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了

仲和房內擺設倒也簡單,但識貨之人都看的出來,劍架是用鐵木製造而成,鐵木產於育遺,育遺之中怪鳥兇獸遍佈,鐵木自是難以採取,劍架上擺的更是當年父神征戰天下時的破雲劍。牀架前是雲錦織成的屏風。

早上仲和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安然趴在他的牀前,眼巴巴的瞅着他,仲和伸手便把他拉到牀上,兩人眼對着眼,安然被他看的垂下了頭,仲和順手替她整了整耳邊的秀髮,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啊,這麼早,你還困不困啊,是有事嗎?”

“安然不困,殿下,您不是說我去女媧宮的事以後再議嗎?今天可以商議嗎?”安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仲和都快被她執着的心思給驚住了“我是說以後再議,可這才過了一天,你也太着急了吧,是我這陸離殿有什麼妖怪嗎?你竟這麼急着想走,還有,我不是說讓你叫我仲和哥哥嗎?這你怎麼沒記住啊!”

“奴婢不敢,奴婢是服侍你的,怎麼配做您的妹妹呢!”

仲和笑着把安然的頭髮給揉亂了,又滿臉不正經的說道“我怎麼從沒覺得我多了個侍婢啊!怎麼跟多了個小媳婦一樣啊?”

安然嚇得臉都白了,“十王子殿下,您說我還小,不要我做侍妾的。”

“那你先叫我句仲和哥哥聽聽”

安然咬了一下嘴脣,還是叫了出來“仲和哥哥”

仲和聽着她這句話,心都有些飄了,“恩”

“那仲和哥哥送我去吧!”安然又接着問道。

仲和聽了,那臉色又是晴轉陰了,捏着安然的小臉,“你不要想了,我不會送你去的,你就乖乖的待在這裡吧,這件事以後也不商議了”。說着起身就要出門了。

安然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抓住仲和的袖子不肯放他出去,仲和被她耍無賴的樣子給逗住了,“你不讓我出去,那我們就一起再睡一會吧!”

安然趕忙鬆開了他的袖子,“奴婢恭送十王子殿下”

仲和要不是顧及形象,真是要翻個白眼了,真是翻臉不認人的小白眼狼一個。有事就叫哥哥,沒事就是十王子殿下,可他也不想想那句哥哥也是他逼人叫的。

小安然看了看他隨手放在牀上的令牌,又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便悄悄的把令牌放在了懷中,安然不是故意要偷東西的,對不起,殿下。

雖然十王子殿下有時沒個正行,可是對安然還是十分疼愛的,安然偷了他的東西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幹這麼壞的一件事。

安然偷了令牌便往南天門走去,守門仙將問道,“來着何人”

安然拿出令牌“我是陸離宮的侍女,奉十王子的命令要出去辦事。”

守門仙將自然認識十王子的令牌,可對這個小姑娘還是有些疑問的,畢竟這個小姑娘法力微末,能辦成什麼事啊!

“等我回稟了十王子殿下你在去辦事吧”守門仙將說道。

安然急了“不行,十王子就要現在辦事。”

十王子剛從議事廳出來便看到南天門守門仙將,仙將上前問禮,“參見殿下”

“你不在南天門當值,跑來這裡做什麼?”

仙將恭敬道“卑職扣下一手持殿下令牌的小仙,說要爲殿下去辦事,特地在此向殿下證實。”

仲和笑到“我未曾派人出去辦事,你們沒看錯吧!”轉念一想,令牌不是我給放到牀上了,壞了,這小丫頭真是一刻也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