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把那個張培鶴的傢伙轟走了,林軒接下來的治療便顯得如魚得水了。
“老人家,再過幾天你的病就快好了!”林軒按照慣例給老人把了脈之後,笑着說道。
聽了林軒的話,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種令人眩暈的神采,俺是一種對生命的渴望。病人的家屬聽到之後,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沒想到已經被其他醫院判了死刑的疾病,居然被林軒給治好了,看那樣子對方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作爲林軒的實習老師——劉慧君自然是感慨萬千,這個面相還顯稚嫩的人居然這麼輕鬆的就把這個世界難題就給解決了。想到這裡,她很是放心地把處方權給了林軒,自己只是在最後簽名就行。由於林軒沒有正式的醫師資格證,所以也就只有診斷權,而沒有處方權,也只能採取這種辦法了。
剛剛把最後一個病人的處方簽完字,劉慧君有些無奈的說:“林軒,你要趕快弄一個資格證了,老是這麼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去和院長說說?”
看着面前的這個女強人再也不復當年冷冰冰的模樣,林軒的心裡很是感慨,自己的到來改變了對方,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兒。
“這個不着急吧?”林軒有些尷尬的說,畢竟自己也沒打算靠着給人治病過日子,而且這種治病的方法也不適合大衆,他要做的就是中成藥,將自己腦子裡面殘留的一些救治疑難雜症的方子都變成批量生產的中成藥試劑。到時候就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劉慧君看着林軒的樣子,以爲對方是有什麼爲難之處。當下很是豪爽的說:“你不用說了。這件事兒就交給我吧!”
林軒被這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有心想要拒絕,但看着對方認真的樣子,到嘴的話又下去了,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到時候大不了考一個算了,反正以自己的水平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想通的林軒,也沒有廢話,又投入到給人治病的浪潮之中。自從他給老人治療胃癌的事兒傳來出去,找他來治病的人就變得多了起來。
“醫生,醫生,快救救我媳婦兒吧,求求你們了!”就在這時,醫院的門頭突然有一陣焦急的喧譁聲。
劉慧君聽到之後,趕忙出來,撥開人羣,焦急的往裡面走,林軒看到對方走了。當下也不敢怠慢,也跟着走了進去。其他的人看到醫生來了。也自覺的讓開一條路,讓他們進去。
進去一看,只見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正一臉悲傷的看着自己的媳婦兒,痛苦的說:“小元,你一定會沒事兒的,我不允許你死,你死了,小花她們怎麼辦?”
躺在地上的那個女人,黝黑的臉,滿是皺紋,一張嘴已經是紫黑紫黑的,眼睛也是凸了出來,像是一隻缺水的魚,看起來是沒救了。
劉慧君看到病人的第一眼,心裡就有種不好的感覺,每次看到自己救不了的人,她的心裡都是這個感覺。那種眼睜睜看着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手裡凋謝,是一種多麼大的失落感和負罪感。
看着劉慧君的樣子,在看看地上正在死亡線上掙扎的人,林軒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醫學院第一天參加入學典禮上的誓言:
健康所繫、性命相托。
當我步入神聖醫學學府的時刻,謹莊嚴宣誓:
我志願獻身醫學,熱愛祖國,忠於人民,恪守醫德,尊師守紀,刻苦鑽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發展。
我決心竭盡全力除人類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維護醫術的聖潔和榮譽。救死扶傷,不辭艱辛,執着追求,爲祖國醫藥衛生事業的發展和人類身心健康奮鬥終生!
林軒從來沒有想過作爲一個醫生所應該具有的神聖使命,他以前治病多多少少的會帶一些功利性,不是爲財就是爲名。
但是看到劉慧君的樣子,他明白了,自己是醫生,醫生的責任就是救死扶傷。
想到這裡,他心裡面對於建立中成藥生產中心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只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兒要辦,那就是治病救人。
劉慧君很是認真的觀察了一下患者,中醫裡面講究望聞問切,但不一定就是這個似得順序,根據醫生的習慣不同,所採用的手法也是不同的。
只不過沒觀察一次,。劉慧君的心裡就沉一次,這個病不好治呀。
林軒看着對方的眉頭越皺越深,心裡不忍,走到她的身邊輕聲說道:“要不要讓我試試?”
