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山一夫儼然是眼下所有r國人裡官位最高的人物。他說等。自然沒有人敢不等。一行人就這樣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村口。靜靜等待着談判對手的到來。
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時間。村子裡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以老族長與範偉爲首的幾百名村民。浩浩蕩蕩的便從村子的小路朝着村口這邊坦然走來。腳步不緊不慢。顯得十分鎮定自若。
雖然內心很不情願。但是雄口川界還是朝着身邊的龜山一夫小聲道。“那個穿着運動服的年輕人就是範偉。是華夏人。”
龜山一夫盯着不停朝他們走近的範偉看了眼。半餉後纔開口道。“華夏國有句古話叫做後生可畏。看來你我不服老那都是不行了。如果這件事真是出自這位範先生之後。那足以證明他的可怕。這樣的敵人。我是不願意招惹的。不過……若是他不識時務。狗急了還得跳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雄口川界心裡一震。光是聽龜山一夫的話語就令他不由隱隱有些感慨。不愧是r國政府裡副首相的秘書。這氣場這威嚴。恐怕只有官場中人才能擁有。這樣的人物來處理這件事。也真不知道到底是對他有利還是有害。無論怎麼樣。對於他來說。談判也許是最後的希望。可是要讓愛奴族這些傢伙低頭。恐怕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而現在。也只能指望這位從r國政府派下來的秘書特使了。
就在龜山一夫打量着範偉的同時。走過來的範偉自然也在打量着眼前這位身穿黑色西裝。神色泰然不怒自威的傢伙。不用問都可以肯定。他無疑就是對方談判的代表了。等到雙方走近到一起之後。範偉便將目光從龜山一夫的身上輕輕落在了雄口川界的身上。這讓那位警視長大人忍不住渾身一顫。有了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你們說你們是r國政府派來的調查組。前來與我們進行談判的是嗎。”還未等r國方面有人開口。範偉便有些懶散的隨口道。“愛奴族談判什麼的先放在一邊。你們是不是應該先自我介紹下。”
“這位就是範偉範先生是吧。久仰大名。本人龜山一夫。是副首相的秘書特使。也是這次調查組的組長。我們這一行在調查事情真相的同時。也想與愛奴族進行談判。恢復曾經的友好關係。畢竟大家都是生活在r國土地上。是r國的公民嘛。”龜山一夫笑着說到這裡。繼續道。“請愛奴族和範先生你們放心。這次談判我們是拿出很大誠意來的。目的就是前來保障愛奴族的權益。讓愛奴族的族人們在r國更好的生活下去。”
龜山一夫的話剛說完。範偉和老族長他們便都忍不住發出一絲輕笑。這笑聲顯然表達出了對龜山一夫的不信任。以及對他所說話語的嗤之以鼻。卑鄙無恥的r國人會有那麼好心。騙鬼去還差不多。至少在場的愛奴人沒有一個會相信他那冠冕堂皇的鬼話。
“龜山先生是吧。好了好了。廢話就不要多說了。你要想談判。可以。拿出誠意和令愛奴族心動的籌碼來就是。不要靠磨嘴皮子光說不做。”範偉很認真的盯着龜山一夫。淡淡的笑道。“愛奴族的族人不是笨蛋。我更不是傻子。所以。你就不要拿那些騙白癡的話來堵我們的耳朵了。無聊的很吶。”
龜山一夫依舊微笑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足以表明他的涵養有多出色。不過也是。身處官場當秘書的傢伙。哪個不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不動於色的人物。他點了點頭後便道。“那就按範先生說的。咱們直入正題。開始談判吧。範先生。那個……”
“慢着。”還未等龜山一夫說完。範偉便制止出聲道。“這談判。可不是你想談就能談的。我之前曾經說過一個談判的前提。希望某些人還記得。”範偉這話剛說完。目光便再次落在了雄口川界的身上。
聰明人自然一個眼神就懂了。龜山一夫朝着雄口川界看了眼。臉色一變低聲道。“警視長。怎麼回事。”
雄口川界當然不可能會告訴龜山一夫範偉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讓他怎麼說的出口。而這時候。站在一旁的老族長頗有些興奮的笑道。“還是我來告訴你吧。前幾天這幫和土匪一樣的警察硬闖我們村子。被我們打的狼狽逃離之前。這位雄口川界先生曾威脅範先生說要帶着軍隊打回來。要讓範先生向他當面下跪道歉。當時範先生就和他打賭。告誡我下次要是r國人想要和我們談判。就必須要讓這位先生下跪道歉。看來。還是範先生料事如神吶。”
面對着老族長的侃侃而談。雄口川界的臉色真是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身爲一名堂堂的警視長。到哪裡不是受到無比的尊敬與敬畏。可是現在卻讓他下跪道歉。這臉他可丟不起。本來還存着一絲僥倖心理。認爲r國人拉下面子前來主動向愛奴族示好本身就已經給足了這些人面子。可沒想到這位範先生還真是個記仇的傢伙。隨口說的話都要當真。這不是硬讓他下不了臺階嗎。
“範先生。做人可不要欺人太甚。”雄口川界咬牙切齒道。“你又不是愛奴族的人。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
“呦呵。那你又算什麼東西。能對範先生說三道四。”老族長一聽頓時不幹了。急忙反駁道。“範先生是我的女婿。就是我愛奴族的人。而且我現在已經把談判的權力全權交給範先生進行。他就代表着愛奴族所有的族人。”
範偉此時笑意盈盈的朝着老族長故意大聲的冷嘲熱諷般道。“老族長啊。不要和某些腦袋不清楚的傢伙爭辯些什麼。反正某些人不願意履行要求。那這談判自然就告吹了。要不咱們先回村裡喝幾碗。讓這些r國的先生們好好考慮考慮再說。反正咱們有的是時間。大可以耗下去。我想。沒時間的應該是r國的先生們。而不是我們。要談判。那可由我們說了算。咱想談就談。不想談就不談。如果r國人真敢拿槍炮對着我們進行屠殺。到時候某些人自然會身敗名裂。被人當替罪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