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程曉小,確實是傻傻的,面對喜歡的人,不敢說出口,寧可放在心裡,也要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
而江榕天因爲金浩的事情,也刻意遠離曉小,兩人整整浪費了兩年的時間。
江榕天揉揉她的耳垂,嗓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地說:“我就喜歡你的傻。來,老公幫你揉一揉肚子。”
“嗯,在小腹那裡。”
程曉小也不拒絕,她知道男人的手覆在小腹上,帶着體溫輕輕搓揉,有多麼的舒服。
這種舒服讓她完全沒有抵抗力。
江榕天撫着她柔軟的小腹,手上稍稍加重了力道,“做女人,還真是辛苦。”
“所以,你得心疼我。”程曉小嘟着嘴,輕輕撒着嬌。
江榕天低頭在她的脖間親吻,“我一直心疼啊,以後會更心疼。好點了沒有?”
“嗯,舒服多了。”
“說明你家男人的手有魔力,下回你來假使,我就不去公司了,專門替你揉肚子。”
程曉小氣笑,“這樣也可以嗎,要是別人知道了,會不會笑話你。”
堂堂江天集團,金氏集團的總裁,翹班給老婆揉肚子。
“笑話什麼,家庭安穩了,纔有動力打拼。”
程曉小向前蹭了蹭腦袋,表示自己很感動。
江榕天心中一軟,笑道:“以後別人的事情,你儘量少插手,特別是感情的。你幫不上忙。”
“何止幫不上忙,簡直就是幫倒忙。”曉小輕嘆一聲。
“所以,心不要太軟,對老公軟就行了。”
“嗯,以後一定不心軟。”
過了一會,小腹上的手忽然停頓了下來。
程曉小看擡眼,只見江榕天雙眸緊閉着,一副睡臉柔和的樣子。
曉小無聲笑了笑,輕輕托起男人的腦袋往旁邊移了移。
這傢伙是太累了。
輕輕伸過手,替他蓋好被子,曉小爬起來,進浴室絞了熱毛巾,細心的替男人擦拭着臉和手。
“寶貝……”江榕天忽然低低的夢囈了一句。
程曉小手下更加輕柔了,儘量不去吵醒他
毛巾在男人的臉上游走,像是在描摹着他的輪廓一般,從眉骨,眼睛,鼻子,到嘴巴,最後停留在他脣邊。
他的脣形長得極好,是很容易讓人想要親吻的類型。
程曉小臉微微一紅,湊在他的脣上親了親,嘴角揚起滿足的淺笑。
就在這時,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曉小拿起來,一看是葉風啓的電話,心有些虛。
看了眼牀上的男人,她拿着手機走進了衛生間。
“風啓,你們怎麼樣了?”67.356
“我已經把和她說清楚了,以後她再來找你,你可以拒絕。”
曉小眸光微微柔和了下,“放心吧,她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再因爲你的事情,來找我的。”
葉風啓掛完電話,坐在辦公桌前愣了一會神,纔開始處理手上的工作。
剛發了幾個郵件,有個陌生的電話進來。
“是葉先生嗎?”
“您是……”
“我是交警大隊,您的朋友韓麗剛剛開車和人颳了一下,情緒有些失控,報了您的名字,請您過來處理下。”
葉風啓微微心驚,卻很堅定道:“對不起,我正在開會,請您找她的家人。”
“這……好吧,我們來聯繫她的家人。”
葉風啓掛完電話,苦笑兩聲。並非他不願意過去,實在是不能過去。
既然給不了她要的幸福,那就離得遠一些,不要拖泥帶水,曖昧不清,更不要給她希望。
不然,便是對她的不負責,也是對陳偉的不負責。
想到陳偉,葉風啓心頭微微一暖。
這幾天兩人始終沒有再親熱,都帶着對彼此的小心,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原因無他,只要自己露出一絲不喜歡的表情,他所有的動作都會停止下來。
這麼幾天了,還在原地踏步呢!
葉風啓淺笑,心底涌上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
日子就在這樣的喜悅當中,慢慢劃過了,波瀾不驚。
思雨此刻已經懷孕五個月了,肚子很明顯的能看出來。
她和朱澤宇的婚事,經雙方父母協商定在五月二十八號,與曉小他們就差八天,算算,也就大半個月的時間了。
好在婚禮都由江家人一手操辦,她和朱澤宇根本無須插手,兩人天天混在老爺子家,吃香的喝辣的,舒服的要命。
江榕天見狀,也拉着曉小三天兩頭的往老宅跑,四個年輕人聚在一起,老宅一下子熱鬧起來。
程曉小對這種蹭吃蹭喝的日子,表示喜歡,又可以陪着爺爺說話,又可以看到思雨肚子一天天的變化,很讓人有幸福感呢。
唯一遺憾的是,江榕天在老宅呆到晚上八點,就會趕到金府,所以常常是曉小一個人回家。
也許是到了春末的原故,她最近常常犯困,一到家就倒頭大睡,男人幾點到家,她都感覺迷糊。
這日,江榕天從金家回來,
“少爺,您回來了。”
玄關處,許嫂俯身遞上了一雙拖鞋,她如今已不再是鐘點工了,而是成了住家保姆。
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兩個年輕人,天天吃外賣算怎麼一回事。
“曉小呢?”江榕天隨手將公文包放在一旁。
“少奶奶回來後喊困,就上樓睡覺了。”
這才幾點?
江榕天眉心微蹙起。
他最近回來,曉小都睡了。今天特意從金家回來的早,沒想到還是睡了。
“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許嫂忙道:“最近少奶奶的食慾不是很好,吃不下飯。”
“難道和天氣變熱有關?”江榕天心中擔心,“我去看看,你弄盤水果來,一會怕她餓了。”
“好的,少爺。”
江榕天上樓,心裡盤算着是不是應該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推開臥室的門,他脫掉西裝外套,丟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牀邊。
窗簾半遮掩着,外頭的路燈懶懶的斜射進來,散落在女子柔美的側臉,暈開一片溫暖昏黃。
曉小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裙,柔軟的單被蓋在腰間,雪白的香肩與胸口裸露在外,筆直的小腿也蹬開了被子。
江榕天無奈失笑,伸手替她拉上了被子,卻又忍不住吻了幾下。
讓他奇怪的是,平常他一親,她就能醒來的,今天親了幾下,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