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地球的時候產生的。照慣例,他們對空間重組得出兩個結果,最糟糕的結果就是,度虛擬空間和地球空間,兩個空間重組成一個空間;最理想的結果就是,空間重組獨屬度虛擬空間,但要依賴地球空間的存在來完成。”任晨文神色平然地說道:“阿敏,諸如這一類的,距離我們很遙遠的事情,大概瞭解一下就行了,沒必要進行深入探討。” 武敏明白地點點頭,思緒不再放在空間重組的問題上。 這時候,楊巨三人的耳麥內,傳出了高飛用鼻子發出的,質疑味道十分濃厚的嗯聲。 “你們幫忙找找,有沒有類似指甲這樣不起眼的東西。”話說的時候,高飛依然在專注地搜索着,因爲第六感近乎百分百的肯定,附近有對於戰隊來講十分重要的東西,“……你們找仔細一點兒,東西非常重要,很有可能是那些不起眼的……”進入視線中的,一根長約四寸的黑色頭髮,令其話語戛然而止。貌似這根頭髮,就是千年奇寶,他近乎本能的,一巴掌捂在了上面…… 任務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尋找人皮。然而高飛在觸摸到這根頭髮的時候,其第六感明確告之,戰隊肩負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再三確定第六感,沒有產生情緒化的錯誤後,說道:“任務結束,巨瘋位置集合。”說着,他一面舉足跑向楊巨,一面收妥得到的兩樣物品。 正當任晨文三人,往楊巨所屬位置集合的時候,度虛異生物的攻擊突然開始了! 貌似度虛異生物早有準備,炮擊的密度,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遠遠超越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任何一場戰役——大概約有三十秒的時間,以議會大廈爲核心,直徑三公里內的建築物,基本在這時間內變成了一堆堆的廢墟! 幸虧有楊巨提前示警,否則很難在這種高密度的炮擊下,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他的第六感,幾乎在下一秒鐘,鎖定了度虛異生物的炮兵陣地,然而麻煩的情況,遠遠不止平面視圖中的這個骷髏組建的炮兵陣地。其左眼所呈現的十二個動態視圖中,不管是哪一張城市背景的視圖,上面都有一輛或是多輛,高速駛來的美製M1主戰坦克;而在主戰坦克的兩側,跟隨的則是全副武裝的骷髏。 左眼視圖所展現的資訊很明顯,骷髏正在合攏包圍圈,妄圖全殲陷入圈套中的戰隊。 “全隊準備突圍,我先鋒,阿敏支援,種馬飛伺機,婦科文斷後。” 炮擊開始尚無一分鐘,楊巨在隆隆的炮聲中,果決地做出了突圍的決定,但是…… 骷髏既然設下規模如此之大的圈套,其兵力部屬等情況,必然不能等閒視之。 所以,他堅定地認爲,選擇力量最強的方位突圍,是時下最好的選擇。 有此選擇,其因很簡單。如果在最弱的環節突圍,其它方向部屬的骷髏,勢必要進行增援。反之,這種增援的可能性,將大大地降低。毋庸置疑,選擇最強點突破,戰鬥必然激烈,甚至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但這好過被源源不斷的援軍所包圍,最後落得個全隊覆沒的下場。 他在確定正西方位爲突破點後,意志隨即將覆蓋在軀體上的衝鋒盾,調整爲V字形態。而這種形態的佈局,最適合突擊先鋒!與此同時,其天性確定了,突圍時候所採用的戰術——突圍先鋒的職責,就是替後續部隊,掃除可能存在的危險。他自認爲,肩負的這個職責,限制了平日裡最擅長的近戰,需要採用最耗費奈洛克的遠戰。 對於位於第二階段的武類度虛戰士來說,唯一可以使用遠戰的招術,只有一次耗費三千點奈洛克的半月斬。半月斬的奈洛克消耗,可是非常驚人而且迅速的,恐怕沒等完成突圍,體內奈洛克就被徹底耗光了! 