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彪指揮着,用手一指,原本呆在‘門’前的兩個矮騾子慌忙撤後,扛着十磅大鐵錘的那廝被十萬塊錢的獎勵‘激’勵着,渾身上下像是有使不完的勁兒,上前幾步走到‘門’前,掄圓了那大鐵錘對着房‘門’就是幾下……
但是,當房‘門’完全被破壞掉,拿開了原本抵在‘門’後的沙發,衆人蜂擁而進去了之後,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草泥馬的玩人間蒸發?……”鐵疤子手裡揮舞着一根鋼管,在屋子裡到處撥動着。
對汪亞倫上次劫持了他的妻兒威脅他刺殺風彪一事,他一直懷恨在心,今天要不是汪亞倫跑的快,估計他能把汪亞倫的小鳥兒給割了……
現在,他依然心存不甘,總以爲汪亞倫就躲在哪個沙發後或者是茶几下面……
實際上,如林克這般的聰明,早就看出來,這個屋子裡一定有什麼暗道之類的,汪亞倫這是帶着手下從暗道倉皇逃走了。
這廝早就計劃好了退路。‘混’黑社會的,不但要懂得算計別人,而且還更要懂得給自己留下後路……
“……疤子哥,快看,這兒有個暗‘門’……”
正當林克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房間裡的情景的時候,一個六道盟的矮騾子無意中在屋裡將那一面牆上的窗簾兒給拉開了。
這一拉,竟然發現在窗簾掩蓋着的牆上,有一個暗紅‘色’的木‘門’!
他像是又發現了一個能值得獎勵十萬元的大情況一般,興奮的向着負責現場搜索的鐵疤子彙報!
然而,讓他直接感到失望的是,鐵疤子一個箭步跨到了暗道‘門’邊兒,卻是根本沒有提什麼獎勵的意思!
鐵疤子上前,伸手將‘門’推了推,然後又拉了拉,判斷出這‘門’是從外邊給鎖上了!
雖然,到了這個時候連傻子都能夠看的出來,新竹聯一夥兒人應該是從這暗道中逃跑了,但是倔強的鐵疤子還是不甘心的想親眼看個所以然出來!
“……大錘呢?大錘扛過來,給我把這道‘門’也給砸了……”
鐵疤子衝着剛纔用砸了這間包房大‘門’的矮騾子吼道。
那矮騾子慌忙將豎立在牆壁邊兒的大錘給握在了手裡,站定了架勢,對準那窗簾後的暗‘門’就輪了下去!
‘門’是那種木板子裡面夾着麻桿兒以及爛‘玉’米‘棒’子是那麼之類填充物的裝飾‘門’,只不過兩三錘下去,那個‘門’便被砸了個稀巴爛!
“……草泥馬的下三濫!王八羔子竟然早就想好了退路……”
鐵疤子上前,透過那破爛的木‘門’看見外邊是一個鐵製的樓梯,一直通到地面上。
而那地面,已經是茶樓小院的後牆之外,緊連着一條簡易的水泥路,通向某一個廢棄了的廠礦……
“……呃,算了!別追了!嘿嘿嘿,幸虧他汪亞倫有狡兔三窟,老子也有處處開‘花’……哈哈哈!……”
站在包房‘門’外一直沒有吭聲,靜觀事態變化的風彪突然大笑了起來:“……走!回去!今天中午在社團賓館喝慶功酒!……”
“……處處開‘花’?呃,老大,你這是指……不是說的處‘女’開‘花’吧?”
鐵疤子從那破‘門’處退了出來,走到風彪身邊不明就裡的問道。
別說是他,就連馮彪身邊兒的鮎魚強和林克對他的這一句“處處開‘花’”也是一頭霧水。
風彪卻是掃視了一樣衆人,然後也不回答,眼睛盯着林克自顧向前走去:“……小林,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呀!嘿嘿嘿……還有呀,你怎麼隱瞞了你有這麼好的身手?哈哈哈……好好好,我算是沒有看錯人!走,跟着我一起……”
他的話,答非所問,但鐵疤子也不敢再去強問,於是衆人便跟在風彪之後,魚貫的走出了茶樓!
這間茶樓,應該是汪亞倫爲了這次借談判之機暗算風彪兒特意的選的地方。
衆人下得樓來的時候,院子裡早已是空無一人,想必這茶樓的老闆也應該是新竹聯自己的人,見行動失敗,唯恐六道盟的人發飆,所以早就嚇的跟着汪亞倫一起跑了!
這東郊的工區路一帶屬於雲源市郊區,原本就屬於汪亞倫以及新竹聯的地盤,新竹聯的勢力在雲源市郊現在已經是根深蒂固了!
