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方沒想到嚴老闆會是這樣的表情，疑問道：“怎麼了？難道嚴總以前看過它？”
嚴老闆點了點頭。
原本他不想說的，但見秦遠方追尋的眼神，只能無奈地解釋道：“很簡單，它跟林長青他們有點關係。準確的說，它是我們吉祥珠寶集團與周天福珠寶對賭的產物。”
秦遠方越發迷糊了。
嚴老闆認真解釋道：“你不用如此表情，我們跟周天福珠寶的關係就是這樣，一見面就相互不妥協。當時我們集團五位賭石顧問就只有林長青看好這塊翡翠毛料，其他的人，包括周天福珠寶的人都看低它，鬧到最後，我們兩家都沒勝出，被一個不知名的傢伙截了胡，不想它會出現在這裡。”
秦遠方覺得好笑，追問道：“嚴總，你若是說一個人，或者一隻寵物，我或許還會相信，但事情卻是一塊翡翠毛料，這就讓我覺得好笑了。至少一般人要記住萬千毛料裡的其中一塊，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嚴老闆好沒脾氣地回道：“你還真不說，我就是記得它。當時林長青很是確鑿地跟我說一定要拿下它，說了它一系列的優點，特別是它皮殼上點蟒帶松花組合，最是讓我印象深刻。”
秦遠方還是有點懷疑。
嚴老闆無奈，指着毛料的背面說道：“你看看它的底面，是不是有一點點的蟒，看起來如同麻花般噁心。”
秦遠方悄悄拿起來，還真發覺有麻花般的蟒點，方纔相信嚴老闆的話。
尷尬的秦遠方連忙虛心請教道：“嚴總，你們上次錯過它是多少錢啊？你跟我提個醒，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嚴老闆回道：“你別看它就比拳頭大那麼一點點，可它就是被炒作得金貴。它的蟒帶松花組合搭配上老坑種，足夠某些有心人士宣傳的了。若不是我們有一批賭石顧問在邊上提點，知道這些蟒點過於分散，皮殼上邊有人工磨擦的痕跡，否則我們也會跟人搶破頭皮。”
秦遠方心中無奈，疑問道：“嚴總的意思是內行人都不會跟我競爭，但是看走眼的人反倒會跟我死磕下去？”
嚴老闆點頭回道：“事實就是如此。”
頓了一下，嚴老闆補充說道：“上一次的最終成交價格是15萬元，平均每公斤的成本高達5萬。這樣的價格，別說是我們這些知道內情的人，即使那些看好的也要掂量再三。”
“才15萬啊。”
秦遠方嘀咕了一句，笑嘻嘻地跟嚴老闆說道：“既然嚴老闆看不上，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嚴老闆狐疑地看着秦遠方，最後選擇了沉默。
他真不想跟秦遠方辯駁，畢竟秦遠方還年輕，生怕會以爲這樣的小事影響到兩人越來越默契的關係。只不過吉祥珠寶的四位賭石顧問，再加上週天福珠寶的三位賭石顧問，七位老牌賭石高手都一起看低的毛料，自然有足夠的理由讓嚴老闆相信它的垮性，從而使得嚴老闆對秦遠方的擔憂。
秦遠方沒去想那麼多，拿出手機將這塊編號爲077的毛料記了起來，甚至還拍了照片，加了嚴老闆的觀點、自己的分析報告和毛料的故事，最後還加入了備忘本，以確保自己不會將其遺忘。
如此細心，越發讓嚴老闆佩服，覺得秦遠方的成功是有道理的。
緊接着秦遠方跟嚴老闆將其他的明標毛料紛紛看了個遍。或許秦遠方的運氣來了，這百來塊明標真的很出色，不少毛料都能帶來利潤，其中一小部分還能開出中漲的行情，但利潤空間想要高到編號077和那塊身爲大熱門的飄花冰種賭料這個境地的，那就沒有了。
秦遠方仔細地將一切的發覺記錄下來。
而嚴老闆也沒跟秦遠方客氣，在秦遠方的研究過程中詢問了十幾塊覺得不錯的明標，其中還包括了兩塊能帶來二、三十萬利潤的中漲毛料。
面對利益的誘惑，秦遠方被貪婪而矇蔽眼睛，睜眼說瞎話，很是慷慨地將自己的分析結果拿給嚴老闆分享，讓嚴老闆聽得眼睛發光，不住讚歎秦遠方的厚道。
時間就在這個過程中慢慢消耗。
原本秦遠方和嚴老闆因爲到平洲的玉器街遊覽就遲到的，再加上這麼個消耗，等他們看完所有的明標毛料，特別是點評和交流完畢之後，方纔發覺時間居然不早，第一天的公盤即將結束。
“譁！”
“出高綠了！”
外邊的喧譁聲起。
之前也經常有喧譁聲，但一般是以垮和惋惜爲主，這一次難得出現一個出好翡翠的信號，對高檔翡翠有極端要求的嚴老闆自然不能錯過，連忙拉着秦遠方往人羣裡擠進去。
“女賭客！”
嚴老闆看到坐在切割機上的女子，稍微一愣。
而秦遠方則細心地打量着這位意氣奮發的美麗女賭客。濃密金色的大波浪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經過特殊修剪的長長睫毛帶着一股鉤人的味道，那性感豐潤的雙脣時刻透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情。最是吸引的人的她那一身黑色的超短連衣緊身裙，搭配上黑色絲襪和高筒靴，將她絕佳的身材曝露無疑。
“至少有36D！”
秦遠方看着那辣女豐滿的胸部，暗中評價了一句之後，發覺周圍的狼哥們也都在關注同樣的地方，不禁嘀咕開來：“她的身材不知道抹殺了多少眼球，估計大家不是衝着毛料而來，而是來享眼福的。”
“原來是她，難怪能開出高綠豆種！”
而嚴老闆略略看了辣女一眼，輕聲嘀咕開來。看他的神情，似乎沒有出價收購的。
秦遠方小聲問道：“嚴總，你認識她？”
“我怎麼會不認識這位名人呢！”
嚴老闆苦笑了一下，低聲解說道：“遠方，別看這女夠味道，似乎很好下手的樣子，可實際上她渾身都是刺，對她大主意的人沒一個不是以頭破血流爲終結的。我們先不說她的一身連散打高手都奈何不得的武藝，就說她擁有一個軟硬不吃、眼裡容不得沙子的紀檢老爸，任何感對她打鬼主意的人都要付出慘痛的後果。”
聽到這裡，秦遠方看着那辣女的眼神更加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