或許他真的是天生的戰士,聞聽轟隆隆地炮聲之際,一種依靠意志自發的直覺探秘而形成的招術,順理成章般地浮現在腦海中——該招術,準確的說,就是次級半月斬,因爲與半月斬唯一的不同就是,奈洛克的輸出量。 “巨瘋!”任晨文的姿勢如同一隻被煮熟的龍蝦,而這姿勢,非但可以儘可能的減小被炮彈殺傷的面積,同樣亦可最快速度地投入任何模式的戰鬥,“你打先鋒沒問題,但你給我控制好自己,不能再透支奈洛克!” “閉嘴。我是戰鬥隊長,戰鬥由我做主。” 話音落地片刻,楊巨衝着突圍的正西方位衝去,而在起步之後的十秒鐘,才命令戰隊跟隨突圍。他擔任突圍先鋒,很快遭遇到了一羣骷髏,畢竟三位戰友就緊跟在身後,而其要在第一時間內,消滅眼前的障礙! 其衝鋒的腳步沒有停下,雙手馬刀虛空一記橫掃,無形無影的次級半月斬,隨即離開了鋒刃——與預想的截然不同,長約一米的劣弧形次級半月斬,不像半月斬那樣轟轟烈烈地炸碎所有碰到的物體,而似鋒利無比的一把刀,不管是鋼筋水泥還是骷髏,或是其它什麼堅硬的物體,全部都如切豆腐一樣的一斬而過! 次級半月斬果然不同尋常,他在帶隊突圍的第五分鐘後,一輛殺來的美製M1主戰坦克,被其揮出的十數道次級半月斬組成的網格狀,整整齊齊地切成了一塊塊鋼鐵‘肉丁’。至於那些步兵戰車一類的裝甲車輛,用次級半月斬切起來,更加的順利和快捷…… 雖說次級半月斬強勢,但這次情況有些不一樣,因爲他率隊連續突破骷髏的四道封鎖線,可其第六感,依然沒有感察到危險有所降低。這一點,無疑證明了一個事實,骷髏部署了重兵! 截至目前爲止,突圍作戰進行了大約五小時,行徑距離約有六十公里,而在楊巨突破第二道封鎖線的時候,戰隊就離開了堪培拉的市區,只是此時此刻不知道衝殺到了哪裡。假如戰隊繼續突圍,任晨文和高飛可以繼續支撐,但是武敏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 有此顧慮,楊巨不得不放下了,衝擊骷髏第五道封鎖線的戰鬥,環視四周可以用荒郊野外來形容的環境之際,說道:“種馬飛,領隊找休息地點。” 武敏聽言,本能地明白,楊巨是爲其生命安全着想。她確是心存感激,內心同時升起一股異樣的溫暖,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個人安危是不能在考慮範圍內的,“阿巨,不用管我,任務第一。” “阿敏啊……”高飛舉目而搜,第六感認爲較爲安
全的休息點,無可奈何地說道:“正常人是無法和瘋子溝通的,尤其是現在這時候,像打了一兩百針興奮劑的超級而巨大無比的瘋子。”一座高速公路旁邊的山峰,成爲了他第六感中最理想的休息地點,儘管此時此刻,戰鬥隨時都有開始的可能。話說回來了,如果第六感沒有感察到危險的存在,那麼即可按照特部規定的條令,呼叫基地,開啓回家的空間通道。 高飛的話語,沒有動搖武敏的決定,其正色地說道:“阿巨,戰隊陷入異生物的重圍,如果我們不能完成任務……” 任晨文明白楊巨不善於言詞,因然打斷了武敏的話語,說道:“阿敏,不用再說了,因爲沒有人可以改變,巨瘋對於和戰鬥有關的任何決策。” “可是……可是……”武敏無法尋找到合適的說辭之際,陡然接收到了楊巨的第六感……她難以自我剋制的,將兩次接收的兩次第六感,進行了對比。 較之第一次,楊巨這第二次的第六感更可怕,其內飽含的進攻意識,這好似一把懸空而掛的滴着鮮血的刺刀,刀尖正緩慢非常地刺入人的咽喉中,順着人的器官,深入體內……與第一次不同的就是,這一次第六感還有另外一面,那就好似媽媽的雙手一樣,正在撫摸着熟睡中的嬰孩…… 她跟隨着隊伍來到了山頂處,但視線總是有意識、無意識地瞄向,握刀而坐的楊巨臉上,“……阿巨,你長這麼大,最讓你感動的一件事情是什麼?” “感動……阿敏,能不能具體一點?” “嗯……有沒有事情讓你流淚。” “沒有。”楊巨乾脆而利落地回道,而事實正是如此,因爲其心堅定無比地認爲,戰士不需要眼淚! 楊巨的回答,普通人聽起來,似乎沒有人情味,但武敏卻不是這樣想的。不否認,她的確不是很明白,楊巨對於戰士的理解與認識,以及其它相關方面的事情。