聽到林軒的話,劉慧君的眼前一亮,想到對方治療胃癌病人的事情,她絕對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一定有辦法的。
看到林軒接手了,那個男人有些懷疑的看着林軒,那樣子分明是不相信。林軒看着對方的表情,笑了笑,這個樣子,他早就見了很多。
當下也不說話,沉下心來,把手搭在那個女人的手腕上。
脈象似沉似浮,輕浮不定,而且看上去雜亂不已,一般的醫生肯定會感覺就像是快死的樣子,但是林軒卻不這麼想。
只見他突然掀開對方的衣服,在衆人怪異的眼神中,很是摸了一通她的肚子,當他摸到一個硬塊兒的時候,腦子裡靈光一現,瞬間明白了原因。
這個根本不是什麼快要死的症狀。
“請問,你們是不是最近做過什麼流產手術?或者吃過什麼藥?”林軒一臉認真的看着那個男人,說道。
中年男人聽到林軒的話,臉色明顯一變,再次看向林軒的眼神就變了。這個看着年紀輕輕的醫生,沒想到這麼厲害,居然能夠看出自己的媳婦兒流過產。
“是呀,幾個月之前我媳婦兒懷孕了,只不過由於沒有錢,只是隨便到一個診所開了一副藥,吃了以後,就再也沒事兒了!”心裡雖然震驚,但男子知道媳婦兒命要緊,當下也不再隱瞞。
“我懷疑你媳婦兒肚子裡的孩子還沒死,雖然沒死,但是離死也不遠了。”聽到對方的話,林軒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很是輕鬆的說。
“什麼……”
這下不光是那個男人心驚了,就連在場的人也是不淡定了,開什麼玩笑,吃了墮胎藥還能活,活就活吧,爲什麼前幾個越沒事兒,到了今天反而有事兒了。
看到衆人的表情,林軒也知道這個消息有點兒駭人聽聞,當下很是耐心的解釋道:“你媳婦兒當時吃的墮胎藥就像是一副安眠藥,只是暫時將胎兒的生機功能封閉了。現在因爲你媳婦兒例假來了,大量的出血,將胎兒給喚醒了。由於胎兒長期休眠,沒有得到必要的營養,眼看是快不行了,所以造成大人的生機紊亂。”
林軒直白的解釋,讓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他們聽不懂一聲嘴裡的專業名詞,;林軒的解釋反而很新奇。
明白了之後,那個男人更是焦急的說:“那怎麼辦,快點兒救救我媳婦兒吧,只要能救我媳婦兒,讓我做牛做馬都行。”
說完對着林軒跪下,二話不說,就是梆梆的三個響頭。
林軒的心裡很是感動,農民兄弟都是淳樸的,他們的心裡面永遠是光明的,永遠是恩怨分明,以怨報德。
“大哥,快點兒起來,我一定會盡力的,請你放心。只不過我現在想要問你一個問題。”林軒說到這裡,有些猶豫的看着對方不知道該不該說。
“醫生,您說,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只要能救俺媳婦兒!”那個男人看着林軒,很是認真的說,那樣子就像是小學生在回答的老師的問題一樣,虔誠中帶着堅定,還有恐懼。
“你想不想要孩子?”想了一下,林軒還是說了出去,他知道這個人家裡的條件不好,自己完全可以悄悄的將孩子做掉,畢竟能夠保住大人的性命已經是奇蹟了,更別說孩子了。但是林軒的心裡良心過意不去,畢竟肚子裡有一條正需要你救治的小生命呀,他是無辜的,如果自己那樣做了,一定會遭到天譴的。
聽到林軒的話,那個男人有些猶豫了,面色很掙扎,顯然是陷入了爲難之中。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女人,突然一把抓住男人的肩膀,艱難的說:“要孩子,我是他的母親,但是也不能剝奪他生活的權利,生下來吧,雖然日子會苦,但是我不怕。有你就好。”
男人的眼角有些溼潤了,面前的妻子是多麼好,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娶到這麼好的媳婦兒。想到這裡他很是堅定的看着林軒說道:“孩子和大人都要,麻煩醫生了。”
林軒看了一下地上的女人,發現對方也是一副慈母的模樣,心裡很是感慨,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母愛永遠是最偉大的,最無私的!
想到這裡,他看着劉慧君,沉聲說道:“能幫我找一些銀針嗎?各種型號的都要!”
劉慧君不敢怠慢,匆匆的跑回了就診中心。
其他的人,看到林軒要救人,也是很期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