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些過着刀口舔血日子的小混混們平日裡逞兇鬥狠打架是家常便飯,但是對於範偉來說,這些傢伙怎麼看都只是一幫烏合之衆。
在麪館老闆無奈的嘆息聲中,在阿伊瑪捂嘴擔心的驚叫聲中,在阿朵瑪緊捏着粉拳的緊張呼吸聲中,範偉面對着這些朝自己衝過來的菊花黨手下們,露出了絲很濃郁的不屑笑容!而當這笑容被行仁明啓給看見後,頓時在他的心裡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很快,在衆人緊張的注視中,範偉出手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僅用兩招便將揮舞着匕首朝他砍來的傢伙給直接踢飛,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撞在了吃麪條的餐桌上,那餐桌几乎是瞬間四分五裂垮塌了下去!
“啊……”慘叫聲從那與碎裂的餐桌一起落到地上的傢伙口中發出,不用想都能知道這一次的撞擊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痛苦。而其他菊花黨的手下顯然也沒怎麼好過,隨着一陣噼裡啪啦的撞擊聲響起,一個又一個這些行仁明啓的手下不是手臂脫臼就是被踢到在地,腦袋緊貼着地面直接暈了過去。
沒有多久,麪館裡再次安靜了下來,而在行仁明啓目瞪口呆的視線中,他的幾名手下此時也已經完全喪失了戰鬥力,紛紛躺倒在地,不是痛苦的呻吟就是已經不醒人事。直到這時候,麪館裡的所有人才對範偉真正的刮目相看起來。這樣強悍的傢伙竟然長的如此無害,就連那麪館老闆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想和範偉保持一定距離。
“你……你別過來,別過來!”行仁明啓知道自己惹上了個強悍的傢伙,不由急忙朝着麪館的門口退去。面對着不斷微笑着朝他逼近的範偉,他咬牙惡狠狠道,“小子,你敢打菊花黨的人,你完了!我的老大就在鎮上,一會有你吃苦頭的!有種你就別走!”
“我走不走,還需要向你彙報?你還真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吧?”範偉冷哼一聲,淡淡的不屑道,“現在,給你十秒鐘時間,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我不介意把你的菊花給打爆!”
行仁明啓嚇的渾身一哆嗦,他可不是傻子,見範偉這明顯的威脅,頓時嚇的急忙扭頭便跑。而他的手下,也紛紛掙扎着起身,摻扶着昏迷的同伴,跟着他一起狼狽的離開了麪館。
“好!打的好啊!這幫龜孫子,早就想教訓他們了!”“就是,這菊花黨每次來鎮上都鬧的雞犬不寧,警察也不管,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就應該教訓這些人渣,就知道欺負人,現在遭報應了吧!”
一時間,麪館裡的客人們紛紛對範偉的出手叫好起來,一些膽大的人還朝着範偉豎起了大拇指。不過,與這些客人們歡欣鼓舞的樣子不同的是,站在不遠處的麪館老闆,卻是一臉愁容的樣子,顯得很是不舒服。範偉當然知道麪館老闆爲什麼會這樣,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爲這裡是他的牛肉麪館,而範偉對這些菊花黨的傢伙動了手自然可以一走了之,可他卻走不了,所以一會菊花黨要回來若見不到範偉,必然會將遷怒於他,如果運氣好,頂多他被菊花黨的這些流氓給狠狠教訓一頓,可若是運氣不好,恐怕他的這家牛肉麪館說不定都會被砸個稀巴爛……
範偉想了想後,朝着麪館老闆道,“老闆,你要是不想接下去被那些傢伙給欺負的話,我勸你還是早點把店給關門了躲起來吧。你只要告訴我沐川野目前居住的地址,我會再給你一筆錢,若是那些傢伙真的不依不饒的要把你店給砸了,也算是給你挽回點損失。”
麪館老闆臉色難看的苦笑了笑搖頭道,“算了,這和你其實無關,就算你不動手,那些傢伙爲了找沐川野也會找上門來的,這傢伙,害我賠了藥費不說,又讓我惹上了這種破事,真不知道我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差,偏偏就和那個倒黴蛋關聯在了一起。嗨,算我倒黴,這店還是趁早關了,砸就砸吧,出點血本破財免災啊……那個該死的傢伙,就住在濱水區內里巷258號,靠近巷子中部。具體他有沒有換地方或者離開這裡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只是前陣子去過。”
聽見面館老闆無奈的話語聲,範偉笑了笑,什麼也沒說便錢包裡又抽出了一疊r國紙幣隨手給扔在了櫃檯上,拉着一旁的阿朵瑪姐妹,頭也不回的便走出了麪館店。
“哎……這錢……”麪館老闆剛想說些什麼,卻見範偉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不由有些感動的搖了搖頭嘆息了聲,隨後便擡頭朝着麪館裡看熱鬧的食客們皺眉便驅趕道,“你們還楞着幹什麼,打烊了打烊了,都出去吧,今天麪館不開門了。”
食客們紛紛在麪館老闆的叫喚聲中離開了牛肉麪館,而這時候範偉和阿朵瑪姐妹已經坐上了前往內里巷的出租車。在出租車上,阿伊瑪有些擔心的朝着範偉便緊張道,“範先生……剛纔那麪館老闆沒事吧?他是個好人,可千萬不能給那些黑社會份子欺負了。”
“放心吧,只要他把店給關了,那些傢伙找不到人,頂多也就只能把他的店給砸了。我估計這町戶鎮的警察雖然不願意多管閒事,但是對於砸店這種行爲是一定會出面進行管理的,所以那些菊花黨估計也不太敢真的明目張膽砸店。”範偉露出絲笑意道,“這些傢伙,別看他們叫的歡,畢竟r國是法治社會,真要鬧起來,警察也不是吃素的。”
阿伊瑪聽了範偉安慰的回答後心情總算是恢復了些,她忍不住嘆息着又道,“我真沒想到,沐川野竟然會淪落到現在這步田地,那些黑社會明顯就是想要來找他,真不知道他和這些黑社會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呵呵,其實這很簡單,不是欠了錢就是碰觸到了這菊花黨的利益,反正肯定沒什麼好事。”範偉笑着朝阿伊瑪解釋了句,有些無語道,“我現在倒是真的有些好奇,沐川家族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會淪落到了這步田地。“
“真希望能在內里巷中找到他,我真想好好問問,他爲什麼會落到如此地步……”望着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道與行人,阿伊瑪嘆息着說出了內心的渴望。沐川野是她所無法忘懷的男人,而這個男人此時正處在最艱難的時刻,她又怎麼可能會不擔心,不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