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調就不對調！”
何明朗纔不理會這些，他更關注接下來的變化：“以嚴哥對牛大朋的態度，這東西肯定會被炒成天價。這樣一來，我怕嚴哥會吃虧啊。”
秦遠方點頭道：“等下我們提醒就是，如果還不行就實在沒辦法了。”
何明朗也無奈地點頭。
可是林立就沒那麼容易說話了，陰笑着說道：“邦多，你剛纔不是很看好嗎？怎麼現在就萎了？”
邦多也是惱怒。他的確看好，可突然來了位強悍的對手，使得他的收購成本直線上升。白花花的銀兩就這樣丟了，脾氣本就不好的邦多哪裡會忍受得住。
於是邦多就大聲喊道：“你們也別爭了，我出2000萬收購！”
牛大朋略略看了邦多一眼，發覺他似乎不是同族之後，也不客氣，喊道：“2000萬就想嚇退我們，未免太天真了吧。別說下邊會走成什麼樣子，就單單這表面的藍水綠冰芙蓉就有足夠的價值。我出2380萬，如果你出過這個價格，再跟我們聊聊人生吧。”
邦多被刺激得臉色黑沉。
嚴天華突然覺得這牛大朋似乎也很對自己的胃口，難得的沒追加進去，就看邦多的姿態。
邦多與他身邊的所謂朋友們嘀咕道：“諸位，我的底子無法與這兩位大珠寶商相媲美，需要你們的協助。”
邦多一位戴着眼鏡的胖子問道：“還是老規矩，我們合作拿下來。”
另一位頭髮梳得光亮的胖子也說道：“我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眼光。這樣吧，你出一半，剩餘的由我們吃下來。”
其他人紛紛點頭。
“好。”
邦多知道現在是統一對外的時候，答應了這個分配方案，隨即轉身對牛大朋喊道：“才2380，我出2500萬！”
價格高到這個地步，已讓何東海異常滿意了。
要知道這塊毛料的原始價格也就是800萬左右，加上其他的支出，也僅僅是千萬出頭而已。如果能以2500萬的價格出售，1500萬的利潤足夠等於這裡半年的盈利了，何東海能不高興？
嚴天華依然是那麼熱情，就想舉手，可是被秦遠方拉了下來。
嚴天華問：“遠方，難道這塊毛料連2500萬都不值？”
秦遠方點頭回道：“差不多是這個價格，最多不會超過300萬。如果你再追加下去的話，我怕你收不了手。”
“還有300萬呢！”
嚴天華也不知道有沒把秦遠方的話聽進去，當即喊道：“3000萬。如果你們超過這個價格，我就讓給你們了。”
聽到這個價格，秦遠方、何明朗和林立都苦笑不已。
秦遠方剛纔說的300萬不是還有300萬的利潤空間，而是價格波動不會超過300萬。也即是說，這塊毛料的價值有可能是2200萬，也有可能是2800萬，就看切割的工藝，還有當時的市場銷售氛圍了。
在秦遠方的眼裡。如果這塊半賭毛料的價格超過2000萬，他就不會收購。第一是因爲連擁有透視眼的他也不能保證在切割時好無損傷地將翡翠全部掏出來；其次則是秦遠方對設計、雕刻方面的成本不是很清楚，所以儘量做保守估計。
牛大朋沉思了一下就喊道：“老嚴，我這一次真的看好它的藍水綠冰芙蓉能繼續走下去，所以我出3080萬。”
嚴天華點了點頭，奇蹟般沒與他爭吵。
邦多這邊也開始熱烈的討論。
之前那個眼鏡胖子問道：“邦多大師，你絕對那藍水綠冰芙蓉翡翠能走多遠？如果能走出10公斤的分量，那我們就穩賺不賠。”
邦多很是自信地回道：“我估計那藍水綠冰芙蓉不會走多遠，但只要保留冰種的質地，哪怕走成飄淡色的花也可以挽回不少的成本。你們看這個大個子，可足足有224公斤啊，能開出1/10的翡翠，那我們就不會虧到哪裡去。”
頭髮梳得光亮的胖子則點頭道：“是啊，224公斤的高檔老坑料子的確很難遇到，我覺得可以賭下去。哪怕只賺角邊料，也足夠我們樂上一段日子的了。”
其他人紛紛符合。
既然有如此共識，那邦多也不客氣，舉手喊道：“我們出3333萬！”
聽到這價，秦遠方笑了，嚴天華也笑了，而何明朗和林立則是稍微鬆了一口氣。至於牛大朋，他則陷入沉思，猶豫不絕。
何東海覺得這樣的價格太高了，連連給好朋友牛大朋使眼色。
最終，牛大朋只能割讓。
看牛大朋點頭，何東海當即宣佈道：“多謝邦多大師，還有諸位老闆的支持。”
林立則把握機會問道：“邦多，是不是要揭曉謎底了？”
“不行！”
邦多身邊的眼鏡胖子拒絕道：“我們還沒請神請運呢，怎麼可以草草分解。”
林立則挑釁道：“我就知道你們會找藉口來推搪。邦多，如果你怕的話就收回之前的話，並且跟我們道歉。否則我會將今天的事情宣傳出去，讓別人都認識一下你這條過江猛龍的真面目。”
“這……”
邦多的確想解石，可是身邊的一羣人卻很迷信，應該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說服的。
何東海也不知道抱着什麼心思，突然提醒道：“諸位，事實拜神這事很簡單。我們這裡就有供奉着兩位大神，分別是福神和財神。如果你們需要的話，你們可以過去瞻仰一下。”
做生意的，不少都會供奉這兩位大神。
邦多聽完馬上跟朋友們交流開來，最後答應就在這裡拜神請福。
如此折騰了足足兩個小時，秦遠方他們甚至還得等邦多他們齋戒沐浴，禱告祈福等煩瑣手續弄完，餓着肚子才能看到想要看的一幕。
“迷信！”
“無知！”
雖然何明朗和林立都是圈子裡的人，但他們說什麼都是高知識份子，自然對這等浪費心神的事情大爲不滿。
秦遠方倒不覺得如何，只是靜靜觀看。
“開始！”
神清氣爽的邦多覺得差不多了，用所謂的“神水”潑灑了幾下毛料，然後坐上切割機，按下開關。
刀輪飛轉，寒芒四射。
邦多的神情隨之凝聚了起來，認真地看着切割面，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刀輪和角度，讓刀輪可以按照自己的計劃切下去。
“他完蛋了！”
秦遠方看到邦多的切割面，陰森森地笑了起來。
藍水綠冰芙蓉只是切面上的那一點點而已，接下去就是顏色不夠鮮豔，水頭不是很足的菠菜綠，而菠菜綠翡翠周邊則是顏色比較陰沉的油青。
這樣也就罷了，只要小心保證藍水綠冰芙蓉，那這塊翡翠的價值就能保留在2000萬出頭。可是邦多這一刀好死不死，恰恰好切傷了藍水綠冰芙蓉，使得原本能雕琢出一隻小型號手鐲的藍水綠冰芙蓉，最終只能雕刻成掛飾，而且還是份量不是很重的小掛飾。如此一來，藍水綠冰芙蓉的價值就至少要下降兩成。
這個邦多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