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範偉這一番輕鬆的反駁,龜山一夫頓時老臉一紅,尷尬無比的苦澀着不知道該怎麼辦,過了會後,他才略微顯得鎮定下來,支支吾吾道,“讓範先生見笑了,剛纔那番話其實不是我上司說的,而是我編排出來的,這個,我向您道歉,不過……您的條件實在太苛刻了,我的上司說,若是答應你們這些條件,那你們也必須答應我們的條件。”
範偉似乎早就知道R國政府不會這麼爽快答應的,不由慢條斯理道,“你們的條件,呵呵,我沒聽錯吧龜山先生,北海道這些土地都給你們了,你們還想要條件,行啊,那我就洗耳恭聽,看看你們能提出什麼條件來。”
龜山一夫沒有理會範偉的冷嘲熱諷,開口便小心翼翼道,“範先生,我的上司說,要答應你的條件,前提是你們必須要答應愛奴族永遠不離開R國,而且永遠承認屬於R國的一部分,永遠不做出背叛國家的事情,只有這樣,R國政府纔會原則上同意讓愛奴族自治。”
範偉還未說話,老族長便忍不住開口便道,“範先生,別聽他的,什麼叫永遠承認,萬一我們答應了,你們又來害我們,還要我們忠於國家,這可能嗎。”
“不不不,老族長你誤會了,我的上司說的很清楚,說這些條件的前提當然是R國以後絕對不會侵犯你們爲前提的,若是你們遭到了R國人的欺負,這些條約自然作廢,其實R國政府主要是害怕你們自立國家,像梵蒂岡那樣成爲國中之國,這樣對於R國政府來說是接受不了的。”龜山一夫急忙進行解釋,他來時趾高氣昂的模樣現在已經完全變的低三下四沒有了氣場,他心裡很明白,不把眼前這位爺給伺候好,恐怕他頭頂的烏紗帽估計也要黃了。
範偉想了想後點頭道,“如果是這樣,那倒可以,既然雙方都同意,就按照這樣辦吧,不過龜山先生,既然要辦那就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拖下去,這樣,你現在就回去準備文書,明天你再過來便籤字將事情定下來。”
“明天,。”龜山一夫顯然沒料到範偉竟然會這麼心急,纔剛談判談好便要急着將條件兌現,不由有些無奈道,“範先生啊,這些條件如此複雜,我們準備也要好久啊,這還要回去與上司們溝通,政府那邊也要開個會議決定才行,總不能你讓領導他們也加班吧。”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可沒時間老是呆在這裡等着你們,你說呢。”範偉很認真的看了龜山一夫眼後,翹起二郎腿隨意道,“當然你們不願意也行,大不了談判告吹,我就讓你們R國政府身敗名裂而已,也沒什麼。”
“別,千萬別,我去準備,去準備還不行嗎,明天下午,我來這裡與愛奴族簽署合約,這樣總可以了吧。”龜山一夫現在已經是不敢有任何小覷眼前這位隨意着侃侃而談,卻渾身散發着威嚴的這位年輕人了,他願意相信,這個傢伙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主,不過其實對於以他私人的角度來說,只要談判能成功,那他就不用負什麼主要責任,他恐怕也想早點把合約給簽了離開這該死的地方呢。
“那我就祝雙方談判成功,早日簽字成功了。”範偉從椅子上站起身與臉色難看的龜山一扶握手顏歡,雖然龜山一夫嘴上沒說什麼,還勉強掛着淡淡的微笑,不過範偉敢肯定,他此時內心卻保證沒表現的那麼舒服。
望着龜山一夫帶着手下和警察們灰溜溜快步離去的背影,突然間愛奴族的族人們爆發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他們興奮着開心無比的不由自主紛紛朝着範偉身邊擁擠過來,將範偉整個人給抱了起來,朝着天空便重重的拋了上去。
“範先生萬歲,,範先生無敵,,我們熱愛範先生,。”隨着範偉感受着自己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的被拋向空中,下面族人們歡呼的話語聲也令他的心一陣無比的溫暖,這些世代農耕的族人其實要求真的很簡單,吃飽穿暖安居樂業,有句俗話說的好,人吶,越是淳樸思想就越簡單,思想越簡單的人們,往往越是容易得到滿足,他們的開心,是發自內心的,所以既然他們想要扔自己,那就讓他們扔吧……
“好了好了,範先生都快被你們給扔的散架了,讓範先生休息會。”同樣在旁開心無比的阿朵瑪見範偉被族人們扔了十幾次,不由擠進人羣有些心疼的開口出聲制止。
“呦呦呦,咱們的小辣椒可真心疼自己的男人哦,咱們扔的是範先生,疼的可是小辣椒的心肝嘛。”族人們聽見阿朵瑪的聲音,便鬨笑着將範偉總算是給放了下來,不知道人羣中誰冷不盯的來了句話,又惹的衆人哈哈大笑起來,阿朵瑪俏臉紅的快像猴屁股一樣,拉着範偉的手便低下頭不再說話,顯然,她對於族人的調侃已經默認了,她不但沒有不高興,相反還覺得挺幸福,陷入愛河中的女人,恐怕也就是這種狀態吧。
“好了好了,我說兄弟們,你們是高興了,可把我給扔的是暈頭轉向吶,還要調侃我的女人,真是壞到家了你們。”範偉這句話一出口,立刻再次拉近了與族人們的聚集,很多族人趁機又是一陣鬧騰,歡聲笑語不時從族人中傳來,別提有多開心和高興了,確實,今天還真的是個大喜的日子,怎麼高興恐怕都不爲過。
老族長此時來到了範偉面前,幾乎二話沒說,便噗通一聲跪倒在了範偉的面前,原本輕鬆快樂的氣氛,瞬間變的有些沉重起來。
“老族長,你,你這是幹什麼嘛,快點起來,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跪啊。”範偉的確被老族長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急忙要將他給扶起來,可是還未等他來得及這樣做,周圍幾百名族人幾乎是同時撲通撲通的紛紛都跪倒在了地上,這樣的場面,是多麼的震撼,多麼的壯觀,以至於唯一站在那的範偉都出現了短暫的呆滯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