可是,一個女人的直覺,真真切切地告訴她,楊巨是‘戰士’一詞的最佳詮釋! 武敏和楊巨的談話,高飛聽在耳朵裡面,內心是一萬個不爽。他可以肯定,楊巨沒有追求武敏的心,畢竟這傢伙有取‘戰鬥’做老婆的嚴重傾向!然而他預防萬一的發生,也就是武敏倒追,因然用那曖昧的口氣問道:“阿敏啊,什麼事情讓你感動呢?” “爺爺的眼淚。”武敏在這一瞬間回到了童年,而其就坐在爺爺的腿上,看着爺爺的眼淚,一滴一滴地留下,“爺爺每次看到電影電視劇中,戰士犧牲的場面時候就哭了;看到賀龍、陳毅等軍隊高級將領,捱整頓、遭辱的時候也哭了;看到高級幹部貪贓枉法,遭到法律嚴懲的時候也哭了。” 高飛不明白地問道:“看到貪官被槍斃,老爺子怎麼哭了?” “爺爺哭,是因爲他怕,用無數鮮血鑄就的鋼鐵江山,就這麼被貪官蝕空、糟毀。” 武敏的這番話,驅動了楊巨的思緒產生了一個問題。俗話說的好,虎子豈能有犬父。大鬍子這麼一位剛正鐵骨的漢子,其父又是一位什麼樣的人呢?他沒有得到答案,但內心相信,年假十五天的時間,足以解開這個問題。 突然間,他的第六感,捕捉到了空氣中的危險資訊,並緊跟着發出了強烈的警告,而高飛也在這時候出聲示警。 楊巨反手握着馬刀,屏息靜氣地躲在一處灌木叢中,警戒非常地環視着四周的情況。 約莫五分鐘後,高速公路的東南方位,一支機械化程度達到百分百的,團級規模的骷髏部隊,徐緩衝着西北方位開進。 這支部隊似乎肩負着‘打草驚蛇’的任務,一面前進,主戰坦克等車載火炮一面衝着戰隊所藏匿的方位射擊。一時間,戰隊所隱藏的山頭,頓時被揚起的塵土所籠罩…… 楊巨努力地剋制着,內心無法言語的興奮與衝動,而視線緊緊地盯着,該部爲首的一輛主戰坦克。不錯,目前戰隊處在被圍困的環境中,的確不能貿然地出擊,但是在此時此刻,其思緒已經完全勾勒出戰鬥細節,而殲滅這支骷髏部隊所需要的戰鬥耗時,也是這諸多細節之一!然而事實就是,預想終歸是預想,他眼睜睜地目送着這支骷髏部隊離開了視線。 “唉……”他眉宇間透着一股失望,背靠樹幹而坐着,翕動的雙脣嘀咕道:“我下次一定好好珍惜戰鬥……” 聽到這話,高飛內心條件反射的一顫,扭頭衝着左側的楊巨望去,“……巨瘋,剛剛突圍可是你一手包辦了絕大部分的攻堅,你,你到現在還沒有過足癮?” “不是很清楚…反正我一點點兒也沒有滿足感。” “……你對戰鬥的迷戀度,又增加了……”高飛道出內心所想的話語之際,深刻地意識到了,對於戰鬥迷戀度的增加,這就意味着,日後要拉楊巨一起嫖妓的難度也隨之提升了,“巨瘋,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你迷戀什麼不好,幹嘛要一根筋地要去戰鬥?” “這個問題……”楊巨深入一想,沒有找出一個明確地理由,因爲不管由何種角度去想,需要戰鬥,就好似正常人需要一日三餐一樣,“種馬飛,這問題沒辦法回答你。” “瘋子就是瘋子,不可理喻。” 楊巨頓感一種無法言語的不爽,衝口問道:“喂,那你是因爲什麼理由,無時無刻都對女人那麼迷戀?” “拜託你用腦子想一想,幹我們這一行,那絕對是說死就死,能幹到退休簡直就是奇蹟。就因爲這樣,我根本不指望能再活幾十年,所以我才趁着能跑能跳的時候拼命去玩。等死了,想玩都沒得玩了!”高飛很是不服氣地瞪了楊巨一眼,質問道:“巨瘋,你有見過死人跑去嫖妓嗎?” “我經常看見一頭騾子,一天到晚地想要去配種。” 任晨文的理性與職責,無法再容忍這兩人繼續說話了,“你們兩個,知道我是誰嗎?” 貌似楊巨和高飛想到了同一點上,臉上的怒氣非但神奇般的在瞬間消失,同時用那認錯的語氣說道:“我們閉嘴。” 聽到這話,武敏內心不禁暗暗一笑,如果沒有猜錯,阿巨和小高同時服軟,很有可能想到了‘口糧’被斷的生活。雖說她不明白‘口糧’特指什麼,但兩位戰友如此畏懼,可想而知,這‘口糧’同等於精神支柱! 想到此,她不禁露出了笑容,其視線,不禁地轉向了楊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