林克一邊從院子裡向外走,一邊在心中猜測着這次對他來說既是驚心動魄又是大開眼界的事件的本質。
所以,依他的估計,汪亞倫要‘弄’來這麼一個場地,並不是太難。
走到院子‘門’外,林克看了看腕子上的手錶,正好是上午的十一點整。
夏日的驕陽坦‘蕩’‘蕩’的掛在天空,將象徵着光明正大的陽光毫不吝嗇的鋪撒在大地上。強勁的光線,將人的眼睛裡能看到的一切物體都照‘射’的白晃晃的一片……
六道盟的一行人,各自坐了來時的車輛,一溜的十幾輛車逶迤出近百米的長度,浩浩‘蕩’‘蕩’十分拉轟的從工區路,也就是新竹聯的地盤上耀武揚威的開走了……
林克依然跟了風彪,坐進了奔馳裡。但因爲鮎魚強受了些砍刀傷,所以林克代替了他,坐在了駕駛位置上。
“……林克,就像老大說的似的,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出手援助,我今天怕是不斷胳膊也要斷條‘腿’兒了!嗨!真沒想到,你身手那麼好!兄弟,你用的什麼功術,怎麼那些新竹聯的古‘惑’仔在你面前就愣住不動了,任憑你踢?……”
鮎魚強背靠在車後座的靠背上,雖身上有傷,但興致‘挺’好!
如他這般又是出謀劃策的設埋伏,又是陪着老大一起出生入死的,這一次的獎賞一定不會少了!
最主要的是,六道盟這次揚眉吐氣打的新竹聯屁滾‘尿’流,他看的出來風彪心情很爽……
“……嘿嘿嘿……”林克一笑,未置可否。越是這樣不說,越是顯得神秘詭異。‘混’在這個社會上,最好別讓別人把你看的太透……
見林克明顯的是不想說的樣子,鮎魚強也就知趣兒的不再問,只是改了話題,一個勁兒的誇他的神勇無敵。
話說,今天在茶樓二樓遭遇汪亞倫的襲擊,風彪這一邊兒,還真是多虧了林克,要不是林克出手,別說鮎魚強,恐怕風彪以及鐵疤子今天都別想全身而退,更別說什麼反守爲攻,打的新竹聯的人屁滾‘尿’流的逃竄了。
風彪一開始讓林克一起來參加談判的目的,不過是想讓他做個擺設,擺給汪亞倫以及新竹聯看,以他的事情爲藉口,‘逼’迫新竹聯這邊兒和他公開反目成仇,這樣,他風彪就好用埋伏的六道盟的人一舉而上滅了新竹聯。
那些埋伏在茶樓外邊的六道盟的矮騾子們,原本是風彪準備用來襲擊汪亞倫等人的,沒想到的是,汪亞倫竟然也做了準備,準備將他風彪砍倒在現場……
於是,那埋伏在茶樓外的六道盟的矮騾子們臨時因爲形勢的變化由突襲兵變成了援兵……
這隻能說,‘混’黑社會的都喜歡用不光彩的手段來辦事……
好在目前的形勢,因爲風彪‘逼’迫的是汪亞倫先動的手,而且汪亞倫確實也是有襲擊的事實,故而風彪埋伏的人馬只能算是防備萬一的救援,這般說來,風彪成了正義的一方,他打擊新竹聯也就成了名正言順光明正大……
做表子的人常常給自己先立個牌坊,說的就應該是風彪這樣的了,即想找機會滅掉新竹聯,卻又不想讓黑道上甚至是白道上有任何的說辭!
白道上,畢竟汪亞倫的老爸汪‘毛’在雲源市內還是有些能量的……
這一次談判是假,藉助林克要韻致會所地盤的事情來打擊新竹聯纔是實質,爲此,風彪深思熟慮設定了一個“處處開‘花’”的大計劃……
在工區路茶樓裡和汪亞倫的正面相碰,只是這“處處開‘花’”大計劃中的一處……
鐵疤子之前問他生命是“處處開‘花’”的時候,他因爲還沒有得到有關的情報,所以岔開了話題,沒有回答!
風彪相信,待會兒到了六道盟的酒店,他就能宣佈他的“處處開‘花’”計劃的成果了……
而且,在對林克的利用上,他更是經過這一戰而改變了主意……
以前,他只是想讓林克做風鈴兒的依靠,但是現在,他覺得林克在身邊還可以發揮更大的作用!
“……嗨!強哥……”林克這廝嘴甜,雖然是第一次和鮎魚強打‘交’道,但嘴中已經呼出“強哥”二字:“……說起來剛纔的事情,我還有一個疑問一直想問你呢……”
他嘻嘻哈哈的衝着後座上的你鮎魚強說道。
“……疑問?什麼疑問?嘿嘿嘿,咱兄弟之間有什麼你儘管問就是了……”
別看鮎魚強一肚子的壞主意和彎彎腸子,在六道盟社團中處在軍師的位置,但是這廝對待自己人倒是十分直爽,坦‘蕩’……
“……嘿嘿嘿,”林克一笑:“……我很好奇的是,當時在那茶樓上,你給外邊埋伏的弟兄們發信號,手裡揮動的那紅‘色’布條子,是不是個‘女’人的文‘胸’?……呃,還有,那外邊兒響應你的弟兄們,手裡揮動的是不是個‘女’人的小內內……”
這個問題,自從林克看見了那揮動着的一抹紅‘色’時開始,就一直縈繞在他的心‘胸’之間,不吐還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