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見過二女爭男的戲碼,也不是沒看過後世裡大街上出現的各種小三和正宮打鬥的劇目。瀏覽過的網頁信息都能高達幾百萬條的未來,在這樣的情形下,雲城居然還能保持着鎮定,從容不迫的推開蒂莎,冰冷的眼神裡透着數不清的可笑。還沒自詡到自己人見人愛的地步,即便是嬰兒醇香有了一定迷惑人親吻的功能,但也不是蒂莎這種還沒認識超過1個小時,就可以拉過來上演親親的。
薇娜發泄着憤怒的同時,在看到雲城的動作之後,再次拉起了雲城,直接離開了小房間。對着蒂莎說話的時候理智非常。在我認識的朋友面前,暫時不跟你蒂莎計較。不過在我朋友離開之後,我會再來找你。你蒂莎要表演的不過是想看看我認識的男人究竟會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現在看到了?我的朋友對你沒有任何感覺!
離開小房間,穿過走道。薇娜看了看雲城,噗哧一笑。問雲城和蒂莎親吻的感覺怎麼樣?雲城翻了個白眼,回答的文不對題。希望不要破壞了從小到大的感情,這種感情很珍貴的。薇娜微笑着擁抱了一下雲城,給了臉頰一個親吻之後,說的話語讓雲城安心了一些。
之後的各種解釋,手上動作不斷的倒着新開封的飲料。還給雲城端上了一些味道不錯的小牛排。簡陋的小西餐,分明包含着十二分的認真和專注。想說不用這樣嚴謹的話語吐在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同時也讓薇娜帶給了蒂莎一句話話。破壞了她那天在酒吧的事情,很抱歉。
說是道歉,卻偏偏是極具諷刺的口氣。心眼小的雲城讓薇娜一陣輕鬆和開心,完全沒有了剛纔劍拔弩張的樣子。不過雲城聽過她的各種解釋之後,也沒了假意安慰的心思。從小到大的感情,誰不瞭解誰啊?真像電影電視裡演的那樣心裡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也不會還是小夥伴。
蒂莎不傻,薇娜也不蠢。兩個人上演過最誇張的爭吵,是開着車子,車頭對車頭的互撞。就像遊樂園裡的碰碰車那樣。只是人家洋妞把它從娛樂項目裡脫離出來,擺在現實裡檢測這種推廣出去的可能性。兩個人撞完,吵完,一樣可以和好到睡在同一張牀上,可以任意的換着衣服穿。一點兒沒有在兩個人的心裡產生裂痕。
反正雲城在瞭解了薇娜這一面的存在時,有種後悔認識的感覺。這樣的極品女人跟自己完全不在同一個水平面上的啊。人的狂野就不是沉悶的雲城願意去感受的。而在之後的和好如初,就好像沒心沒肺的兩個連體嬰兒一樣。要說簡單吧,還真就是那麼一回事。可是又不能否認這兩個女的複雜的感情濃厚程度。
什麼樣的友誼可以經歷這樣變【態】的撞擊?雲城算是見識到了。不過還沒有到非要不可的地步。起碼小炮、石頭和自己之間是知道彼此的底線在那裡的。不能提及或者逾越的地方,三個人會刻意的去忽視。避免污染了友情的純潔度。
對於蒂莎的種種疑惑解開,剩下的就是對於這樣一個混血熟女的悲慘憐憫。未婚夫愛男人不愛女人的悲劇。也是爲了家裡接受了這樣的悲催事情。但真的在訂婚之後,才發現這樣的男人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接受。也沒有愛到死去活來的地步。一開始的不知情,杜絕了感情培養的可能。
在雲城遇見的那個晚上,蒂莎自暴自棄的想要找個男人獻出自己的第一次。不是說國外的人就不保守。在結婚以後,他們的道德界限劃在那裡。任何的偷情事件不僅會導致身敗名裂,還會讓家族蒙羞。混血美女的家教源自幼時的父親。亞裔華人,自然給女兒灌輸着女孩子要從一而終的思想。
薇娜說出的關於蒂莎的悲劇,讓雲城嘴角直抽抽。原來TM的還有這樣一茬存在啊。在酒吧夜晚之後,訂婚進行。混血美女已經沒有了再去破身的勇氣。所以把一切的怨恨都放在了雲城身上。這樣的神轉折,讓雲城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破壞了蒂莎的好事。尼瑪的!只是順手一救,早就被拋到腦後的事件,居然會給自己帶來這樣的仇恨能量。不過該諷刺還是要諷刺。
吃着牛排,順手給了一個小時睡眠清醒後的段可可一塊。小妖孽也不嫌棄的咬着,順口評論着這種包裝牛排的優缺點。這是小妖孽的習慣,改都改不了。舒柔柔抿嘴,表示着笑意。冰山女神未長成,抿嘴好過前世以‘哦’代替笑意的方式。炎虎小隊依舊在不停的盯梢着每個靠近雲城這排座位的人,神經緊繃。
已經從其中偷摸的確認了好幾個,沒有詢問雲城該怎麼辦。他們已經不想看到雲城扔‘炸彈’了!
還是那個艙門,打開之後是女士香味的煙霧繚繞。薇娜很是不爽的走進去,習慣性的拿了一根給自己點燃。然後彼此開始了無關於友情的交涉。
“你告訴他我的事情了?”
“蒂莎,他不是你認爲的那種人。你也不明白我一直想着他的原因。今天的事情,你讓我很丟臉。”
蒂莎轉着眼珠,口吞蘭芳,臉上勾起冷笑:“是麼?那是你自己根本就不敢正視對他的感情。拜託寶貝,以前你在學校裡,什麼樣的男人可以讓你幾個月的念在嘴上。你應該明白你的身份,而且他也不是個簡單的人。”
“噢!你想告訴我,因爲我父親的原因我沒有能尋找自己幸福的權利?”薇娜嘲笑拿過蒂莎面前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他救過我3次了!我不在乎他是什麼樣的身份,也沒有想過能和誰一輩子生活在一起。他來蘇黎世,是去參加一個國際性的比賽。你能打聽到的,我要知道他在哪裡比賽。”
無奈的吐着氣,蒂莎收起了冷笑,神情變的嚴肅:“薇娜,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以前我慫恿你試着交往一個男朋友,那只是看你在家裡太無聊了。你不願意,又找不到別人聊天,所以跟着我一起飛,這樣也不錯。不過我可沒有讓你在飛機上找一段豔遇。我該怎麼跟你父親去解釋這件事情?”
“那是我的事情!你應該解釋你爲什麼要找他,想要退婚也不應該把他牽扯進來。他是我的救命恩人。OK?”
就好像在做一個商業談判時的互不妥協,激烈的程度堪比審判大會。在各種沒有任何辦法說服彼此的情況下,兩人站起身子,擁抱親吻過後,各司其職。的確沒有傷到彼此的感情。只是兩個人都很清楚。在挖坑和填坑的過程裡,兩個人選擇了彼此對立的立場。
瑞士,蘇黎世,閉眼睜眼間的遙遙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