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起跑來看我?”
江榕天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捏着曉小的手。
程曉小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下去,她咬着脣,羞澀地說:“還好意思問我。“
“我做了什麼?”江榕天一臉茫然。
“我問你,程氏集團是怎麼回事?”
“還以爲是什麼天大的事,原來是這事?”
江榕天漫不經心地說:“葉風啓已經搞定了?”
這麼大的事,他竟然說得輕飄飄,像買了一張彩票一樣隨意。
“江榕天,你爲什麼不跟我說。”程曉小嘟着嘴。
“跟你說什麼,你這麼心軟的人,只會壞事。”
“誰說的。”程曉小氣惱,拿起小拳頭敲他。
江榕天哈哈大笑,既不閃也不躲,任由曉小敲打。
程曉小打累了,主動牽扯起他的手,眼中閃過溫柔:“江榕天,謝謝你。”
“程曉小,再說一個謝字,回家我打你屁股。”
江榕天心情愉快。公司的危機解決了,程家的事情有了結果,曉小對她投懷送抱,再沒有比這一刻更讓他覺得安心的了。
程曉小臉色又紅,眨着一雙清澈無辜的大眼,撒嬌着說:“你捨不得。”
我當然捨不得,江榕天心裡回了一句,我只會好好愛你,傻女人。
……
程曉維回到家,連衣服都沒有換,就坐在了程文俊面前。
“爸爸,我問你一件事,你實話跟我說。”
“你姐呢,爲什麼沒有把人叫回來。”
“爸爸,你先不去管她,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程曉維一臉的焦急。
“你說吧。”
“姐姐她……是不是你的孩子。”
“怎麼不是我的……”
程文俊忽然頓住,目光一閃厲聲問:“你知道了什麼?”
程曉維玩味的笑笑:“今天姐姐去了司法鑑定所,她要做兩份dna檢測。一份是和你的,一份是和姐夫的。”
程文俊驚得說不出話來。
自己的那份倒也說得過去,畢竟他對她說了那樣的話,和江榕天的是個什麼意思?難道說那個姦夫是江榕天的父親?
天底下竟會有這樣巧的事情?
程曉維眼中閃着幽幽的寒光:“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想聽實話。”
程文俊一向寵愛這個小女兒,他想了想把事情告訴了她。67.356
程曉維聽完,表情有些古怪,幾秒鐘後,她伸手握住程文俊的手。
“爸爸,有個機會現在擺在我們面前,你想不想抓住?”
程文俊不明就裡:“你這話什麼意思?”
程曉維鬼魅一笑,一臉陰森地說:“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個可以讓程家鹹魚翻身的好機會。”
一個可以讓程曉小從雲端跌落到泥裡的好機會,程曉維在心裡把話說完整。
……
“江榕天,我餓了。”程曉小躺在男人懷裡撒嬌。
江榕天會心一笑,翻身把她壓在身子底下,眼中閃過嬉笑:“寶貝,剛把你餵飽,你就又餓了,看來是老公不努力。來來來,我再餵你一次。”
“別鬧,我真餓了。”程曉小從臉紅到耳根,剛剛愛愛過的臉龐閃着熠熠的光澤,眉梢眼角有股說不出的風情。
江榕天一臉頹敗的躺下,手慢慢撫上了她的小腹,自言自語地說:“不會是有了吧。”
“有什麼?”
“孩子啊!”
程曉小氣笑:“你瞎說什麼,哪會有這麼快,快去給老婆弄吃的。”
“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江榕天一個翻身,人已在地上:“女王陛下想吃什麼?可否考慮在下一下?”
程曉小樂不可吱,明亮的眼睛眨了兩下:“埋飽了肚子再考慮。”
……
江天集團的藥賣向全國各地,出現反應的兒童中,有幾位患者症狀十分危險,其中有一位三歲的女孩一直在重症監護室。
琳達坐在江榕天的辦公桌上,敲了敲上面的資料:“你親自去慰問一番,顯示出江天集團這此次事件的重視,我會派記者跟着,隨時發通稿的。網絡,媒體這塊同時會有消息出來。”
江榕天讚揚的看了她一眼,笑道:“琳達,不得不說,你在危機公關這一聲,是圈內最牛叉的。”
琳達聳肩笑道:“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誰不賣我家老頭幾分薄面,當真以爲是我能幹啊。”
琳達中文名叫吳玲,和江榕天是小學,中學同學,高中去德國深造,大學畢業後回國創業。她的家族比起金家來,人脈要更廣一些。
“要怎麼謝你?”
“你,我之間還談什麼謝子,俗!請我喝咖啡,吃晚飯,順便泡個吧,我們之間清了。”
江榕天想了想,拿起椅背上的衣服:“咖啡,晚飯沒問題,泡吧算了,我得戒酒。”
琳達眼眸一暗,“怎麼,打算要孩子了?”
“老爺子催得急,我也沒辦法。你也抓緊,年紀不小了,趕緊找個人成家。”
琳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將眼中的柔光掩去,嗔笑說:“要你管。”
……
旋轉餐廳裡,暉暗的燈光,優揚的小提琴,氣氛顯得恰到好處。
江榕天切了一塊牛排送到嘴裡,嚼了嚼,細細品味了一番。
“味道不錯,哪裡請來的廚師?”
“德國,被我硬挖過來的。你那個法國餐廳給了小宇?”
江榕天笑笑:“我也懶得去打理,索性給他。”
琳達眼中流光:“最近你和老婆怎麼樣,看上去氣色不錯啊。”
江榕天嘴角微翹,不願把私生活與別人分享,只簡單的說了兩個字:“挺好!”
琳達心中有些酸澀,卻仍大大方方的舉起酒杯,笑着說:“江榕天,爲你的真愛乾一杯。”
“爲你,早日找到真愛,乾杯!”
江榕天一口飲盡。
……
爲了樹立形象,減少此次危機帶來的影響,江榕天決定帶幾位副總一同前去探往。
程曉小對男人這種負責任的態度大爲點贊。她是跟孩子打交道的,深知孩子在家庭裡扮演着怎樣的角色。她細心的爲他準備着出差的衣物,讓他不必牽掛家裡。
江榕天想着自己要一個多星期不能見到曉小,心裡便有些不捨。
他決定好好的和她在牀上溫習一下別離的場景,所以臨走前的那一天晚上,他像一隻發了狠的老虎,狠狠的將曉小壓在了身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