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小苦笑連連。
兩年了,他們同牀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把她摟在懷裡,跨下的堅硬一柱如山,他寧可忍着,也不願意碰觸她。
還有什麼比這種事情,更能打擊一個女人的自信心。
再後來,江榕天的青梅竹馬——夏語,從歐洲回來,順勢帶回來了她們的孩子。從此後,江榕天對她連應付都懶得應付,直接徹夜不歸了。二人的關係一落千丈。
兩年了,七百多個日日夜夜,她就像一個孤寂的守望者,守着那幢從來都沒有溫柔的空房子。
期盼,等待,失望,從起點到原點,周而復始
葉風啓見她不語,眼中閃過濃濃的心疼。
“曉小,我如今在珠寶這一行,也算幹出了點明堂。程家再想拿捏,窺視,也未必能心想事成。所以,你心裡如何想的,只管去做。一切有我。”
程曉小背過身,將眼淚逼進眼眶。
“阿啓,我看不明白他這個人。明明心裡厭棄,卻拖着不肯放手,明明不屑一顧,卻在外人面前裝着深情。阿啓,我很累,真的很累。”
葉風啓輕輕的將曉小摟進懷裡,低聲道:“曉小,從來沒有瀟灑快活的人生,沒有人能逃脫生活的樊籠,累了,就把擔子放下來,想哭,就到哥懷裡哭。別委屈了自己。”
“風啓哥……”程曉小眼中瀰漫出淚,哽咽着將頭埋在葉風啓的懷裡。
雖然他年長曉小兩歲,可從小兩人就直呼其名。若非曉小傷心到極至,不會喚他哥。
葉風啓幽幽一嘆,輕輕拍打曉小的後背。
人來人往的雨夜裡,無人注意街角一處相擁着的兩人。
……
“外公,你喊小天吃飯,居然也不打個電話給我,外公你偏心啊!”
說話間,一個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在江榕天的對面坐下,順勢遞了個只有兩人能意會的眼神。
來人是江榕天的表弟,朱氏集團的總裁朱澤宇。兩人從小一起長到大,好到能同穿一條褲子。
“你小子,一天到晚跟三流女明星混在一起,今天怎麼會有空來看我這把老骨頭。”
江老爺子嘴上這樣說,手上卻招呼下人拿碗筷。
朱澤宇嬉皮笑臉的湊近了:“瞧外公這話說的,我人雖沒到,心卻無時無刻不在外公這裡。外公,最近氣色不錯。”
“別貧,你媽呢?”
“我媽一下午,連着兩臺手術,現在還沒下來。外公,我敬你一杯。”
老爺子光顧着和外孫子喝酒,沒有看到江榕天長長鬆出一口氣
……
老爺子吃完飯必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溜彎。等他離開,朱澤宇替江榕天點了支根。
“巴巴的把我叫來什麼事,老子我剛把歡歡的衣裳脫一半。”
朱澤宇咂着嘴,一臉惋惜,“這女人的身材還真是不錯,前凸後翹。”
江榕天慵懶的喝了口茶:“曉小提出離婚了,我沒去。這個月的第二回了。”
朱澤宇挑起眉頭:“她腦子是不是抽了,居然敢跟你提離婚,不會是因爲夏語的事吧。”
江榕天抖了抖菸灰,沉默不語。
朱澤宇正要說話,江榕天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他聽了幾秒,臉色大變。
“什麼事?”
“曉小回s市了。”
“那又怎樣?”
“是和葉風啓一起回的。”
“我擦,這女人居然水性揚花,敢給你戴綠帽子。”
江榕天把煙踩在腳底:“送我去機場?”
“做什麼,你不會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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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澤宇一把拉住:“你瘋了,明天美國那邊要來人,你怎麼走得開。”
江榕天身體明顯一頓,及時隱去了眼中的怒火,劃開了手機。
還沒翻出電話號碼,手機又響了。
“小天,是我,夏語。”柔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念念怎麼了?”江榕天心中一緊。
“念念很好,只是家裡出了點事,我沒時間陪着他。你替我看會孩子,好不好。”
“什麼事?”
“鬼子他……被記者堵在了酒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