大夫也走進來來,海濤也趕過來了,大家屏息凝神,無數雙眼睛盯着歐陽,希望奇蹟馬上會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