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山一夫當然知道讓純種的愛奴族聚集區裡生活的愛奴人恢復自由那是件多麼重大的事情,他臉色有些陰沉道,“您的第二個條件我清楚了,一會我要請示後才能給您答覆,請問範偉先生您還有其他要求嗎。”
“當然。”範偉當仁不讓的開口笑道,“我的第三個條件,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要求擁有自治權,做爲愛奴族這樣瀕臨滅絕的種族來說,自然最後的土地就是他們的歸宿,這聚集區內沒有什麼R國人,自然這片土地完全就是屬於愛奴人的地盤,那爲何不讓愛奴人自己管理自己居住的地方呢,所以我建議,聚集區內直接讓愛奴族本地人進行管理,維持治安以及一些獨立的決策與建設方案等都應該由愛奴人自己來解決,聚集區單獨放出來,成爲高度的自治區域。”
“砰,。”如果說龜山一夫對前面兩個條件還模棱兩可的覺得可以忍氣吞聲答應下來的話,那麼範偉的第三個條件,是他內心下意識所絕對不允許的,讓愛奴族聚集區高度自治,這有沒有搞錯,和建立國中之國又有什麼區別,讓愛奴族在聚集區內高度自治的話,那麼以後R國人想要控制或者奪回這片區域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了,他實在沒料到範偉這回的談判會這麼的苛刻和不顧一切,不由忍不住重重將手拍在桌子上,怒氣沖天道,“範先生,您實在太過份了,您覺得在R國,會允許有這樣自治的事情出來嗎。”
面對龜山一夫的反問,範偉啞然失笑道,“你們R國不是號稱最民主的國家嗎,你們不是整天吹噓民主有多麼多麼好嗎,現在這是怎麼了,既然要搞民主,那麼愛奴族長年累月生活在這裡,對於聚集區,他們有最深的感情,每一寸土地他們都非常的熱愛,爲什麼就不能給予他們自治的權力,在很多被你們稱爲不民主甚至專橫專權的國家,別說是這麼小的一個聚集區,就是一個比北海道還要大的省份都可以自治,爲什麼你們要這麼惱羞成怒,難道,你們R國人害怕愛奴人會在某天搶回北海道這個原本屬於他們的家園。”
“笑話,就憑愛奴族這點人這點實力,可能嗎。”龜山一夫還是很不滿道,“範先生,你這第三個條件我想是不可能會成功的,所以我……”
“我還沒說完呢,我說的第三個條件裡的讓愛奴族自治聚集區可是有要求的,首先必須要讓他們高度的自治,擁有統一的行政機構,甚至還要有聚集區的專門警衛機構,專門用來提防你們R國人的圖謀不軌,而且R國政府還要財政撥款下來幫助他們建設才行,最起碼要讓這自治的聚集區能自負盈虧之前這樣的無償援助都要持續下去。”範偉還未等龜山一夫把話說完,便有急忙具體了第三個條件的細則。
龜山一夫真的有種想要撞牆的衝動,他苦笑不得的朝着範偉道,“範先生,你這是不是在無理取鬧啊,簡直是荒唐,你根本就沒誠意進行談判吧,你覺得,R國政府會讓自己的國家中多出一個不屬於掌控範圍之內的小國,是,你手上有讓R國政府丟失顏面的證據,但那畢竟只是臉面問題,臉面問題和國土問題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要讓R國政府爲了臉面而葬送國土,這根本不可能,想都不用想。”
面對對方無情的回絕,範偉沒有馬上開口,這時候,一旁的愛奴族族人們早就被範偉的這種奇思妙想和天馬行空的條件給搞暈了,對於他們來說,這動靜鬧的實在是太大了,他們別說什麼自治了,恐怕就連進出聚集區自由這個問題都壓根沒有想過,可現在範偉卻要獅子大開口,這不是在喝R國的血,吃R國的肉嗎,對於向來如同強盜一般只知道侵略其他國家與種族的R國民族來說,這可能嗎,這根本就不現實。
這下,就連愛奴族的老族長都不禁有些急了,範偉把這條件開的太大,明顯已經激怒了龜山一夫,萬一談判真的吹了,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所以這時候,他忍不住湊過身去朝着範偉小聲道,“範先生……那個……是不是第一個第二個條件就已經可以了,再要第三個條件,有些過份了吧。”
範偉扭頭朝老族長便是冷冷望了眼,第一次用嚴肅和不滿的口吻冷冷朝他回道,“老族長,我想請問你,剛纔是不是你親自說這次的談判是由我來全權進行,如果是,你就不要多說任何話語,如果不是,那這個談判就由你來進行,我退出。”
老族長哪裡能聽不出來範偉這話語中的不滿,不由急忙罷手搖頭道歉,“對不起,是我多嘴了,範先生您繼續,您繼續……”
“族長……”聽見老族長立刻被震住,其他族人們有些不高興的喊了他一聲,就被老族長一瞪眼給把下面的話給憋回了肚子裡。
“你們吵什麼,範先生是談判的全權代表,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我們授權和支持的,不就是談判不成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沒有範先生,你以爲這些可惡的R國佬還會這樣乖乖坐下來與我們談判,你們一個個豬腦袋急什麼個急,還想在範先生面前指手畫腳,啊呸,也不照照自己鏡子,看看自己的斤兩,我現在就把話撂這裡,無論談判有任何結果,愛奴族都無條件支持範先生,誰敢在範先生面前說三道四,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老族長是真的發火了,當然這火氣不光是對這些蠢蠢欲動的族人們,也同時是對他自己內心的慾望,說起來他都覺得替自己臉紅,這麼點小利放在眼前就急不可耐,竟然敢質疑範偉的能力,這不是在丟臉是什麼,人家範先生是什麼人,那是完全爲了愛奴族在這裡幫忙的人,是愛奴族的大恩人,這樣的人會害自己嗎,會亂來嗎,可自己竟然對他產生了懷疑,這本身就是可恥的。
“老族長,你可想好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如果按照範先生的條件,這次的談判可一定會告吹的。”見愛奴族內部似乎出現了不同的聲音,龜山一夫立即想抓住這分裂的漏洞展開攻勢,所以纔會挑撥離間的主動朝老族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