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茜一手扶到那堆衣服,用手託着,輕放到了牀頭。
這一個放牀頭的動作,不禁讓林宇想起了,那次自己看到的東西,那個四方硃紅木質小錦盒。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那個枕頭底下,還是被李茜茜給轉移了,放到那掛在牆上的抽屜裡。林宇不能確定,他站着在想。
空出了那把椅子,李茜茜示意他坐下,她打開了面朝鐵門的那面窗,一共有四扇,李茜茜只開了兩扇,她在窗外張望,不免讓林宇有點好奇,他也想探出頭來。
劉豐是緊隨幾分鐘,趕到了那扇自己熟悉的鐵門前,只是他止步了,只偷偷從門縫裡望裡窺,連敲門的勇氣也沒,實在是被拒絕的太多次了,讓這個各方面都優秀,從來沒吃過閉門羹的人,在李茜茜面前是囧像百出。
房東阿姨在照看着自己的花花草草,在澆水澆的正歡的時候,感覺到了門外的動靜,她放下了水壺,擰開了鐵門把手,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送花男生。
劉豐有點尷尬,他很期待有人給他開門,只是他心裡的人選是李茜茜,並不是這位阿姨來開門的。
“你還是回去吧,他們上樓了。”阿姨有點哀嘆,也有點無奈。這感情事,是最難理清楚的。愛一個人就像是進了個死衚衕,那個在衚衕裡的人只會死裡地往衚衕裡鑽,是絕對不會後退出來的。
劉豐聽了阿姨的話,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們,房東說的是他們,而不是她,難道真的是。”劉豐在自言自語,他不敢想下去了。
整個人頓時跌倒了冰窖裡似乎,骨子裡冒着寒氣,冷的他心裡直打哆嗦。眼裡有點潮的眼珠子,似乎像裹了層冰棉襖。
此刻他的心裡是拔涼拔涼。
透過屋子前那茂盛地樹葉,從綠葉的間隙縫了,她看到了門口的情景,阿姨的開門,和對完話後,林豐的表情。李茜茜長出了個氣。
陽光下,屋子前空地上,是密密麻麻,一點一點的陽光,是透過綠油油樹葉縫隙投射下的寸許陽光。
站在二樓窗臺前,這院子裡的景色,全倒影在眼裡。
李茜茜從那富有生命力的景色裡回過神來。
“這次要謝謝你了,林宇,謝你沒有拒絕我挽你的手臂。”李茜茜說的很是誠懇,但聽在林宇耳裡,還是有那麼點彆扭。
“沒事,沒事,我也只能幫你這麼一次。”林宇有點謙虛,雖然像這一的幫忙,自己是一點的損失都沒有,反而是李茜茜,她把自己的名節都賭上去了,誰虧誰賺那是一目瞭然的。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小氣,我也算大方的,最多,以後少欺負你一次好了,便宜你了。”說完這話,李茜茜就偷着捂着嘴,正偷着樂呢。
這話說的,讓林宇的心從天堂,一下跳到了地獄,心裡是咯噔,咯噔的。都在爲自己捏汗了,這女人也太猛了,公然地挑釁自己,要知道現在誰更具有危險性。林宇覺得眼前這女人真的是狂妄的有點自大,簡直無藥可救。
這孤男寡女的,還同處一室,是不是覺得上次沒動什麼壞思想,以爲自己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嗎,林宇在暗暗打着算盤。
想象自己被欺負了好幾次了,心裡就窩着火,現在幫了她一把,居然還這樣大言不慚地放話,難不成,真的沒見過**啊。
是不是她就是那種既沒吃過豬肉,也沒見過豬跑的人。林宇在心裡揣摩。
林宇坐回了椅子上,窗外的景色,無非就是一顆大樹陰下的很多片小亮點罷了,林宇沒覺得那又什麼值得自己伸出腦袋去看的。
“李茜茜,你到底想怎麼樣,上星期把我班級裡攪的一團糟。”林宇很氣憤,眉頭擠到了一塊,額頭上有一條淺淺的摺痕,眼神盯的李茜茜正凶。
李茜茜站酸了腰,坐到了牀邊,最靠近林宇位置的牀邊。
“我覺得我在做自己該做的事,你應該明白,我們畢竟一起上了三年的初中。”李茜茜的話語慢慢地弱了下來。
“別和我提初中的時,在我重新認識你的時候,我就記不得那時候的事了。”
“真的嗎,是不是你欺負別人的事,你都忘記的特別快,而你被人欺負的事,你卻是一件不落地記着啊。”李茜茜滿是戲謔。
“那怎麼能算是我欺負你呢,最多也只能算是相互欺負啊。”林宇滿臉的無辜。
“相互欺負,哈哈,這也說的出口,你。”她有點氣憤,在相互兩字上,語氣明顯加重了。
“看來你還記得啊,並沒忘記,還知道我也欺負過你。”
“算我記得些吧,我們其實就當不認識,那不是挺好的嗎。”林宇唯獨把這件事想的是要多簡單就想多簡單。實在是他不想在這件事上太麻煩。